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抬手快速地用医疗忍术给疾风腹部的伤口做简单的处理,但疾风却不领情:“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你!”看着疾风推开自己,天天急得想哭。转头看了眼马基,从身上抽出两张起爆符,绑在苦无上,就朝他丢了过去。
马基嘲讽地笑道:“天真!”下一刻却变了神色,起爆符炸裂开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飘过来,烟雾中有毒。刚想用风遁驱散烟雾,顺便把毒雾吹还给他们,就见前方的小姑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只见她捏住自己的鼻子,咬破指尖在地上一划,地表上立时显出一个巨大的图案。
疾风脸色更加得冰冷,手脚都颤抖着。这种高等级的束缚型界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她准备了多久,就意味着她知道这件事情多久……到底怎么回事?
“风遁·大突破!”马基发出一个风遁。
天天咳了两下,打了个寒战,感到身体又开始发烧了,摇晃了下脑袋,尽全力保持清醒。信号弹已经发出去了,这是他们小组的联络信号。以凯老师的速度来说,很快就能赶过来了。
展开一卷卷轴。天天两手结印:“解!”
一个同样等级的风遁与之相撞,冲散了毒气,化作虚无。
这个卷轴应该是对方用了什么样的忍术就能同样返还回去的忍术卷轴。疾风按着伤口,冷眼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她突然变得陌生。处心积虑地准备了很久的样子,就是为了这个吗?来不及的时间,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是为了这时候的吗?可是,却从来没有说出来过?如果说出来,不就可以避免吗?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藏着瞒着?置木叶的存亡于不顾?救他?!疾风觉得很可笑地自嘲地笑起来。她说要保护他是这么回事吗?
“该死的!”天天脚步不稳地摇晃了下,“这个界阵怎么要准备这么久?”没错,这个界阵图形复杂,到目前为止,图案才显现出三分之一来。马基随时都可以逃走。当然,也有可能是在界阵完成前,她和疾风两个就被马基杀掉了。
疾风回过神,看了眼地面上的界阵,扶着地站起身。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只有打败眼前这个砂忍,才有余力谈其他。
伸手按住天天的肩膀:“不要急躁,咳,我来拖住他,你去完成界阵的启动。用一个水遁能够瞬间将这个界阵连接起来。”
“疾风?”天天回头看着他,眼里有着欣喜,“……你的伤?”
“咳,不要紧!”疾风别开视线,不去看她。
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不被谅解,不被原谅了。疾风不要她了。他只是为了木叶才……天天猛地甩甩头,不要多想了。一定要让疾风活下来!
水遁,水遁……她不会。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找水遁系的卷轴,可是掏出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界阵图纸……=_=!不知火玄间啊啊啊,你去死啊……干嘛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实验,画出一些没有用的界阵图啊啊啊啊……(朔,插话:不用怀疑,某小孩来之前,去玄间的实验室偷了东西。)
耳边叮当之声不绝。
疾风冷静下来反而把马基的行动拖入他的步调。刚才吸入一点毒气的马基已经渐渐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两人一个重伤,一个中毒,半斤八两,勉强打成平手。
可恶!都没有!天天把那些卷轴随意乱抛。
马基在这边与疾风对打,措不及防被一个卷轴从天而降砸了一下脑袋,踉跄了下。
疾风抢上前,长刀架上他的颈部。
“咳……”突然疾风心口剧痛,吐出大口鲜血。
马基趁隙就要撤退。
“……天天!”
“唉?!”天天回头看了眼,马基要跑了,疾风已经不能动了,糟糕!
“啊啊啊……我不会水遁啊!水遁~水遁·大瀑布之术:寅丑申卯子亥酉丑午戌寅戌已申卯!”硬着头皮,天天调动全身仅剩的查克拉,凭借着记忆双手结印。闭眼祈祷,求你穿越大神啦!水遁,水遁啊……一定要成功!
