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天下也罢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天下也罢第17部分阅读
了。”
“儿臣领旨。”
等说完了正事，太后那边还在哄小阿哥，说是哄，小阿哥的哭声倒是越来越大。
现在小阿哥已经有六七个月，手脚有些力气，动来动去的挣扎，太后抱的比较累，再加上小阿哥一直哭，太后就不耐烦了。
让宫女抱在一边，胤禩接过来哄了哄，他可知道这小祖宗是吃软不吃硬，你越凶他哭得越凶，而且不好好哄，他就哭个不停，偌大的贝勒府，只有和珅一人能禁得住他哭。
小阿哥在胤禩怀里，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被逗乐了，咯咯的笑起来，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还咧着嘴。
太后一瞧就不高兴了，这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她哪想了，小孩子知道什么给不给面子的？她一心想让别人都顺着她，可小孩子还不知道权贵是什么，跟小绵亿较劲，生气的怕只有她自己了。
乾隆看着小阿哥笑得样子，不禁也想抱抱，乾隆接过来一痛哄，小阿哥刚开始还笑，后来瘪了嘴，乾隆赶紧就让胤禩抱回去了。
这样一来，太后就认为谁抱着都没事，就唯独自己抱着有事，分明是胤禩给自己下马威。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也无非是围着太后团团转，皇后孝顺，乾隆也不敢违逆，胤禛胤禩不说话，可不是话题就成了哄老佛爷开心。
快到午膳时间，老佛爷也没留众人用膳，就说乏了，让大家跪安。却留下了胤禩一人，说让陪着用膳。
胤禛看了胤禩一眼，才退了出去，胤禩倒没觉得怎么样，还怕她钮钴禄氏耍手段不行，胤禩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跟他玩手段。
太后把宫人都赶到了外面，一心想给胤禩下马威。
“知道哀家留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好大的胆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太后怒瞪着胤禩。
胤禩笑道：“老佛爷问话，舒媤就回话，有什么不妥么？”
“哼。”太后冷言道，满脸都是不屑，“别以为皇帝和皇后宠着你，永琪也宠着你，就无法无天了！还得看看过不过得了哀家这关！”
“老佛爷明鉴，舒媤确实冤枉。”
“不许笑！”太后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老佛爷，舒媤可一直看着您，怎么会不把您放在眼里？”
太后一怒，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喝道：“反了反了！放肆啊你！好你个西林觉罗氏！你再这样不恭不敬的，信不信哀家让人掌嘴！打烂你的脸！”
胤禩收敛了笑意，道：“太后，尽忠不是愚忠，恭敬也不是一味愚蠢的恭敬，舒媤自觉没有任何罪过，何罪之有？”
“反了！”太后气的打哆嗦，道：“就凭你这几句话，顶撞了哀家，让哀家不高兴！”
太后还没喊出来“来人”，胤禩挑嘴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要说刚才还能看出来恭敬，此时就是居高凌下的傲然，浑然天成的高贵，让太后看得一愣。
胤禩笑道：“钮钴禄氏，你当真糊涂的厉害。”
“大胆……”太后怒喝。
胤禩踏前一步，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四嫂，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么？”
太后被他问的一激灵，笨拙的身躯颤了颤，向后靠了靠。道：“你说什么？！”
“四嫂，你可要仔细看看啊，你认不出我来了？”
胤禩瞧着她害怕的样子，忍着笑意，又上前了一步，道：“你记不得，要我给你提个醒么？”
“你你……退后！放肆！快给哀家退后！”
“四嫂，你做太后做的好清闲，所有人都要顺着你依着你，可我就没这么清闲了。”
