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不熟,少来这套。
贾乐山笑了,杀气却更浓:“飞燕小姐和楚楚很像,我还以为我们能谈得来。”
上官飞燕正色摇头:“我绝对和你的女人不一样,至少我的男人若要把我送人,就算不担心我会伤心,也要担心我会不会阉了他。”
“女子,理应依附一个强大的男人。”贾乐山勾起楚楚的下巴:“她现在是我的,自然全心全意对我,我就算要把她送人也舍不得。”
“是不是因为你现在已不打算把她送人,所以你才这么说?”
贾乐山是个枭雄,枭雄能不给自己找麻烦的时候,从不肯把自己陷入麻烦中。所以刚刚如果陆小凤真的答应了,他就真的会扔下那箱黄金和女人。
“我本是来见陆小凤,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却有些后悔。”
“为何?”
“我不该在飞燕小姐在场的时候这么做。”
贾乐山看着她的眼中有一种火,仿佛她是赤/裸的,没有人会不明白这股火焰的意思。
上官飞燕幽幽叹息:“对我说出这种话,贾乐山,你想死吗?”
“凭你和陆小凤能杀死我?还是一个光着身子的陆小凤。”当一个人身上没有一块遮羞布的时候,就算她武功再高也要打折扣,大多数人根本连打都不会打就直接跑了。
“你以为除了我与陆小凤之外,再没有谁能杀了你?”
“就算算上你和陆小凤,我也不认为有谁能杀死我。”贾乐山很自信,他这里的高手也的确很多。
这屋子有四扇窗,陆小凤向来喜欢窗户多的房间。
他说这样空气清新,上官飞燕却嘲笑是方便他逃跑才对。
本来这四扇窗户只开了一扇,就是上官飞燕靠着的那扇。可如今其余三扇竟同时被推开,露出三张目无表情、皱纹满面的脸。
贾乐山的面容抽紧,在他们出现之前,他根本没有察觉。
他本以为这三个装成老学究的内家高手与陆小凤的关系并不好,以为他们也是为了罗刹牌,等着玩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却没想过他们竟然和上官飞燕有关系!
本来他打算先不对付他们,现在却已经不得不在意。
“几位前辈……”
“我们不是你的前辈。”
孤松根本未曾正眼看他。只有寒梅瞟了他一一眼,还是明明白白的蔑视。
贾乐山混迹江湖数十年,到现在还没见过会对他如此无礼的人。他甚至未曾想过,现在的江湖还有谁能如此蔑视他,就算西门吹雪也不能!
但青竹却说了一句话:“就凭尔等小辈,也有资格沾染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之物?也有资格沾染她?”
这话听到耳力,不啻响雷。
九天十地,诸神诸魔……这话知道的人有许多许多,可有资格说出口的,却只有一种人。
贾乐山缓缓转头,他的脖颈甚至僵硬到发出喀喀声,看着上官飞燕。
“你不是万梅山庄的人!你竟然是……你竟然是!”
“嗯?我一直住在万梅山庄,又何时成了别的什么地方的?”这话说出口,玉罗刹自己都不会反对。他儿媳妇不属于万梅山庄,难道还属于别人?
“就是就是,话可不能乱说。”陆小凤也跟着点头:“会死人的,西门就算不宰了你们,也会宰了我。”
“宰了你……”上官飞燕考虑的认真:“这其实也是件好事啊……”
“飞燕!”
“哈哈哈……”
他们笑得开心,也有资格笑,现在笑不出来的只有贾乐山。
他本拟自己只对付陆小凤一个,多出上官飞燕已经足够让人头疼,如今竟然见到魔教中人!
