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加菲鱼作者:肉书屋
(加菲鱼)婚头转向加菲鱼第9部分阅读
他含血喷人说她故意拖进度,骗加班费也不对啊!秦空也上前一步,抬头挺胸望著他说:“我玩归玩,起码是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基础上,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一笔抹杀了我之前付出的努力!”
“你努力了什麼?努力在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钻研保险套的功能吗?”鄢云逼进她。
秦空下意识弯腰往后倒,“呃……哪有?那个……那个网页我做好了初步设计……”
“噢?是吗?我怎麼没看到?”鄢云又压低了一点。
秦空没练过软骨功,她的腰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弯曲程度,两手摸索著找地方支撑,鄢云比她快,唰啦一左一右撑到桌上,把她锁在他与桌子之间,脑袋还差一点就抵到她额前,挑著眉说:“秦空你胆子不小啊,对什麼你都好奇,平时标榜淑女的你原来私底下如此……‘不耻下问’。”
哇靠,这廝偷窥她聊天多久啦?秦空嗡嗡耳鸣,之所以和群里的那票姐妹那麼谈得来,主要因為大家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高龄”且单身,自然脾性爱好相差无几,有那贼心没那贼胆的她们虽然极度饥渴,殷殷期盼甘霖福泽,也只能躲在虚拟世界里张牙舞爪的自娱自乐,或许语言辛辣,或许常议论不靠谱的事儿……其实她们的心灵都是纯洁而美好的,一般局外人不会理解!
“想的那麼入迷,该不会还想编出什麼鬼道理来推脱罪责吧?”
一道乾爽好闻的气息拂向鼻端,弄得秦空有点发痒,她回神定睛一看,鄢云整张脸几乎贴了上来,她猛的倒抽一口气,吸进肺部的竟全是相当陌生的男人味,秦空头脑发热,第一个反应便是抬手甩他一大嘴巴,“啪”鄢云的头偏到一边,然后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睛,额际浮现两条淡青色的血管,他的鼻翼翕动,牙关咬得咯吱响,胸腔震动打深处发出怒吼:“秦空!!”
由於两人距离挨得近,秦空这一巴掌扇出的力道实在有限,可肉体上的伤痛哪里及得上尊严受辱?凭鄢云一等一的外在条件,优异的家世背景,在感情方面他无疑是自信满满无往不利的,向来不用他费精神,自有大把女人倒贴过来,他还嫌烦呢!
然而今天,一个其貌不扬、贪生怕死、爱钱如命、唯唯诺诺、阿諛奉承、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居然这般毫不留情的一把打碎了他高傲的自尊心!
秦空pia完他也傻了,自己到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鬼上身中邪了?怎麼想也不想就动手打人!?脑海里立马闪现一排字母“gaover”!某声优低沉的旁白道:秦空,你艰苦奋斗革命的一生走到此时此刻算是正式告别歷史舞臺,画下浓墨重彩的句点了!
“鄢总……”
鄢云退开几步,把手里还提著的塑胶袋丢给她,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说:“工作你既然做完了,那就回家吧。”
“呃,鄢总……对不起,我……”秦空琢磨著刚才的情形,他如果不突然靠那麼近,她也不至於吓得失去理智动手抽他,貌似责任也不全在她身上,当然动手的人不对,她老实道歉。
鄢云很俐落的伸手制止,“马上走,马上回家!”接著拉开他专属的大皮椅,一屁股重重的坐上去,看了眼电脑萤幕又吩咐,“把这个转到你的电脑上去。”
他这种气场让秦空不敢再囉嗦什麼,赶忙低头照做,这时才注意到他丢给她的是打包好的盒饭,看袋子上印的logo,竟是本市数一数二大酒楼的外卖,也就是说他帮她买了晚餐,原来是打算和她一起吃的……
“还发呆,动作快一点行不行?”鄢云不耐烦的翻开手边厚厚一摞的档,状似等著要用电脑办公。
秦空忍下心底缓缓发酵翻涌的感动,快手快脚的把她弄好的稿件保存,回传到本本里,整个过程她不断偷偷用餘光瞄他,只见鄢云不动如山的坐著,两眼盯著文件,抿著唇面色酷厉,跟往日笑容可掬的样子大相径庭,於是秦空不可遏止的抖了抖,一等东西传完,她二话不多说抱起本本,拎起包包就要跑。
“把吃的拿走!”鄢云淡道。
