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忘忧的思绪停了停,这种关系……
她猛地推开夕舟,眸光黯淡,像是星子被人揉得粉碎,丢进暗河,失去了光亮。
“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她不要只是这种关系,她想要的是另一种关系。
夕舟看着翟忘忧的样子,心口微微一紧,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又把人拉入怀中。
翟忘忧呼吸一沉,运转灵力,轻而易举地挣脱。
夕舟顿时被灵力震的手臂发麻。
翟忘忧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
“大师姐,你答应了要试一试的。”夕舟伸出胳膊又去拦,这次却连衣角都没碰到。
她握了握因为灵力阻挡而有些发疼的双手,在翟忘忧要出门的时候,提气凝神。
入梦草从左手腕上抽离,让翟忘忧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下一瞬,她便感觉脚腕一紧,双腿被紧紧缚住。
翟忘忧脸色微变,低头,冷声斥道:“放开。”
入梦草长长的细茎泛着淡紫色的光芒,仿佛在一瞬间拉长了许多,又围着她的脚腕缠了一圈。
夕舟在心底翻了翻白眼,谁放谁是傻子,大师姐黑化起来太可怕了。
她有预感,今晚若是不把翟忘忧给哄好就放人走,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有道是今日事今日毕,能当场解决的事绝不拖到明天。
翟忘忧深吸一口气,身子站得笔直,声音颤抖:“莫要逼我。”
夕舟充耳不闻,两人无声地对峙。
直到翟忘忧召出自己的长剑,剑身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入梦草的叶子抖了抖,这个女人明明说了不会再对她执剑相向的。
夕舟默默松了松柔韧的细茎,不过她现在是棵草,似乎也没有食言。
呸,大师姐明明就食言了,入梦草就是她,她就是入梦草,根本没什么区别。
她抬头,看向泛着冷质银光的长剑,富贵险中求,拼了。
入梦草骤然放开,翟忘忧眸光一闪,下一刻就忍不住手中一僵,死死握住手里的剑柄,一点动作都不敢有。
“松开。”翟忘忧的声音失去了平稳,呼吸差点停滞。
她望着缠在剑身上的入梦草,心底又惊又怕,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凝。
夕舟晃了晃叶子,注意着力度,逐渐收紧,仿佛在说:“你倒是砍啊,把我砍成七八段啊。”
翟忘忧闭了闭眼睛,声音紧张、轻颤:“你松开,我不走。”
入梦草安静了一下,才缓缓放开剑身,回到了那白皙的手腕上。
翟忘忧握着长剑的手陡然垂下来,长剑瞬间被收回储物戒。
空空垂在身边的手却在此时突然颤抖起来,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后退几步,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差点站立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