要知道罗刹牌本就是西方魔教之物,就算这三个老头子把他们这些心怀不轨的都杀死,也绝没有人有资格说什么。
他只能看着陆小凤,因为上官飞燕看着陆小凤,这三个老头子也看着陆小凤,显然,能决定一切的正是陆小凤。
贾乐山几乎被弄糊涂。
可他却不敢问,因为问出来他们若是,他就必死无疑。
“鼠辈,尔敢觊觎我神教圣物,却不敢面对?真是可笑可悲。”
“是可耻。”
寒梅与青竹一人一句嘲讽着,贾乐山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渴望权力的人也多是不愿意死的。
陆小凤眯着眼睛躺在那里像睡着一样,但每个人的表情他都没有错过,尽皆收在眼底。
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定要问出上官飞燕与魔教的关系。这种明明秘密就在眼前,你却偏偏不知道的心思,实在太挠人。
“你走吧。”孤松突然说:“看着你还算识时务,从即日起忘记罗刹牌,我们就可以忘记你。”
贾乐山心中不甘,却不会现在和他们起冲突。
暗杀的机会多得是,他绝不可能放弃。
孤松这句话是看着上官飞燕说的,他本拟上官飞燕会反对,陆小凤也以为上官飞燕会反对,可她偏偏一点意见都没有。
“去吧去吧,我看着血晕,杀人的胆子是绝对没有的,都瞧我做什么?”
陆小凤翻翻白眼,又开始胡扯……不过这代表飞燕没想杀他们,也好,他今天的死人看见的已经够多,而且他也不想看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也给贾乐山陪葬。
若是那三个老怪物出手,他们绝不会特地容一个女人活下来。
谁知道贾乐山想走,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却没想走。刚刚还窝在他怀里寻求保护的女孩子不知何时拔出了发簪,尖锐的簪尾刺入他体内。他怒吼一声掐住女子的脖子,一直在旁边修理指甲的那老人却突然弹出长长的指甲正中他脑后玉枕|岤,同时黑衣人的剑也刺入他腰间。
陆小凤简直已呆住,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一幕。
一击即中的三个人很快退到墙角,贾乐山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得意手下杀死,还有他的女人……
楚楚急剧喘息,柔软的胸膛上下起伏,她的眼睛却在发着光,杀死贾乐山,似乎让她整个人都焕发了光彩。
但他没有忘记还有更可怕的人在,于是只刚刚平复了呼吸,她立刻道:“你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死贾乐山?”
陆小凤摇头,上官飞燕却直接站起身。
“你去哪里?”陆小凤惊讶。今天她还真是奇怪,来帮忙还拉了那三个老怪物,到分好处的时候却走了?
“这里有你能看得上眼的女人却没有我能看得上眼的男人,不走,难道留下来看你演春宫?我可没有兴致。”
她这么大公无私不求回报,陆小凤却觉得更加头疼。
他身边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已经有很多,就算最后倒霉的是自己,他也想求上官飞燕最好还是正常的发挥她那些不正常。
行不行?
锻炼·冻病·惊吓
其实,上官飞燕自认还是很正常的,所以对于陆小凤那个——
正常发挥你的不正常,她选择性忽视。
她有美人爹爹傍身,还有三个孝顺老头跟后,管你陆小凤说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自从陆小凤扮成贾乐山之后,她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玉罗刹懒懒问,总躺在马车上,他也开始惫怠起来。
“一种——怀孕的感觉。”上官飞燕正色道。
玉罗刹立刻睁开眼睛,双眸滴溜溜扫了一圈后,落在她肚子上:“这时候我该说,不是我做的?”
“滚蛋!”飞燕立刻吼他:“本小姐还没男人呢,做个头!”
“是你刚刚自己说的,身怀六甲。”玉罗刹挑眉。他发现这丫头有一个毛病,就是和你熟了之后立刻蹬鼻子上脸,你要是不生气,她绝对不带有眼力自动收敛的。
“你看啊,自从这位陆大爷有钱了,把欠我的钱都还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除了拉撒几乎都不用自己动弹,还没有怀孕的感觉么?”上官飞燕满脸都写着无聊:“我怀孕,你也怀孕。”
“怀你个头。”玉罗刹敲她:“我问你,你和昆仑三老提到过我?”
