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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团子皇后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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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日黄昏,慕沙毕生从未遇见过这般娘娘腔的男子。她斜眼瞧着这位大叔从布包里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竹筒来,眼瞅着他从四周费了极大的劲儿拾了许多的枯枝与枯草来,将那些捡来的东西同豺狼皮毛裹了裹,燃成了一块火堆。

且这并不是让慕沙鄙视他的地方。

待到慕沙嚼到第四块生肉时,他已经慢吞吞的从狼脊上削下了一块肉,用刀子扎住架在火上烤。

他转过头来同她道:“你莫不是从小便未曾吃过熟肉?”

慕沙不理会他。

他将手中烤好的那块肉递至慕沙面前,道:“要不要试一试?比你那生肉好吃的多。”

慕沙瞧了眼那块肉,接了过来,将嘴里的生肉吐到了一旁,就着那只银弯刀大口咬了起来。

这顿饭吃的很是欢快。

一匹狼身上最好的肉都被他剃了个干净,她吃了个干净。

月亮代替了落日,她才站起来,拍一拍混圆的肚子,将衣裙上坐皱掉的褶子抚平,转身离开。

他盘腿而坐,单手支膝,一手托面,姑娘走出去几步后,他忽的道:“你可知,哪条路是通往大清?”

黑色长发,月牙色衣袍的姑娘脚步顿了顿,未曾转身,道:“你要去大清?”

她的声线清冷。

大漠的月色是清凉如水的,姑娘的身形在月光下被镀上银边,显得越发的清瘦。她说完,便回过了头来,火堆里的光跳跃在她平静幽黑的眸子里,忽明忽暗。

良久,她嘴角上扬一道略微的弧度,吐出几个幽幽的字眼来。

“那么……你应该死一次。”

他依旧是那副姿势坐着,漫不经心的用袖子擦着方才烤肉的那把刀,回了一个字:“哦?”

姑娘皮笑肉不笑,随手指了指远处连绵的沙丘,同他道:“大漠中根本没有路,你若是大清来的人,你便去死吧,兴许你死了,你的魂就回去了。”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笑道:“兴许?”又擦了擦弯刀,继续:“你怎知我没有死过?”

慕沙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

她的族人也这般觉得,她亦是这样觉得。

她的娘亲被父王的小妾所害,她便拎了斧头去将那个女人砍的稀巴烂,喂了狗。现下这只豺狼也是,它吃了她准备宰杀了做为自己生辰晚宴主食的马驹,它便必须被她吃掉几块肉才行。

所以她现下听着这位胡渣邋遢的风尘大叔的话,眉宇间闪过几丝不快,不想同他继续瞎掰下去,便冷声道:“你若是死了,魂都没回去,便只能说明那个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大叔默了半晌未曾搭话,她也不肯离去,固执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开口。这一段等待的时间着实是漫长,火堆里的枯枝烧断了许多根,哔啵之声时时入耳。

良久良久,他才轻轻的笑了一声,那是极轻的一声笑,轻到姑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再朝着他望去时,他已经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了。隔着火堆,他托着下巴瞧着她,骨子里透出几分潇洒的意味来,配上这么一副模样终究还是有些不伦不类。

他道:“小丫头,我必须要回到那个地方去,你能不能……”

她欺负他的好脾气,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不能。”

他语气同神情一起滞了一滞,抬头下巴去望天上的那轮月亮。

那一副场景并不美好,倘若严格的说起来,还有几分滑稽可笑。可她,偏偏最是忘不掉那一幕。那位憔悴的好像将要死去的……大叔,在月光下同她耐心的说的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很老套,她许多年前便不爱听这般烂俗老套的故事了。

可是她却在他的故事里,忽然间悲伤起来,虽说面上是强撑着的面无表情端庄祥和,可是心底的那一块却蓦地被揪的生疼。

故事的最后,她忽的萌发了一种想法。

她想去见一见那位故事里的女主角,那位被他和另外一个他所爱慕着的女主角。

慕沙将他带回了王城,半年之后,同他一起去了故事发生的那个地方。她筹备了一场盛大的阴谋,成功的被人救走,进了宫。

她见到了那个让他执着着的女子。她并不美,也不伶俐,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痕迹,她还有很多孩子。

慕沙的父王也有很多孩子,可是她的这个娘亲对这个孩子好,那个娘亲对那个孩子好,唯独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娘亲会对自己好。

可是她面前的这位女子,她对每一个孩子都很好,虽说她日日都嚷嚷着你们烦死了惹急了我就把你们全部丢出去。虽说这几个孩子也天天嚷嚷着皇额娘笨死了我们嫌弃你。这一切都只是虽说。

她爱他们,他们爱她。

慕沙抹了抹眼睛,问这个女子:“我听说,京城曾经有一位三贝勒,君子如玉,风华出众,我可以见一见他么?”

