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6部分阅读
春也不喜三尤,以为二姐姐为了自己受冷遇抱不平,心中欢喜,却是悄悄扯扯她的衣袖:“二姐姐?”
迎春这才反应,一福身,算是见了礼。为了掩饰自己失措,迎春坐到了贾母身边。
迎春瞧不上尤家姐妹很正常,尤氏凤姐尴尬之余,也不好怪的,谁叫自己尤家门风不佳呢!
热孝进门继母,肆意出入姐夫家的小姨子。尤氏甚悔,今日不该带着妹妹过来。
其实,迎春并非鄙薄二姐三姐,而且对他们遭遇给予同情,只是二尤之死后来成了贾府坍塌的一根稻草,迎春就有些膈应了。
迎春间或看一眼凤姐,再看一眼二姐,一个爽朗飞扬,霸气横生,一个娴静贞雅,犹如睡莲静静吐芳。
迎春叹口气!
心里静静默算大伯父归天日子。心忧二哥哥再上了当,虽然二哥哥今生没再胡作非为,可是若遇见尤二姐这样女子,跟凤姐完全两个极端,二哥哥不动心才稀奇呢。
当年二哥哥心甘情愿娶了凤姐,还对尤二姐有几分真心,如今岂非更加有理由纳娶二房?
迎春盯着凤姐紧张的思索破解之法,怎样才能将一切消弭在萌芽阶段呢?
忽然间迎春听着贾母问起了二姐三姐岁数,二姐回答十七了。
迎春故作懵懂‘噢’,拿眼把二姐很盯了几眼:“怪的可卿称赞有个二姨聪明灵巧,可惜了金玉人品……”
迎春说着忽然莞尔,收了话。
凤姐听她说起可卿,不知道这个小姑子又要变换什么幺蛾子,正在仔细听着,应缓存忽然打住了,被人尚可,凤姐就急了:“金玉人品才好呢,正好寻个好女婿,倒是可惜什么呀?”
迎春只是装糊涂微笑,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瞅一眼尤氏。
尤氏正在不自在,却见迎春那样冷嗖嗖的眼神看自己,心神一凛,笑道:“可卿大约是可怜我这个二妹妹自小指腹为婚罢!”
凤姐嘴里一嗤:“这有什么可怜?”忽然顿悟:“莫不是夫家不好了?”
尤氏点头:“他家坏了事,妹夫浪荡街头,无力迎娶,这才拖到这般田地,唉!”
贾母正在细细端看二姐三姐,心里爱她们灵巧,心里想起了后廊上贾芸,那孩子年年跟着她母亲磕头,听说读也不错,正向着要不要帮助他家几两银子,来个亲上加亲,因为辈分不对,正在犹豫,忽然听了这话,不免遗憾,也立时打消了念头,一声咳嗽:“姻缘前生定,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既是你的妹子夫家艰难,宁府多的是铺子田庄,何不叫珍儿与他个差事,帮他些银两,助他们完婚,这可比在庙里供奉金像的功德更甚呢!”
尤氏听了欢喜不得,忙着拉了妹妹给贾母磕头:“谢老祖宗垂怜!”
贾母微笑,伸手一抬:“起吧,日子定了告我一声,我也随个分子,凑个热闹,沾些喜气,哎哟,好几年没办过喜事了。”
这话一出几位老祖宗又一阵沉默,都忘记出牌了。
这几年荣宁街上拉出去三具棺木,还不包括那用草席子拖出去的赵姨娘。
七老太太为了活跃气氛,贾母甩出一张二万,她忙着摊牌,和了,清一色要三万六万凑句。
贾母吩咐鸳鸯给钱,鸳鸯却伸出手对着七老太太:“给钱吧,双份儿,您是诈和!”
贾母闻言,忙把眼镜戴上,哈哈笑起来:“哎哟,我一句牌也没有竟然赢钱,感谢起七婶娘哟!”又笑骂鸳鸯:“笨丫头,什么双份,是十倍翻赔,快去七老太太钱匣子里抓钱去,越多越好,这钱都许你卖果子吃了。”
一时三方丫头都去七老太太篓子子抓钱。七老太太昭关钱夹子,帮着数钱小丫头锁儿见她们抓了十几把还在往兜里装,顿时发急,将身子扑在七老太太装钱匣子上面,四脚乱摆:“不许,不许,你们赖皮,早够数了还在抓,太贪心了!”
大家不过逗乐子,逗老祖宗们一笑,小丫头却这样的一根经,简直就是钱迷傻大姐。
众丫头们虽然泼辣粗糙些,也没见过这样撒泼赖皮的,一时愣了。
四位老祖宗被她团鱼是的四脚划动模样逗乐了,齐齐笑起来。
七老太太笑得直擦泪,伸手拍拍锁儿背:“真是老祖宗好锁儿!等下你去算算,她们抢了多少,你的赏钱翻倍!”