秦空面朝著大门外进退两难,她打了人哪好意思再吃人家的?不过小十六的声音可真像一根针似的,驀地一刺,痛得她全身神经收缩,“……那个,不用了,谢谢鄢总……”
“随便。”鄢云不再坚持,哗啦翻过一页,室内陷入一片冷寂。
秦空踌躇不前,磨嚕芰艘换岫,转身快跑两步,抓起盒饭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谢谢。”然后一阵风卷了出去?br/gt;
秦空这一辈子惟一得罪过的人就数鄢云了,从一开始偷拍他的照片,带他去吃壮阳宴,在背后八卦他詆毁他直到今天打他,可谓罪行累累,虽然她也被整得两袖清风,三餐不保……哎,冤孽!孽缘!当初她就不应该强出头,主动跳出来去招惹他!不招惹他自然没有后头一系列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纠葛。
秦空坐在公车后排使劲儿挠头,刚才在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什麼了?為毛自己那麼衝动呢?手起刀落很瀟洒是不是?这会儿爽是爽了,明儿咋办?万一那廝公报私仇开了她,那麼她岂不是又没人要又没工作又没钱,彻头彻尾的一“三无老处”?
她没了主意,半路跳下车,冲去找孔岫商量,孔岫一听完她的敍述,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爆捶了她一顿,“猪啊,你真是猪啊!像鄢云那种档次的极品,如果不是对你有好感,他根本不稀得碰你一根头髮,不小心碰到了只怕还脏了他的手,人家表现得那麼明显,你这榆木脑袋咋那麼不开窍呐?!”
秦空后悔了,她怎麼忘了孔岫曾一口咬定小十六是她的正桃花这事儿呢?“拜託你客观点,小十六怎麼可能对我有好感?”
孔岫翻白眼,拍著装盒饭的塑胶袋说:“我敢打赌,他一定是知道你最近没钱吃饭,才专门巧立名目让你加班,给你挣加班费,又买这麼好的东西喂你,明摆著想要圈养你呀!”
圈养……“你还真把我当猪啦?”秦空其实已有了些动摇,因為孔岫分析得头头是道,细一寻思挺像有那麼一回事儿,可她不愿把小十六往那啥上扯,太离谱了嘛。
“说你猪还侮辱了猪的智商。”孔岫翘起腿,拿指甲刀修指甲,“你不信没关係,咱们啊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这话听著怎麼这麼耳熟?对了,貌似黄芳莉也这麼信誓旦旦的说过……秦空撞墙,“花仙子”后继有人了,个顶个上杆子撩摊算命!
无论你是死人倒灶还是娘要改嫁,明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上刑场的上刑场,谁也不耽误谁。
週一,秦空忐忑不安的进了办公室,儘量多做事少说话,生命诚可贵,她还想再活五百年……战战兢兢的挨到下午,风平浪静什麼也没发生,当她猜疑这是不是所谓的“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时,接到工程部打来的电话,要她往后上他们那儿加班去,掛了电话,秦空一度以為自己出现了幻听,小十六还让她加班?那麼等於工作保住了?小十六……放过她了?
秦空,你丫真是被虐狂,人家挤兑你吧,你痛不欲生,人家不挤兑你吧,你又七上八下心里空落落的,简直有病!
如此带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心情,恍恍惚惚的过了一礼拜,论坛的网页製作完成,工程部的哥儿们特仗义的请她搓了一顿,说等官网审核通过,正式开通再找她出去庆祝。
这事儿一了,秦空觉得跟小十六最后的一点牵连断了,两人从此再不相干,达到过去她一直梦想的那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境界。梦想成真本是好事啊,為毛她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呢?
这段时间鄢云很忙,為了竞标案常常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加班、应酬、出差跑马灯似的连轴转,好不容易拿下竞标,公司上下一片欢腾,大摆庆功宴,而秦空也就在这次宴会上远远的见了他一面,笑意晏晏,意气风发,哎,果然金麟岂是池中物,年轻英俊又有本事才华,头上顶著金龟+海龟的“双龟”头衔,名媛淑女一拨接一拨前赴后继的扑将过去,两三下便把他淹没了。
秦空撇嘴,亏孔岫大言不惭的说他对她有好感,哈~滑天下之大稽!
