有些话明明压在心底,明明难以启口,却还是不忍心看这个人失望,失落。
所以总是不自禁的一点点努力,一点点尝试,尝试把深藏心底的话说出口。
她恍然想起观澜的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番话或许是对的。
从前的自己对谁都没有例外,而今似乎有了…
夕舟低头,一时qing=迷,轻=吻起翟忘忧的后颈。
动=情的人忍不住探=出=舌=尖,闭上眼睛沉醉在鼻尖的幽幽冷香里。
翟忘忧身子一僵,轻轻转过身躲开。
星回就在床上,她们怎能如此。
四目相视,夕舟扬眉,语义不明道:“大师姐,是此处不妥吗。”
翟忘忧神情微怔,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是不妥。
随着她点头,夕舟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瞬,眼前一白,翟忘忧已身在隔壁的小房间,还被入梦草绑缚着双手,躺在了床上。
红衣凌乱地落在床尾,手腕被入梦草绑着抬过头顶,她呼吸微乱,与夕舟对视,不由轻斥两个字:“放肆。”
夕舟低头,见翟忘忧有意挣扎开,便凑到她耳边:“大师姐,你若是挣开了手,我一定比现在更放肆。”
说着,手指晃了晃。
入梦草便伸出一片叶子在翟忘忧的脸上轻轻拍了拍,暗示满满。
翟忘忧身子一僵,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她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在一片孤寂的天地间,四处全是冰雪,世间纷纷扰扰如寒风,只会让冰雪落得更多。
她的心底从来没有过任何异样的波动。
直到那一晚,本以为会自此死去的那个夜晚。
满是冰雪的天地间出现了暖阳。
一如此刻落在耳边、颈侧的呼吸,似一团有温度又不烫人的火焰,缓慢融化着冰雪。
驱散那些孤寂,带来温=热。
翟忘忧闭着眼睛,仿佛看见了那淡紫色的火光融化掉漫天冰雪,伴随着脉脉流水,逐渐与自己密不可分。
她缓缓睁开眼睛,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映着别样的懵懂,迷离。
“慢…一些。”
声音克制,唇角轻咬。
微微往上仰着的脸上,不见平日里的冰冷。
“大师姐,你教我如何是好。”
夕舟低叹一声,说出和方才一模样一样的话,心情却微妙的有些不同。
看着翟忘忧透白脸颊上那一抹胭脂似的红霞,她深呼吸两下,气息早就失了平稳。
这样的大师姐,教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