锁儿顿时乐了,忙抹抹眼角,扑通跪下:“谢老太太赏!”
鸳鸯等人又是扑哧一笑,谁说她傻妮!
第118章
十三这日一早,凤姐给贾母的惊喜陆续登场了。
贾母这日有迎春黛玉陪着用了早餐,正在吃茶闲坐,凤姐拦了小丫头,笑嘻嘻亲自通报来了:“老祖宗,有贵!”
贾母对着迎春黛玉几个笑:“这个猴儿又在弄鬼了。”
话音落地,外面笑嘻嘻扑进一个大红影子来,福身下蹲行完了礼,一头扑进贾母怀里撒娇:“老祖宗,想死您了!”
贾母看清来人就笑起来:“看我的云丫头哟!”
众人不用看就知道了,这样撒娇卖痴大声喧哗者,除了史家史湘云还有谁。
原来她家里三叔叔放了外任,二婶不是好相与,三婶可怜湘云日夜劳作,临行与二嫂一番交涉,要带湘云出京去,却被贾母拦下了。
贾母原本年前要接湘云进府,是湘云懂事,说是三婶子家里要打点行李,自己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帮着妹妹们归置归置衣衫鞋袜还是成的,故而留下了。
原本忠靖侯定了过了元宵节再去,如今忽然改期,提前起程出京了,湘云这才赶上上元佳节进贾府。
是凤姐为了给老祖宗一个惊喜,特特叫湘云晚了一天,在今日进府来了。
贾母搂着湘云笑得见牙不见眼,欢喜不迭自不必说。
少顷,凤姐亲自带着自己母亲堂妹前来拜见贾母。原来凤姐堂妹年满十四了,王子腾的亲女,父母俱在任上,只为任上公务繁忙,王子腾且不会为了女儿婚事耽搁前程,不得空闲归京,又不想放弃女儿联姻作用,遂令王子胜夫妻与儿子王仁特特带她上京来,专门议亲来了。
再有李纨寡嫂上京投亲,住在李祭酒家里,年前曾经来探望李纨,拜见过贾母,贾母当时喜爱她们姐妹生的灵巧,又因为李纨寡守节,贾母着实赞了他们几句。
凤姐当时就一一记在心里了,知道贾母爱热闹的性子,这回一并也接进来过节了,姐妹一早进府,打住在花园子二房,这会子来拜会贾母张氏。
迎春看着凤姐忙前忙后,一屋子水灵灵小姑娘,不由神思恍惚,仿佛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跟自己同病相怜,被逼当衣,怯怯的邢岫烟,还有那个万千宠爱集一身,俏丽天真的薛宝琴。
眨眨眼,终于甩掉二人幻影,迎春勾勾唇,各自平安罢。
黄昏时分,后街上喜鸾喜凤相携来给贾母请安。
几个女孩子除了王家女儿王玉凤因为生疏矜持些,其余一个个娴熟围着贾母,笑语盈盈搓揉依偎。一屋子风流灵巧的女孩儿围着贾母说笑,娇声俏语,阳春三月的新华一般,人比花娇,灼灼其华。
贾母被这些明媚鲜艳的孙女们缠绕,自觉也年轻不少,心里的喜气都映在脸上,整晚笑眯笑眯眯的,那眼睛就没睁开过。
这一晚上睡梦里,鸳鸯听见贾母夜里还笑了好几声呢,以为贾母醒了,却是笑眯眯做着梦。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大青早上,贾母尚在梳洗,外面小丫头就报门不迭。
“七老太太道!”
“六老太太到!”
“五老太太到!”
正是后街上依附荣宁二府几个老妯娌,五老太太,六老太太,七老太太。一个个大清早就带着小孙女儿赶早餐来了。
小孙女们请了安自去跟迎春姐妹亲热。老太太们一个个跟贾母笑盈盈拉手说笑:“史大嫂子,你匣子里的钱准备够不够哟?乘早叫琏哥儿媳妇多多备下,免得届时要人等着,心里猫抓似的,我们记性死在不大好呢!”
贾母笑盈盈道:“年年都是我准备铜钱,今年啊,轮到你们准备咯,鸳鸯,摆上来!”
鸳鸯便在贾母手边摆上一个描金红木盒子,揭开盖子:“老太太,您只管赢钱,这个装不下啊,屋里头琥珀还在拾掇,即刻就有空盒子奉上来,不耽搁您存钱!”