“轰……”
一声巨响,在没有水源的屋顶上,天天超水平发挥,使出了a级大型水系忍术。从来没有练习过第二种查克拉,哪怕是原始属性的土遁,刚才的土流城壁就是她不依赖地形能发挥出的最大水准。因此,天天发出水遁之后,就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两眼一黑陷入昏迷。
大水冲刷过整个屋顶,一大片的空间终于现出了一道淡蓝色的聚集着查克拉的光亮,迅速蔓延开去,整个夜空突然闪过这个界阵的亮光,随后,光熄灭了。
马基逃跑的不是方向,恰恰处于界阵的中心处,刹那被夺去了全身的查克拉,连同意识一起消失,倒在地上。
月光疾风见马基昏倒在界阵中,松了口气,顿时,强吊起的一口气散去,猛咳地一口接一口地吐血。
暗红色的血迹在湿湿的地面上晕染开去,像是昭示着死亡的到来。
“疾风?!”凯看到天天的信号就立即赶了来,却不曾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疾风看见凯出现,撑住最后一丝精力,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界阵内的马基:“砂忍和音忍计划袭击木叶,那个人身上……咳咳咳……咳咳……”
“疾风,我马上送你去医疗所。”凯架起他的手臂,紧张地说道。
疾风固执地摇摇头:“那人身上有计划书,赶快报告火影大人……是大蛇丸……”
凯一听是大蛇丸,立刻严肃地看向马基,又看了下重伤的疾风。
疾风轻轻地推开他,自己踉跄地朝昏倒在另一边的天天走去,渐渐模糊了视线。她就在眼前不远处躺着,他想看看她的脸。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刚才,一定让她很伤心了吧……
看着疾风朝天天走去,凯这才发现那里还躺着自己的弟子,记起是天天发出的信号。他赶紧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拿出一个木叶忍者间紧急求救的信号弹抛向天际。
“疾风!”
凯刚放出信号,一回头就看到月光疾风倒在地上,不禁心生恐惧。难道他可爱的弟子天天,和他的朋友月光疾风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
三代火影抽着烟,愁容满面地吐出烟圈,苍老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上的“木叶崩溃计划书”。现阶段,他们已经让暗部监视控制了在村里的砂忍,为防止打草惊蛇,并没有把他们抓起来。那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有三忍之称的大蛇丸啊……如今年迈的自己是绝对比不过处于壮年的大蛇丸的……
“三代大人,那名砂忍态度极其强硬,连伊比喜也审问不出东西来。”一名暗部从地面突然出现,以公式化的语气报告。
三代看了他一眼,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两名长老:“你们怎么看?”
小春长老沉思了下,说道:“让荻野长治来审问吧。”
水户也认同地点头:“荻野的刑讯比伊比喜要高明。”
“唔,他现在应该还在手术室里救人。”三代皱了皱眉。
“眼下木叶的存亡才是最关键的。月光疾风不正是为了木叶才自愿牺牲的吗?事到如今,为了救他,而延误战机,想必他也不会高兴的。”小春长老沉声说道。
牺牲?!三代眯起老眼,有些不悦,但终究没说什么:“你去告诉荻野长治手术后,到暗部来。”
“猿飞,你……”
“先救人!”三代断然说道,然后,立起身,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火影斗篷带上,慢慢地走出房间。
~~~~~~~~~~~~~~~~~~~~~~~~~~~~~~~~~~~~~~~~~~~~~~~~~~~~~~~~~~~~~~~~~~~~~~~~~~~~~~
相较于受了重伤的疾风,天天根本就是生病后不好好休息,又滥用查克拉造成脱力,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她一醒来就固执地守在了手术室门口等待结果。
众人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吉田让人把被子和枕头搬过来给天天。
当不知火玄间闻讯赶来时,就看到天天裹着被单,抱着白色的枕头,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两眼无神地呆望着手术室的门。
玄间坐到她边上,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天天,你去睡一会儿吧。”
“……”天天眼珠转动了下,又继续保持呆状。
村上端着一杯水走过来,递给玄间:“不知火上忍,请你让她把药吃了吧。否则,就算月光疾风没事,她也会因为一直发烧而变成傻瓜的。”
玄间接过药,咬了咬千本,犯愁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啊。
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相信荻野吧。疾风会没事的。”
听到疾风两字,天天才有了反应:“我不是不相信师傅……”我是不相信穿越大神,不相信ab……
“天天,你一定不会希望疾风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还要担心你吧。”
天天低下了头。疾风当时的表现,应该是怀疑她,不要她了吧。想着想着,天天觉得自己很是委屈,眼泪就冒了出来。从古至今预言者都死得很惨,她不过是记得主线的剧情而已,怎么可以说出来找死。何况,她只是想保住疾风一个人而已,三代大人、木叶,她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拯救。
有些无奈地看着哭泣的天天,玄间不忍说出,作为忍者应该习惯身边的人的死亡这种话来。他知道月光疾风之于天天的不同意义。而比起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的他来说,天天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远远无法理解这点。就像他在接到疾风重伤的消息之时,就已经做好要去慰灵碑吊唁挚友的准备了。这是眼前的孩子所无法想象的事情,残忍得不能再残忍的事,这样的话于她并不适用。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天天的脑袋按进怀里,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她大声的哭泣,一双手使劲地抓住他的衣服,小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瞬间被释放出来,淹没在泪水之中……
谁舍得谁?