慕沙在等着,她为他鸣不平,为他愤慨,倘若这位女子没心没肺,心中没有他的位置,慕沙是一定要将怀里的刀戳进她的胸膛。

那是一个好日子。

那个女子听了慕沙的话,许久没有应声,只是抬头望着窗外的一棵合欢树。

慕沙手里的刀松了松,又松了松,最后彻底的松开了。

那晚,她被皇帝送出宫,夜幕深处,皇帝忽的道:“多谢。”

她颔首,头也不回的走出这座朱墙三丈的紫禁城。

城门外,她挣扎着爬上马车,晚膳未用,脚下软的很,挣扎了两下,终究是爬不上去,挂在了一边。

里头伸出一只手来,停在她面前,指骨分明,干净好看。

她咬咬牙,将手放进那只手心里,借力蹬了一脚,滚进了马车里。车轮轱辘作响,缓缓驶向城外。

“啊啊啊啊,肚子好饿啊,小三我要吃烤狼肉!”

“……没听见。”

“烤狼肉!烤狼肉!小三你听见没有!”

“……你说什么?”

“烤狼肉!”

“唔,我不是聋子,听得见。”顿了顿,又道:“你方才说什么?我给忘了。”

“……小三!!!!!”

作者有话要说:00明显的已经没有人站坑了。

痛苦

景娴被容嬷嬷搀扶着入席之时,大殿之中的歌舞已经升平了些许时候了。

小燕子同蒙古亲王齐克尔的小女儿一同缩手缩脚的坐下景娴的手边位置,茫然的趴在桌案边瞧着上头的吃食。

齐克尔舟车劳顿,半个时辰前饮了半坛子的陈年好酒,且在景娴入席之前不久去解手了。免去了一番客套话,景娴觉着上天很是眷顾自己。

且这场家宴用的酒皆是宫里头私藏的好酒,抿着算是香醇,后劲儿却很是厉害,景娴初步估摸了一下,觉得这蒙古亲王今晚都不能再入席了。如此一想,便觉得上天是眷顾自己太甚了。

弘历正伸手去夹一块裹了糯粉被炸的金灿的鱼丸子,景娴咽了咽口水,瞧着面前的那双筷子稍转了个方向,鱼丸子落进了自己的碗里。

景娴嘿嘿的冲着弘历笑了笑,弘历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她,又轻飘飘的道:“耳后还挂着一根枯草,方才去哪了?”

景娴摸了摸耳后根,果然摸出了一根枯草来,放在面前瞧了瞧,很是惆怅的道:“令妃的门口很是亮堂,所以不小心被光给伤了眼睛,跌了。”

弘历轻飘飘的瞧了眼令妃的那个方向,视线范围内的愉妃立马搁下了手中的鸡腿,转头朝着弘历咧嘴一笑。

景娴专注的啃着碗里的那只丸子,弘历又丢了只鸡腿到景娴的碗里。

景娴抬起头来,道:“?”

弘历瞟她一眼,风轻云淡:“瞧愉妃的样子,今晚的这些菜御膳房做的很是好。”继而抬眼瞧了一番塞娅同小燕子,道:“怎么?做的不合胃口?”