七老太太最爱说笑了,扯着嗓子吆喝:“凤丫头,你一早请了我们来陪着老太太玩牌,却有这样刻薄你太婆婆,连一个铜板也不把她玩,不怕我们几个老婆子开祠堂替你太婆婆讨公道啊!”
吴老太太六老太太一叠声跟着笑,还一人丢一把铜钱在贾母红木盒子里:“是啊,是啊,可怜见的史大嫂子,英雄一辈子,您如今怎么混成这样啊,孙子们一个个担心你长歪了玩物丧志,把银子化成坨奉给你,不帮你化成铜钱,可怜哟。”
贾母一张嘴哪里说得赢三张嘴巴,只是笑盈盈打哈哈。
正在笑得热火朝天,迎春过来带领一班小媳妇给老祖宗们奉上早餐。各位老祖宗面前的吃食一模一样。一瓷碗碧米粥,又有荞麦面的饽饽两枚,金黄玉米饽饽两枚,山药枣切糕两块,一色做成鸡蛋大小个头。这些是王太医交特特交待老太太每天进些粗粮。
又有几样佐菜一色都是精细制作,营养丰富东西。最后一小瓷碗甜汤,乃是清酒里窝着两个圆溜溜的荷包蛋。
寓意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四位老祖宗面虽这一盘子色香味,食指大动,这才转了打住了话题,各自进餐。
一时餐毕,再有雨前香茗奉上来。
茶毕,老祖宗们招呼着排座次,预备斗牌了。
老祖宗正要继续方才话题调笑,就见凤姐风风火火进来了,身后跟着八个媳妇子,一个个屏气使劲儿,两两抬着是一只篓子紧跟着凤姐亦步亦趋。
众位媳妇子进门站定了,口里微微喘息:“奶奶还没吩咐这些篓子搁哪儿呢?”
凤姐笑嘻嘻一拍那说嘴的:“我打你个笨东西哟,混了一辈子倒混回去了。你说说我们应该孝敬谁,当然是供奉四个老神仙撒!”
贾母以为凤姐掏摸什么好吃鲜果,结果盖子揭开,竟是满满一篓子善良铜板。七老太太就笑起来:“这下子不怕人没有零钱赖账咯。”
凤姐笑吟吟道:“几位老祖宗尽管输,输不完呢,等下撒给狮子采莲子。”
四个老祖宗一起笑:“你个猴精倒会取巧,面子里子全有了!”
一时间坐定,众位老太太斗牌不提。
所有女孩儿都在葳莛轩里耍乐,自有迎春照应着,李纨没出孝,不能出面,所有事体都有二奶奶凤姐带着贾琏两个姨奶奶夏荷平儿张罗起来。
张氏与宁府尤氏婆媳则陪着四位老祖宗斗牌说笑,照应茶水。
晌午过后,荣宁街前似云来,大轿子,华盖车,热闹非凡。张家的老外婆,张舅母,大少奶奶(小奶奶去任上了),杜家少奶奶(张怡君),杜家大姐儿杜婉玉结伴而来。
张怡君杜玉婉大家都是认识的,黛玉湘云最喜欢张怡君这个才气纵横的大姐姐了。
闻听这话俱是喜之不迭,一提簇拥着迎春前往贾母房里来会亲。
黛玉迎春对着张老太太张舅母还能端正姿态,见了张怡君,双双扑将过去抱住亲厚,湘云惜春跟张怡君杜玉婉早成了金兰手帕交了,花笺也不知道互寄了许多,今日得见分外亲热,一屋子小姑娘诉说的别后离情,娇笑连连。
却说大家正在喜滋滋认亲戚,这个叫亲家,那个叫奶奶,姐姐妹妹婶婶,也论不清楚了,正在热热奶奶嘻嘻哈哈。
小丫头一声通报:“王家亲家太太到了。”
凤姐闻听喜滋滋迎了出来。应缓存听闻王家舅母来了,为了凤姐面子,也忙着跟随迎。
打头就是凤姐姐母亲王子胜夫人,后面跟着一个珠翠满头妇人,脸似银盘,高颧大眼薄嘴皮的不是薛王氏还是谁呢?
这个薛王氏之前迎春看她尚可,如今越看越觉得她生得刻薄像!
乍然遭遇,凤姐迎春都有一瞬间错愕。贾母在宫里吃了宝钗算计,两府女眷都有所闻,虽然贾母口说这是规矩礼仪,却是各人心里自有愤恨。
依照凤姐心思,做了这样的事情,今后老死不相往来,百十里避开了。哪里还敢这样施施然送上门来,倒是有恃无恐,还是厚颜无耻呢?
难道真的以为宝钗怀胎就可以将贾府踩在脚下了?