“怎么可能?我还不想被你宰。”飞燕立刻挥手:“别说提,牵连一下都没。”
“他们这几天看我的眼神很怪。”玉罗刹低低笑道:“你若确定没提过,这倒是蛮有意思的。”
“拜托啦,你也不看看我们到了什么地界,连我和陆小凤都穿上皮裘,你竟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袭花花衣服车上车下到处晃,我的话,我也要怀疑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玉罗刹又笑了。
上官飞燕立刻浑身僵硬,她知道,这男人平时很少怒形于色,笑的时候却是绝对的不开心。
“飞燕,你这几天没有练功。”他打开马车的门:“虽然我从来认为能开心些便开心些也无妨,但也总该活动一下,大雪封天的日子,总坐着,身体会僵硬的。”
僵硬?上官飞燕看看外面一片纯白,再看看马车内温暖如春……
“美人儿~”
“去吧,这是为你好。”玉罗刹相当温柔体贴的——把她的外衣扒下来扔在车里,然后关上了马车门。
上官飞燕打了个哆嗦,认命趴下马车,一边运功抵御严寒,一边跟着马车飞奔。
“呃……飞燕?”陆小凤从前面的马车中探出头,古怪地看着她:“真难得,我头一次看到你不正常的时候是自己遭殃的……”
“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别管我。”上官飞燕挥手:“就你这个美人在怀精虫上脑只懂下半身思考的,能明白什么叫做学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吗?你回去吃得脑满肠肥满肚子坏水脑袋里塞草——”
她说到一半,陆小凤已经缩回头,关上窗户,抹了一把汗。
“这个飞燕今天吃错什么药……”平常就算嘴巴再损,也没有这么一连串把人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
楚楚也坐在车里,她笑眯眯道:“我看你的功夫比她强,为什么这么怕她?”
“你加上你的那两个下人也能打得过她,你为什么怕她?”陆小凤反问。
楚楚微微咬着唇:“我怕的不是她,我怕的是她身后的势力。就算她不承认,她也是西方魔教的人对不对?但是……但是你,我知道你是不怕的,像你这种男人,本就是什么都不怕。”
她的语调温柔,眼波带着羞怯,能让所有男人痴迷。
陆小凤却第二次别过眼睛:“这日子越来越冷,什么时候才能到拉哈苏啊?”
楚楚咬着牙:“快了,快了,明日就能到!”
这已经是这男人第二次忽视她,她就不相信……
“你现在还高兴吗?”陆小凤突然问她。
“你如果高兴我就不高兴,你如果不高兴我就高兴。”楚楚眨着眼睛说,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如何?”
“我现在不高兴。”陆小凤忽然搂住她的腰:“所以你可以让我高兴一下。”
他突然将楚楚一托,扔出车门。
“你——陆小凤!?”楚楚几乎要被气晕。
“唉。”上官飞燕摇晃着脑袋:“我们家美人儿可是温柔多了。”起码自己是被请出来的,而不是被扔出来。
“你说什么?”楚楚恼怒瞪着已经爬到车顶上的上官飞燕,但随即想起她的身份,只能愤愤闭口。
飞燕眼见她拔出簪子,给陆小凤的马车上下刺了十七八个大窟窿后,才余怒未消的跑进那个老头和黑衣人的车里。
“这女人比你成功多了。”车里的玉罗刹突然说。
“你指什么?”
“当然是指男人,不过你以前好像和她相差无几,现在就差了很多。”玉罗刹将车窗推开一条缝:“冷吗?”
“冻死了!”飞燕缩着腿趴在车顶,扒着窗口:“美人儿,让我进去吧,你也不怕把我冻坏了吗?天寒地冻哟~~”
“刚刚我的问题呢?”玉罗刹坐得稳当,不为所动。
“废话啦,我要还是那个德性,早被你儿子砍了。”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以前……唉,就算自己早半个月见到西门吹雪,只怕也会被他一剑入喉,吹了吹满地流。
“所以你是假装?”
“不,这应该叫本性。”上官飞燕又打了个哆嗦:“美人儿,我冷啊。”
“冷吗?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玉罗刹拿着针作势要刺她的手指头,趁她放手的时候,再次把窗子关紧:“继续去跑吧。”
整整跑了一个时辰,玉罗刹才算满足,把上官飞燕放上车。
这时已经要到晚上了。
等又过了一个时辰……
“飞燕,我们到宿处了。”陆小凤在车外唤。
“唔……”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
陆小凤微微皱眉:“飞燕?”