胤禩说着不忘上前一步，“你还是记不得么，我给你提个醒，你是我的嫂子，不过我已经被除了宗籍，不知道还能不能叫你四嫂……”
“你你……”
“四嫂，我死的可惨呐，贬了亲王，除了宗籍，还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患了重病，最后病极而终，死了还不能安生，那么多人要将我戮尸，你说说，我是不是应该恨你们？”
太后手指颤啊颤，“你你……你……”
“四嫂，你记起我了么？难道还没记起了？”
“你是……胤……禩……”
“四嫂，你可记得了。”胤禩盯着她，道：“你说说看啊，我是不是该恨你们？四哥已经不在了，我这口气要往谁身上撒？”
太后脸色煞白，一直往后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你是鬼？！……”
“我是鬼有什么可怕的？”胤禩咄咄逼人的接着往前走，“你不是信佛的么？没有做亏心事又怕什么？老佛爷也怕鬼？你别怕，我只是来和你理论的，我只是想问一问，我这些恶债，要向谁来讨？”
太后脸比纸还白，哆嗦道：“不不……不，别，哀家不知道……不要过来！”
“哀家？”胤禩一笑，道：“确实是哀家啊，四哥已经没了，那我的债还能向谁讨？你好清闲，做太后做的很舒坦吧？你可知我病极而终的苦么？你清闲了这么多年，四嫂啊，是不是该替四哥还一还这笔恶债了？”
“不！不……”
“不？”胤禩走到她面前站定，慢慢伸起手，“不什么？你还活着，我却死了那么多年，你安生着，我却哭哭的寻债，这遭寻到了你，四嫂，就提四哥还一还罢！”
胤禩说着，话音不落，手伸高，轻轻的碰了一下太后的脖子，那样子，好像是要扼住她的脖子一样。
太后喉头颤了好几下，最终也没喊出来，嘴唇吓得泛紫，眼睛睁得比牛卵子还大，一副见鬼的表情，突然就软了，靠着坏贵的大椅子，晕过去了。
胤禩放下手，挑嘴一笑，旋即一脸着急的喊道：“快来人快来人！老佛爷昏倒了！”
宫女太监“呼啦”一片冲了进来，乱七八糟的，有的去叫太医，有的把老佛爷半搀半抬的抬上床去。
太医也顾不了规矩，跑进慈宁宫给太后诊脉，得出的结论是太后情绪不稳，血脉不通，气血郁结。
乾隆也赶过来了，平日里太后的身子骨也不太好，就以为是临时发病，而且胤禩的样子也很着急，就没有追究，让太医好好诊治。
等胤禩出了慈宁宫，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一想到刚才钮钴禄氏被吓得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怕是手太狠心太冷，亏心事做多了，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罢。
出了慈宁宫，走不到几步，就看见胤禛站在那里，迎了上来，道：“这么慢，太后都跟你说了什么？没有刁难你吧？”
“刁难到没有，我不刁难她就是好事了。”
胤禩见他等着自己，心情大好，笑道：“我跟她开了个玩笑，不过现下看起来，老佛爷不太禁得住开玩笑，刚刚晕过去了？”
“晕过去？”胤禛道：“那些太医是去慈宁宫的？”
“可不是。”胤禩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胤禛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无奈道：“若是太后追究，你可怎么办？”
“我看她的样子，也追究不起来了，倘若真的追究，我就一推四五六，是八爷的鬼魂作祟，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胤禛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顽皮了？”
“她可是你的妃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四哥却不担心，是不是说明你的冷血可见一斑？”
胤禛没生气，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淡淡的道：“人都说冷面王刻薄心狠，谁又能是天生狠心的人？”
顿了顿，接着道：“她曾经是我的妃子，我不会忘，但是……如果她自大自负，糊涂的想一手遮天，以至于不能有人违逆她，妨碍了江山社稷，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反正我也是狠惯了的人，不差她一个……”
69