“疾风的情况怎么样?”玄间咬着千本,神情如常,甚至有些冷淡。
荻野疲惫地褪去白大褂,脱下手套丢给身后的助手,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
一名暗部“砰”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荻野上忍,火影大人命令你,手术结束之后,到暗部刑讯室审讯砂忍。”
荻野淡然地目光扫过那名暗部,然后停住不动,看了几秒,才开口问道:“伊比喜干什么去了?”
“伊比喜也审不出东西来。”
“那就用自白剂。事关木叶的存亡姑息什么同盟!都背叛了也不能称之为同盟了。”荻野不耐烦地掠掠额前落下的发丝,径直离去,完全无视了暗部。
那名暗部有些愤怒,毕竟是火影的直属部下,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玄间嘴角的千本上下晃动着,瞟了眼这名暗部。荻野在手术室里待了一整夜。疾风的身体本就不好,这次的重伤怕是没什么希望了。这种情况下指望荻野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有好脸色是不可能的。不要说是三代大人的命令,就是他惧怕的纲手大人来了,他也照样是那种死样。暗部汏旧换新的速度非常快,这家伙估计是菜鸟,不晓得刑讯手段比伊比喜高明意味着什么吧。想着,玄间朝荻野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才走到拐角,玄间就看到了扶墙站立,脸色苍白的天天与一脸漠然的荻野对视。真是的!他明明都用上催眠术让这孩子去睡觉了啊!
“……是不是……疾风……”天天咬着唇,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玄间偏转了头。他习惯,不代表他会要求天天习惯,即使这是身为忍者必经的过程。
荻野眨了下眼,上前两步,抬手托起天天的下巴,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像是想找出什么似的。
那张犹带稚气的脸上有着抹哀伤,哀伤中还带着些许的自嘲与不甘,一双晶黑的眼眸没有了以往单纯明快的亮光,沉寂得如同死水,慢慢扬起的嘴角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松开手,荻野沉下脸。这表情让他回忆起不好的东西来。何其相似。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救他,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荻野环抱双臂,侧身背靠向墙面。
玄间惊异地看向荻野。什么叫有办法救他,愿意付什么代价。这家伙明明就是不可能救得了疾风,何苦欺骗天天,让她再怀抱着希望去失望一次。
天天的眼神依旧沉寂,良久才抬眼看向荻野,说得坚定:“任何代价。”
“天天!”玄间不赞同地摇头。若是疾风醒着,绝对不会同意的。
荻野放下双手,长叹一口气。
“他目前暂时不会有危险。我给你三天时间,去准备,和过去的一切告别吧。”
“长治,你疯了是不是?!”