三零回
“孩儿她娘,你不觉得这段日子,咱闺女怪怪的,好像心事重重。”
“哼,用‘心事重重’这麼文雅的词儿相容那人?”
“喂,老太婆,你说的‘那人’是我闺女!”
“……”
秦空的确心事重重,离上次她抽小十六一大嘴巴过去了一个多月,哎,时光荏苒,每天每天日升日落、周而復始、阴阳迴圈,六道轮回……很多东西慢慢起著变化,物是人非,但梗在她心里这颗刺儿始终无法随著时间的推移而消退,说到底她也是一善良的孩子,踩死一隻蚂蚁都不常有,何况动手扁人?扁的还是供她吃喝的大boss呢!她能不计较吗?
小十六的作风跟他老姐真像,自打确立了名分,他的干劲儿和精神头全放在发展公司业务上,带领大伙儿在当前经济危机的不利形势下,艰苦奋斗、逆流而上,屡屡创出令人羡慕的佳绩,绝对属於肯干、实干的资本家,公司里的人无不对他心悦诚服,不再猜忌他是一个凭老姐关係,“空降”来捡现成便宜的二世子。
秦空自然清楚他的能耐,毕竟跟他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如果他一点表现没有,碌碌无為,她还觉得奇怪。然而那些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彷如黑暗的夜里,驀然绽放的烟花,瞬间的绚丽过后,一切归於平静与死寂,一丝一毫痕跡都没有留下,惟有风中飘散的淡淡的烟火味儿……
这天给蔻子送完她过去遗留的物品,临回家前,她决定到社区的超市转转,买些生活用品,掐掐日子小武快回来了,家里不能再跟她一个人住时那麼随便,需要準备打点的得置办齐整。
超市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臟俱全,围绕吃喝拉撒睡的各样用品应有尽有,因為过两天便是国庆长假,所以很多社区的业主拖家带口的前来购物,货架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秦空挤在人群里,左边是三口之家和乐融融,右边是新婚燕尔甜甜蜜蜜,盯著长灯下自己那条被拉长的身影,好寂寞。
望著掛满整面墙的牙刷,秦空蹙起眉,抓著两把比来比去,横看刷毛竖看刷柄,半天做不出选择,突然一隻黝黑的大手一把取下她旁边的电动牙刷,对於这种装了电池,刷头嗡嗡震动的玩意儿,她很容易和某种情趣用品联繫在一起,不由得斜眼去看购买它的主人,是不是一特猥琐的怪蜀黍?
这一看竟然看到一张久违的花美男的脸蛋,“鄢、鄢总?”
一身简单的白棉t加休閒裤打扮的鄢云,推著一辆购物车,褪去正儿八经的西装革履,修剪整齐的短髮垂顺,显得非常悠閒、非常居家,他看著秦空一点不惊讶,小眼神瞄了一眼她购物车里丢得乱七八糟的拖把啊、扫帚啊、卷纸啊以及一堆女性用品。
秦空随他的视线看去,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大姨妈一来探亲总是轰轰烈烈,用品自然消耗得多,再说她这次乾脆拿了仨月的量,看起来才那麼恐怖。
“呃……你……”刚想问你怎麼在这儿?突然想起这麼久了他的房子应该装修好了,怕是要搬过来住。
“房子装好了。”鄢云果然这样说。
“噢。”话题接不下去,秦空暗自懊恼,她没料到会在这里与他重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麼。
“喂,我说你拿把牙刷有那麼费事儿吗?你姐还在家等著呢!”江瑉拎著一袋纸杯一袋纸盘急衝衝的走过来,老婆大人接近预產期,他一大老爷们比要生孩子的人还心慌意乱,一时半刻也离不开。
“江副总。”秦空赶紧挪开购物车给他让道。
江瑉看到秦空很是诧异,“秦空?你怎麼来这儿买东西啊?”