正文第69章：幸甚
老佛爷气血郁结，躺在床上一个月，神情恍惚，嘴里嚷嚷着有鬼，精神一天差过一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措。
吊过了第二个月，太医们终于还是没办法医治，慈宁宫里，太后回光返照，不断嚷嚷着看到了四爷，还有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最后眼一闭撒手长逝了。
太后逝世，晴儿便是没有了靠山，乾隆把晴儿指给了硕亲王嫡子皓祯贝勒，等丧期过后就出嫁。
至于宗人府里也忙的不可开交，小燕子、福尔康、萧剑、白吟霜都先后发落，皇上不喜欢提到他们，除了紫薇偶尔不老实，也没有人自找没趣。香妃于三月后，送回了回部。
乾隆过了五十岁，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把好多麻烦的事情都交给胤禛处理。
胤禛批完折子呈给乾隆过目，之后又听乾隆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退出了养心殿。
本想直接出宫，却不想碰到了十二阿哥。戎赜还是跟在小十二身后。
永璂笑道：“五哥，刚见过皇阿玛？”
胤禛点头，也没说什么。
小十二还是一脸笑意，道：“皇阿玛很器重五哥呐，看得我直羡慕！”
胤禛有点意外，他这么明说，不过一想也对，十二阿哥仗着自己年纪小，况且平时又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大家都当他是童言无忌。
十二又接着道：“我也想过给皇阿玛分忧呐，可是皇阿玛总说我年纪小，要不然就说我阅历不够，总是啊，就是心长歪的。”
胤禛还是没说话，十二看了看他，忽然收起了笑，道：“今天在这里等五哥，不为别的，兜了这么个大圈子，只是想问一句，四哥对这个皇位，有没有兴趣？”
胤禛终于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你不必觉得我故作姿调，我如果对这个皇位有兴趣，你以为你还有站在我面前说话的机会？”
永璂皱了皱眉，道：“五哥还真是笃定。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争皇位了？”
胤禛摇头道：“有能者居之。”
“五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清江山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我不能看着败坏在这一辈，如果你有能力，储君自然是你。”
“说的好听，”永璂冷声道：“可是皇阿玛根本不看我一眼，就当我是个软弱无能的阿哥！”
胤禛道：“那便是你的问题了。”
说罢，转身就走，“别人都以为你软弱无能，你就要证实给别人，软弱无能的其实是他们。”
小十二看着胤禛走远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甩袖子道：“气死爷了！”
“十二爷消气儿啊。”戎赜笑着看永璂吃瘪。
“再消就没气了！”十二盯着前面的路，已然没有胤禛的踪影了，“爷最讨厌他的故作高调！”
戎赜“呵呵”一笑，“没准是五爷根本不稀罕争呢？”
十二皱皱眉，过了半天才叹了口气，“爷是不是一开始就输了？”
“啊。”戎赜含糊的应了一句，又不正经的笑道：“好像是吧……”
十二瞪他，戎赜慢悠悠的道：“不过好在十二爷输的还不彻底，可以扳回一盘。”
小十二哼了一声，转身往坤宁宫里走，道：“爷输了也没你的好。”
“那是！”戎赜跟着往回走，笑道：“奴才还靠爷保着呢！”
胤禛回了府，胤禩正在房里逗小绵亿，绵亿已经十个月，站在床上，两只小胖手扶着胤禩，一步一步艰难的挪着。
胤禩笑着看他，嘴里不停地道：“叫阿玛。”
小绵亿看见胤禛进来了，高兴的扶着胤禩扑腾，胤禛走过去，摸了摸绵亿的小手，笑道：“叫阿玛。”
小绵亿“啊啊”了两声，胤禩气呼呼的戳着绵亿的脸蛋，道：“臭小子，让你叫你不叫，他一回来你就开口了，一整天连个啊字都舍不得。”
小阿哥嘴一瘪，满脸的委屈就扑进胤禛怀里。
胤禛抱着绵亿，呵呵而笑，道：“你跟我这么亲近，你额娘吃醋了，快叫额娘。”
小绵亿听了突然咯咯一笑，转头冲着胤禩“啊啊”了两声。
胤禩觉得这臭小子就是成心气自己的，伸手又来戳他的脸。
小包子又哼唧了两声，把脸扎在胤禛怀里，两只小手摇啊摇的乱晃。