“没有。”淡淡地回了一句,荻野抬手覆上自己的双眼,“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如赌一把。我过一会儿还要去暗部,玄间你回去吧。天天你得先去休息,你的身体状态决定了能不能让月光疾风醒过来。”
“你没有骗我?”天天扬起头,定定地盯住荻野长治。
“啊……我也研究禁术。”荻野淡淡地说着,手却没有放下来。
玄间吐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悲伤,背转了身,结印瞬身离开。谁舍得谁?不论结果如何,失去任何一人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而且对于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来说,异常残酷。很想说,让天天这么选择的荻野长治非常冷酷,但……
慢慢地攥紧了双手,天天也背转身,回病房。
两人离开不久后,荻野覆着双眼的指间有透明的液体流下。
~~~~~~~~~~~~~~~~~~~~~~~~~~~~~~~~~~~~~~~~~~~~~~~~~~~~~~~~~~~~~~~~~~~~~~~~~~~~~~
天天在病房里睡了一整天,再度醒来时,已是深夜。
在病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她起身换了件衣服,推开窗,跃出窗外,离开特别医疗所。
坐在屋顶上的荻野长治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琥珀色的眼眸中瞬间呈现出复杂之色。穿越者的命到底会不会换回注定要死之人的命,是很难说的。即使具备了百倍于常人的幸运,也不等于不会死。
“……我知道你除了我没有可信任的人了。可是呢,长治,第二次人生,就是要用来任性的。所以,对不起,不能陪你了。拥有无人可及的幸运的我们只要有强大的实力是有足够资格任性而活的。希望你能随自己心意活下去……”
随心任性啊……轻叹一声,荻野向后仰躺,倒在屋顶上,枕着双手望着漫天的星斗。
~~~~~~~~~~~~~~~~~~~~~~~~~~~~~~~~~~~~~~~~~~~~~~~~~~~~~~~~~~~~~~~~~~~~~~~~~~~~~
第一次相遇的练习场,月光家的主宅,最爱的丸子店,常去的练习场,忍者学校……火影岩。
跳上四代目的岩像,天天盘腿坐下,俯瞰着整个木叶。
这个村子,她知道不如表面那么干净、平静,可是,至少比起外面的乱世纷争,木叶的平静算得上是一方净土。这些平静是许许多多的忍者用命换来的。不可否认,即使再不喜欢木叶的高层,也不能怨恨这些无辜的民众。疾风也是想要保护这些人吧。她对木叶的爱,不过是因为爱疾风,才会爱屋及乌。她时常想,四代目是个傻瓜什么的。但又不能否认他是个英雄。因为他的确是为了救这些与自身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伙,搭上自己的命外加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呐,波风皆人,你为什么可以把自己的命搭上呢?”
“因为他爱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回答了她的问题。
确实,没有爱,做不到这种地步。
“三代大人,我觉得我最重要的人只有疾风。”
“天天啊,你是想说,你因为爱月光疾风,所以才爱木叶吗?”三代人老,却不糊涂,相反精明得很。
老人坐在天天的身旁,与她一起看着已经熄灭了灯火,一片黑暗的村子。
“我很自私吧。”扳着手指,天天眼神飘向远处。
三代吐了口烟,缓缓地说道:“不会的。说起来这个村子里,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孙子木叶丸。可是,我是火影,所以木叶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家人。家人,是不能放弃的。”
转过头看了眼身侧的老人,苍老的脸上是赴死的决绝,没有半分对生命的犹豫与吝啬,天天低低地轻喃:“因为年轻人承载了未来吗?”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熄灭了,用极度眷恋的眼神望着深沉夜色中的木叶……
~~~~~~~~~~~~~~~~~~~~~~~~~~~~~~~~~~~~~~~~~~~~~~~~~~~~~~~~~~~~~~~~~~~~~~~~~~~~~~
“如果用自己的命去救月光疾风是那个孩子的愿望,那么,我以火影的身份命令你,在救疾风的同时,尽全力留下她的命吧。我允许你使用禁术。”
三代的命令,使得荻野尚存的犹豫消失无踪了。他抚摸着自己的手臂,想了一会儿,说出他的担忧。
“我想,疾风一定不愿意知道天天是怎么救他的,所以,我请求您允许我封印月光疾风的部分记忆。”
老者轻轻地叹了口气:“就算是封印了记忆,有些人和事却是永远都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对于人来说,那些记忆是存在过的证明。长治你认为他们之间会因为封印了记忆便不再有羁绊,疾风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以月光疾风的性格来说,他必然会追究天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桔梗城一事。这件事能拖就拖,在目前的情况下,并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
“火影大人,所谓禁术,必定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有时甚至是生命。我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对方却因为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漠视自己的第二次被他人给予的生命。”
三代火影抽了口烟,眯了眯眼:“长治,你还在记恨着那件事吗?”
“不敢。”荻野眼神清冷,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以一人的命换取更多人的性命,虽然残酷,但不得不承认值得。那个人就是那么想的。”老人的声音变得无奈,“即使这对于他身边爱他的人来说,将成为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噩梦也一样。以少部分人的痛苦去换取大部分人的幸福,这即使是在阳光下也不能避免的阴影。”
不是不明白,是情感上无法接受。他毕竟是个任性而自私的人,大义在他眼里什么也算不上,但是……
良久,荻野长治淡然的脸色终是浮现出了哀伤之情,闭上了眼,低下头,单膝下跪,向老者行礼,致上最高的敬意。他知道这名老者在说出这
(火影)暗夜里的舞蹈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