塞娅张了张嘴,一副要哭的模样,被小燕子捂了嘴,争先开口道:“很合胃口很合胃口,我们方才已经吃过了,所以现在不饿,不饿。”

塞娅憋红了脸,勉强的点了点头,小燕子才松了手。

景娴往嘴里塞了一块丸子,笑的很是和蔼慈祥的同塞娅道:“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这个……”

塞娅抖了一抖。

景娴将嘴里的丸子嚼了嚼,就着一杯果酒咽了下去,接上断掉的话头继续道:“这个……公主生性活泼,天真可爱……本宫,唔,这个本宫很是喜欢。”

塞娅望着景娴半晌,颤着一把嗓子凄声道:“皇后娘娘……”顿了顿,低头看着小燕子踩在自己脚尖上的花盆鞋,抬起头来,嘴角咧开似哭非哭的笑容来:“承蒙皇后娘娘喜欢,塞娅,塞娅不甚欢喜。”

景娴很是爱怜的看着她,甚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以,这场晚宴进行的很是圆满。

次日,塞娅同福家大少爷一起出宫游玩去了,小燕子没了玩伴,便拎了坛子酒同一卷古书来景仁宫同景娴蹭一碟瓜子。

时下这个季节,正是子峥外出嬉游的好时节,容嬷嬷将永璂抱去午睡,景娴得以有一时的空闲,索性便携了张矮凳同小燕子一起坐在门前剔牙唠嗑。

景娴觉着小燕子这日的心情估摸着并不是很好,同她说上的几句话,她都回的很是漫不经心。

景娴觉着无聊,便回屋去拿了几件做到一半的小衣裳回来,借着尚且明媚的阳光一针一线的做起针线活来。

良久,就在景娴将将要将小燕子的这个存在抛之脑后之时,小燕子忽的开口道:“皇后娘娘。”

景娴未曾抬头,应了一声。

小燕子却没了声音。

景娴等的心焦,便出声提醒她:“想说什么?”

小燕子单手在眉骨上搭了个棚远眺了一番紫禁城,半晌,松了手很是怏怏的单手托着下巴瞧着景娴。

景娴松开手里的东西,转头瞧着她,道:“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小燕子依旧是那副神色怏怏的模样,巴巴的瞧着景娴,半晌,才道:“皇后娘娘,你说,若是有人让你觉得很是痛苦,你该如何?”

景娴低头略略的思索了一番,拍了拍小燕子的肩膀看,耐心道:“我觉得吧,若是有人让你觉得很痛苦,你应当用同样的法子让这个人觉得更加的痛苦。”

小燕子道:“啊?”

景娴甚是同情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道:“在你痛苦的时候也让其他人这般痛苦,这才是你应当做的。”

小燕子摸着下巴抬头思索了一阵,忽的浑身上下颤了一颤,牙齿打颤道:“这不能吧……”

景娴站起来,轻轻的抚平了自己挨着墙根褶皱掉的衣摆,鼓励小燕子:“去吧,谁让你痛苦了,你就让他痛苦回来。”

小燕子哀求道:“这样不好吧……”

景娴不理会她,揣着小篮子回屋去了。

待到景娴在小厨房里做好了一锅鲫鱼汤,一碟红烧茄子,天色已经有些不早了。掌了灯,将一盘小芋仔倒入油锅里。

弘历的声音慢悠悠的飘进小厨房里:“我说,娴儿,你还活着么。”

景娴掌勺的手抖了抖,将一勺刚舀出来的猪油泼到了门口的地板上。

不稍半会儿,弘历的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身上是一件墨色的常袍,外头罩了件单衣,手中的折扇未曾打开,风度翩翩的要紧,瞧上去很是能诱拐小姑娘。

景娴这般粗略一瞟,注意力便转移到了锅中的芋仔,转着大勺翻炒了两下,又舀了半勺的醋下去。

弘历垂眸瞧着地上的一滩油,沉思半晌,道:“你在做什么?”

景娴头也未抬,道:“糖醋小芋头。”

弘历略略抬头,似笑非笑道:“有这种菜色?”

景娴手中的大勺猛地一顿,同铁锅狠狠的蹭了一蹭,刺啦一声响,面色不耐的转过头来,手中操着那把大勺踱步到弘历面前,郑重道:“怎么没有这种菜色?小四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你不能……”

未说完,眼角瞥见一边唯唯诺诺的站着的小太监,好奇道:“你有事?”

小太监身影僵硬了一番,头也未抬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令妃娘娘她命小的……命小的来请娘娘。”

弘历立在门边,面容淡淡道:“令妃?”

小太监连忙磕头如捣蒜:“还有……还有愉妃娘娘……和五阿哥……”

弘历面无表情:“哦?”

小太监猛地趴了下去,急的快哭出来了:“令妃娘娘说……说还珠格格她……还珠格格她偷窥五阿哥洗澡……”

景娴惊讶道:“什么?”