这次连应声都没了。
“该不会在里面上床?”楚楚眨着眼睛,一脸的好奇:“让我去看看吧。”
她身形往旁边一闪,运力一下子拉开了车门。然后楚楚的身体就飞了出去,正撞在陆小凤身上,那股大力撞得他都一个踉跄。
他连忙抬头,却见玉罗刹从马车上走下,怀里抱着厚毛裘裹得一个大团。
“这是飞燕?”
玉罗刹微微一笑:“飞燕今日太过努力,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扰,大家小声些吧。”
楚楚被摔得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正要发怒,一见是他立刻没了怒气:“可是你……刚刚是你吗?”
玉罗刹把上官飞燕更托紧在臂弯中,笑意仍然是淡淡的,带着冷清的味道:“否则,这马车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放他们在这里,去客栈订房间,楚楚立刻也跟进去,甚至没顾着陆小凤。
黑衣人冷冷擦过陆小凤的身体,冷笑道:“一个小小的男妓,就让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
说完,他和老者一同跟着楚楚进去,就如她的影子一般。
陆小凤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等连他们带着的吓人都离去之后,他才张口,把忍了许久的那口血吐出来。
男妓?就算他没防备,但一个普通以色侍人的男子能借力打力,隔着一个人只用内劲将他震得吐血?
开什么玩笑!
抹干净嘴角的血迹,等身上全没有血腥味他才进去,却看到玉罗刹正坐在最大最舒适的那张桌子的主位,仿佛他天生就该坐在那里。
这男人实在太怪,怪得自己猜不出他是谁,怪到他头疼。
而那个上一刻还在勾搭他的楚楚,现在却已经坐在这男人面前。陆小凤能够看出,她眼底有着深深的迷恋。和与自己在一起时带着算计不同,那是真正的痴迷。
陆小凤有点生气,一个现在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女人却对别的男人秋波暗送,没有哪个男人会不生气。
于是他也坐下,就坐在玉罗刹对面,腰挺得笔直,就算刚刚才吃过亏,也绝对不肯堕了气势。
玉罗刹低头摇晃着上官飞燕,等她稍稍睁开眼睛,就塞了一勺菜进她嘴巴里:“吃东西,不然你没有力气。”
“没有力气生病?我不需要有这个力气……”揉着眼睛,上官飞燕又向他蹭了蹭:“美人儿,我恨你……”
“恨我什么?”玉罗刹仍然慢慢给她喂食,不过这口似乎大了点,把她噎得够呛。
“唔唔唔!你谋杀!”她有气无力地反抗。
“我是在帮你捋顺气息。”玉罗刹低头看着她,眉毛轻挑:“嗯?”
飞燕不说话了,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本是想看看……谁知道你的身体那么弱。”玉罗刹忽然轻声说:“不过我保证你会好得很快,只要你乖乖的。”
“美人儿,你是故意的。”飞燕总算知道症结在哪里。不就是对他‘稍稍’无理了一点,竟然用这种方法报复她?
小气小气……做爹的比儿子还小气!!
玉罗刹已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只要我确定昆仑三老并非因你怀疑我,我自然会补偿你。”
是因为这个?上官飞燕瞪眼道:“你不信任我!”
“我的确还没有信任你,亲爱的小飞燕。”玉罗刹低头,在她面颊上轻柔一吻:“信任,需要时间。”
上官飞燕因为这一吻被吓得够呛,可以更令她惊吓的还在后面——
一名白衣似雪的男子不知何时立于店门口,外面的风雪都比不上他身上的冰寒,腰间悬挂着一柄黑色的奇形古剑。
过渡·父子·不中用
“西门!”陆小凤第一个叫起来。
上官飞燕当即就要跳起身,却被玉罗刹牢牢按住,还故意贴着她的耳朵道:“乖孩子,你现在的身体不好,不能乱动。”
“你你你……你快点放我起来。”上官飞燕不停地挣扎。
“你再动的话,我就要吻你了。”玉罗刹看似专注的看着她,实际余光一直没离开店门口的那位。
上官飞燕颤了颤,试着稍稍动了动,玉罗刹的头立刻又低了一分。
她木住。
这男人说真的……呜呜呜呜,阿雪救命……这世上的变态也没多少,怎么全让她碰到了!
西门吹雪一闪便来到桌边,眼睛扫过陆小凤,便钉在玉罗刹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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