秦空对花美男一向没有免疫力,一个鄢云已经让她吃不消了,再多来一个害她说话都不利索,“我,我住附近。”
江瑉又问:“你也住在这社区里?”
秦空点头,“嗯,前麵点,一期的老房子。”
江瑉意味深长的“噢……”接著看看鄢云,再看看秦空,然后眼底溢出一抹揶揄的笑意,“如此说来你们今后就是邻居了,嗯,到时候要麻烦你秦空了。”
“麻烦?”秦空莫名其妙的问。
江瑉拍拍鄢云的肩膀,笑眯眯的对她说:“麻烦你帮忙照顾我这小舅子呀,俗话说在外靠朋友嘛,对不对?
秦空受不了俩老爷们贴那麼近,姿态又那麼亲密,扯著嘴角乾笑,“哪里……哪里……我能帮上什麼忙啊,不添乱就不错了。”
鄢云抖开江瑉的手,冷哼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唰”头罩乌云,死小子真牙尖嘴利,她就知道他还在记恨!秦空咬唇扭开头,牙刷不选了两把都丢进购物车,“……鄢总,江副总,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再见。”
鄢云瞪著她,人高马大的挡在路口没动地方,死丫头又给他想落跑?哼,买两把牙刷,另一把帮谁买的?
江瑉直视他们之间电闪雷鸣,嗯嗯,随意一撩拨火便烧起来,这俩明摆著有隐情,他赶紧适时的插进去,“秦空,今天鄢云搬家,我们打算随便弄一顿,庆祝他乔迁之喜,远亲不如近邻,你也来吧。”
秦空一听吓了一跳,拜託,这饭她哪敢去蹭啊?一个现任老总一个前任老总还有一个副总,儼然是大头头们开高端会议,她这小虾米夹在中间,生存值得负,命不久矣。
“不,不,不用了,我……我买了太多东西,不方便去,谢谢江副总的盛情,我心领了。”
鄢云洒脱的把购物车往江瑉手边一推,“我先送她回家,剩下什麼要买的都交给你。”
江瑉憋笑,“行。”
秦空见鄢云大踏步的走过来,不由分说操过她的购物车,直接往收银处推去,她来不及跟江瑉道别,慌慌张张的追上,“鄢总,鄢总,不用了……我什麼礼物都没準备,实在不好意思去叨扰你……”
“礼物是吧?”鄢云顿住,长臂一捞抓了一瓶红酒,“就送这个吧。”
“啊?”秦空傻眼。
鄢云又开始往前走,“发什麼楞,过来结账!”
秦空下意识跟上他,走了两步突地退回来,趴货架找红酒的标价签,结果她顿时眼前一黑,奶奶的上个月的班白加了,内牛满面,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咋遇上这倒楣催的倒楣孩子?
当收银员妹妹用甜美的声音问她“小姐,请问付现还是刷卡”时,秦空想一头撞死,為毛同样的歷史不断的在她身上重演呢?
“刷……刷卡……”
鄢云提著他的“礼物”,轻快的走在前面,秦空则提溜俩大塑胶袋,肩上扛著扫帚和拖把,喘得像条狗似的走在后面。
走了一段路,秦空手酸得不得了,放下塑胶袋歇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埋怨:“3公斤的洗衣液;家庭装大号沐浴液;买一送一卫浴洁净组合……亲娘,我為毛贪这‘多买多折扣’的小便宜,把自己累个半死呢?”
一边甩手,一边困难的摊开麻痹的手掌,看著指关节被勒出两条深深的红痕,老天爷,她的手指估计要断了,哎,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
“你还要休息多久?让我老姐挺著个大肚子在家一直等,你过意得去吗?”鄢云停下来回头催促。
丫的站著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他来拿拿试试!秦空哀怨的想,又不是她要去他家,是他硬逼著她去的,这会儿鸡毛子鬼吼鬼叫的,叫魂啊?
不过她自知他其实是找她撒气,於是老老实实吞下这一闷亏,拿出吃奶的力气提起袋子,蹣跚著举步维艰的往家走,鄢云上下打量她,讽刺道:“凡事量力而為,别总是眼大肚小,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
秦空决定无视他,不就一两句风凉话咩?姐忍姐伟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到了楼下,鄢云指指她住的六层,“我不陪你上去了,你抓紧时间赶快放好东西,马上下来。”
看她一女的累得快散架,待会儿还要爬六层,他大少爷居然出点力帮一把的意思都没有,欲杀人还嫌刀不够快,呸!什麼人呐!?