往前迈了一步,狠狠的摔了一跤。

作者有话要说:00写的很是艰难,三个小时挤出这么些字来。

沉痛

景娴素来知道自己是个不靠谱的人。

但是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已然不靠谱到了这个地步。

放眼这天下间,能将自己不久前做过的事情撒过的油给忘了且一激动踩上了油水滩致使自己摔倒的已然是不多了。

且景娴很是荣幸的成为这不多中的一员。

更甚的是,这一跤摔的有些惨,她脑袋瓜撞上了门框,眼一瞪晕了过去。这过程中,武功底子尚好的弘历正漫不经心的想要遣了那小太监回去,再是眼疾手快,也未能成功的在景娴撞上门框之前将她捞起来。

是以,她这次摔的很是圆满。

并错过了晚膳。

她在当日的夜里幽幽转醒,窗扉半敞,层层夜幕叠印出远处山峦憧憧的模样来,脑门上缠了些绷带,有些晕,不是很疼。

蹬直了腿躺在床上很是认真的将这圆满的一点反省了一遍,最后总结出八个字来,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醒来大半会儿,肚子才觉着出些饿来,正想着起床去小厨房里翻些吃食出来,外头便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帘子被掀起,有人开口道:“皇额娘这次摔的这么可怜,会不会破相了?”

这声音很是沉痛,估摸着是子峥的。

后头紧接着的是和黛略带着哭腔的声音:“那可怎么是好啊,皇额娘原本就长的这般不好看了,若是破相了那岂不是更不好看了?”

景娴脚下一软,险些从床沿上滚了下去。

子峥又甚沉痛道:“若没有那个令妃来捣乱,皇额娘怎么会摔倒?”顿了顿,又调整出悲痛欲绝的语气来,扶额道:“自古后宫女人皆歹毒,这句话说得真没错。”

和黛默了半晌,不甚赞同的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令妃的缘故。”

子峥蓦地扬起声调道:“怎么不是她的缘故?她那是间接因素!如果她不让人来喊皇额娘,皇额娘也不会摔倒。”

和黛:“……”

后头又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走的很快,不稍半会儿便听见了掀帘子的声音,那人停在帘子边,没有再进来几步。

“和淑,你说皇额娘究竟醒了没有?”

这是子峥的声音。

和淑顿了顿,道:“喊我姐姐。”

子峥将脑袋歪到一边去。

和淑不理会他,顾自绕过屏风踱步至景娴的床前,景娴正眼巴巴的瞧着上头幔帐上的白莲花。

景娴转过脑袋来瞧着和淑,攒出一个笑容来,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没睡?”

和淑将景娴上上下下瞧了个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转身踱步至桌边挨着桌子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一套动作做的很是流畅,同景娴素来的习惯很是相像。

将一杯茶水饮完了之后伸手去倒第二杯,转头却瞧见景娴那眼巴巴的神情,面容上是不动神色,手中的茶杯却转了转,麻利的重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景娴面前。

景娴很欢快的接下来。

一杯茶水饮完,和淑便开口道:“儿臣刚从令妃那里过来。”

景娴将茶杯还了回去,讨了第二杯茶水继续搁在嘴边抿着,听见和淑开口,思索片刻,未曾想出来该用什么表情来和这个女儿谈论她的原母亲,便索性面无表情的开口应了一句:“嗯。然后?”

和淑摸了摸下巴,半晌,道:“然后。”又停顿了半晌,接着话头道:“然后没有然后了,小燕子姐姐现下正在漱芳斋闹着要上吊。”

景娴手中的茶杯停顿在唇边,愣了半晌,才道:“什么?”

和淑托着凳子往景娴跟前蹭了两步,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捧瓜子来,分了景娴一半,开口道:“就方才,我被姑姑家的那个小色狼追了半天,唔,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藏在令妃门前的那个树边,你猜猜,猜猜我瞧见什么了?”

景娴捧着手里的瓜子,很是欢脱的往前蹭了蹭,抱着被子瞧着和淑道:“你瞧见什么了?”

和淑剥了颗瓜子,卖了会儿关子,才继续道:“我在那儿躲了半个时辰,便瞧了半个时辰的戏。五哥说他喜欢小燕子姐姐,且说小燕子姐姐只不过是个义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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