胤禛腾出一只手抓住胤禩的手，俯身亲了亲胤禩的嘴唇。
胤禩瞪眼，道：“绵亿在这里。”
胤禛又亲了他额头一下，笑道：“他又不懂。”
话刚说话，小绵亿就很兴奋的在怀里蹦跶起来，要不是胤禛抱的稳，就蹦跶出去了，嘴里还“啊啊啊”的叫唤，两眼闪着光，盯着胤禛和胤禩来回看。
胤禛蹭蹭他的小鼻头，“难不成你看懂了？”
绵亿就咯咯笑，胤禛俯身又亲在胤禩额头，绵亿笑得就更起劲儿。
把胤禩笑得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羞，抓到他的小脸，就是一阵猛戳。
二人哄了会儿小绵亿，胤禩总是让小绵亿叫自己阿玛，胤禛道：“你就不怕他混了？”
“我一个人教他就混不了。”
胤禛摇了摇绵亿的手，道：“你额娘强词夺理，你说我是不是该亲亲他？”
果不其然，小包子又蹦跶起来，“啊啊”的兴奋异常。
“既然你也同意了……”
胤禛说着，伸手一捞把胤禩搂进怀里，低头含住他的双唇。
胤禩想推开他，不料却被他搂得更紧，腰上被强势的按着，另一只手托在他的脑后，不让他逃跑。
霸道的研磨，极尽温柔的挑开他的牙关。胤禩想说话，开口却是“嗯啊”的呻吟声，更糟糕的是，他只是想说话，并没有想去回应他，不经意的碰到了对方的舌，让自己都一颤。
胤禛本来想浅尝辄止，不料那家伙却是个撩拨人的主儿，小舌轻轻的碰了一下，便极快的缩了回去，跟着整个人都是一颤，腰也软了不少。胤禛搂着他，不禁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俩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就看见小绵亿自己坐在床上，把手指含在嘴里，嘴半张着，露出小小的牙齿，扑闪着大眼睛，正一转不转的看着。
胤禩发狠的瞪了胤禛一眼，转头又去瞪小绵亿，小绵亿才不怕他，小手“啪啪”的拍着床乐。
胤禛没控制住自己，尴尬的咳了两声。看着一大一小，心想，这样清闲的一辈子，也很不错。
…………
乾隆二十八年，年仅十二岁的十二皇子永璂初露头角。
乾隆二十八年，圆明园九洲清宴殿火灾，五皇子永琪亲背乾隆逃出火中。
乾隆三十年中，胤禛基本掌握朝廷大权，乾隆一帝有名无实。
乾隆三十年底，五阿哥永琪加封和硕荣亲王。
“戎赜。”
“奴才在。”
十四岁的永璂长高了不少，还是那股冰雕玉啄的感觉，却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软弱阿哥。
十二看着手里的书，没抬头，道：“荣亲王的病，怎么样了？”
“不大好。”戎赜顿了顿，道：“虚寒骨冷，太医说，怕是过不了年……”
“啪”。
十二合了手里的书，随手扔在桌上，道：“替爷送些东西去，再替爷好好看看荣亲王……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扎。”
三十一年正月，永璂出宫去了荣亲王府。
胤禛并没有卧床，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小阿哥已经不小了，说话走路都很伶俐，过了这阵子，就要去读书了。
绵亿坐在胤禛腿上，似懂非懂的听着胤禛读书，胤禛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瞧他听得那么专注，不由得大感欣慰。
正月的天气冷的厉害，风像冰刀子似的，把十二的脸吹的红了，十二带着戎赜来到荣亲王府，让守门的太监通报了一声，就被请了进去。
永璂进了府，就看见索绰罗氏端着一碗汤，索绰罗氏见了他赶紧请安，只是苦于手里有东西。
十二虚扶了一下，示意她不用拘礼，道：“这是在干吗？”
索绰罗氏笑了笑，道：“回贝勒爷，五爷身子不好，最近越病越厉害，妾身……五爷待妾身不薄，端个汤送过去……”
索绰罗氏虽然笑着，十二也不是笨人，自然看得出她笑得有多艰辛，这些年胤禛帮了自己多少忙，他也清楚，这份心酸，自己也明白的。点了点头，道：“那就一道过去罢。”
胤禛没有在花厅见十二，而是在院子里，中午的风小了不少，太阳也出来了，却还是冷。
胤禛批了件衣服，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小绵亿就围着石桌跑来跑去，胤禩陪着他坐在旁边，伸手拦绵亿，道：“不要跑了，跌倒了又要哭。”
绵亿咯咯一笑，扎进胤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