秦空彻底的怒了,而且怒向胆边生,咬著后牙槽恨恨的说:“你礼物也拿了,人你也捉弄了,咱们两清了吧?”
“清什麼清?”鄢云勾起装红酒的纸袋,一手叉腰,微微倾身问她,“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看起来好像不怎麼情愿啊?”
“一码归一码,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上次打你的事儿,可那时我不是成心的,也道过谦了,人们都说干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你干嘛老揪著这点往死里整我呢?你到底有多大的怨气啊?趁今天咱们摊开来,一五一十讲清楚!”秦空气得不轻,论谁被当成傻子耍还不悲不愤?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不是?
鄢云好整以暇的问道:“怎麼这会儿你不怕我了?不再一见面就想著逃想著躲想著推卸责任了?”
“不怕了!”秦空粗鲁的抹了一把汗,大声的说:“过去对你充满敬畏,敬你是领导,畏你砸我饭碗,靠,现在算明白过来这些简直浪费表情,反正能出的丑老娘出尽了,咱不跟你玩阴的,直截了当,爱咋咋地!”
鄢云默默的盯著她好半晌,突然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前面带路。”
“誒?”秦空脑子格式化,这廝唱的是哪出啊?
“誒什麼誒?天都黑了,我姐不饿她肚子里的可挨不得饿,麻烦动作快点!”鄢云拿袋子向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像赶牛一样。
秦空还是拐不过弯,这哪儿跟哪儿呀?她还以為她一摊牌,马上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摧残,怎麼转脸云开日出……月出啦?
鄢云叹气,“笨啊,笨死了!”说著绕过她上楼。
秦空死瞪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道口,才叮叮咚咚跑过去,“喂,等等我!”
三壹回
再次来到小十六的房子,清水的面貌已改,虽不若想像中装潢得如何如何美轮美奐,极尽奢靡豪华之能事可劲儿折腾,但一眼也能看出设计绝对出自名家之手,用一种相当低调的方式来展现屋主的不凡品味,从细节到整体平平淡淡间流畅的高雅。
“给钱。”鄢云指著摆在门口鞋柜上的紫水晶方形瓶子,瓶底躺著一些毛爷爷和零零散散的钢鏰儿。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请人到家里做客,先强行索要礼物不算,现在还要收取参观费,秦空肃然起敬,“要多少?”
鄢云抬抬下巴,“不限,看你有多少善心。”
“嗯,这还是‘功德箱’啊?我投了钱能保佑我趋吉避凶还是长命百岁?”秦空扎紧口袋,这廝一定有“散财童子”的体质,一跟他接近都得破财。
“秦空,你别搭理他,他和你闹著玩呢,那是风水师傅让放的,说是‘入金免灾’,他今天头天搬来,你随便丢个硬币就可以了,主要讨个吉利。”江瑉围著围裙,手里举著汤勺,从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前探出脑袋,笑著对秦空解释道。
“迷信。”秦空小声嘀咕,身為高学歷海外归国人士,居然轻信风水之说。
鄢云哼了哼,“我爸妈特别从香港请来的师傅……”
话说了一半断掉,秦空抬头望他,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好像很不自然,依他鲜少提及家事的习性,扯出他爸妈估计是出於下意识想為自己辩护,等发觉了才急急闭嘴,秦空忍不住发笑,这孩子咋那麼彆扭?
鄢云瞪眼,她赶紧低头藏起笑脸,掏钱包翻了翻,找到一枚一元的硬币和一枚五角的硬币,她直接抓了五角的丢到瓶子里,不料手中的钱包被人一把夺过,硬是摸出那枚一元的一起丢进去,秦空瞠目结舌,“喂……”
鄢云拿鼻孔看她,“做人慷慨点,别总是那麼吝嗇。”
秦空差点扑过去挠花他的脸,丫的还敢说她吝嗇,她砸在他身上的钱还少啊?
“噗哈哈~~”一道银铃般的笑声驀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