尤其在凤姐心里,宝钗就是个爬姐夫床贱皮货色,遮羞还来不得,哪有这样炫耀屁|股白净道理?当着娘亲不好发作,总不能不顾及娘家面子,把人赶出去。
凤姐心中愤恨直堵在嗓子眼,咽了几口唾液方才略略透了一口气,回头无奈看视姑妹子迎春,各自轻叹。
凤姐接住母亲,笑着往里让。
迎春则迎住了玉凤姑娘,二人见礼拉手已毕,却见后面摇摇摆摆又来一位小姑娘。迎春抬眸,顿时呆住,你道是谁?正是迎春以为会缺席的宝琴!
迎春顿时纳闷,如今没有大观园了,怎的薛宝琴还是进了贾府了。
迎春愣神工夫,薛宝琴却已经对着迎春拜下了:“见过二姐姐!”
迎春微微迟缓,迅速伸手一扶:“琴妹妹免礼!”
凤姐讶异:“哟,你则的知道琴妹妹?”
迎春一愣:“约莫听人说过,不是凤姐姐说的呢?”
凤姐也愣了:“我说的?”莞尔一笑:“瞧我,忙糊涂了,说过什么话,我自己到忘记了许多了!”
虽然有了薛宝钗恶劣在前,贾母已然很喜欢天真俏丽的薛宝琴,拉着手说了半天话,听说许给了梅翰林之子,只说可惜了,这摸样性情王孙公子也配得上。
薛王氏闻言顿时沉静了脸色,难道宝钗就是破铜烂铁么,当初那样的嫌弃作践。薛宝钗已经确认了是个男胎。薛王氏今日前来就是来显摆的。只可惜一直没人提起话题。
她想要找个人说说,也没有她的熟人,王子胜夫人一早就听过了,凤姐倒是认得,只可惜今日是主人家,忙得花蝴蝶一般满屋子飞转,哪里有功夫听她说闲话呢。
张氏专心陪着母亲嫂嫂说话,又有张怡君迎春黛玉们围着,亲热异常,眼角也不睃她一下。尤氏陪着就爱抚几位老太太还来不及,哪有空闲理她这个外四路。
薛姨妈死盯着粉光油脂的凤姐,不过面子情面顺带自己进来,就没再多跟自己说一句,只把特特前来扬眉吐气的薛王氏憋屈的难受。
薛王氏拿眼一瞧,从贾母到张氏凤姐迎春黛玉湘云等小姑娘,一个个俱是假仁假义,笑里藏刀,面容可憎。这人一旦偏执就会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薛王氏便癔病上头,发起癔症:今日若有妹妹在,自己怎么也不能混成这个样子。还有宝玉探春也不放他们出来过节,一切一切都是贾母张氏婆媳害得妹妹外甥们,也害了自己女儿,不然今日宝钗不也是春风满面跟这个招待阖府人,哪有凤丫头这个不识字的睁眼瞎子风光无限?
这般思忖着,薛王氏越发不能忍受被无视冷遇,心里的嫉妒仇恨一拱一拱的冒出来。龇牙咧齿暗发狠,今儿怎么也得扳回一局,长长薛家威风,让所有人瞧瞧,我薛家女儿金樽玉贵,福泽深厚我薛家如今成了椒房贵戚了,马上就是皇子之母了,你贾府得瑟什么,后悔去吧!
薛王氏这般臆想翩翩,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气冲牛斗了。觎个空子,腆着脸凑到贾母牌桌前看牌。把话题往宝钗身上扯。
张氏尤氏都知道宝钗故意出现,意在折辱贾母。看见薛王氏就像看见一只腆着肚子冒充仙鹤鹌鹑。假作看牌,各自避开不理。
薛王氏哪里甘心,宝钗肚子有龙种呢,不显摆显摆岂非锦衣夜行?咳嗽一声,咯咯一笑,单挑胡氏:“哟,这是蓉哥儿的填房吧,嗯,这样敦实富态才是过日子样貌,女孩子生的小蓉奶奶那般,就太过灵巧了!”
敦实憨厚富态?太过灵巧?这是咒人呢?
满室错愕,一室寂静。
凤姐母女恨不得把薛王氏撕巴烂了丢出去。
贾母手顿时轻颤起来。
胡氏也变了脸色,自己生的好坏管你神事情,甚后悔不该方才对她额首一笑,惹来这样背晦。
黛玉何曾听过这样混账话,身子即刻颤抖起来,泪眼蒙蒙,嘴唇轻颤,却知道大节下哭泣不吉利,拼命忍耐。
迎春闻言也气得双目冒火,恨不得冲上去撕裂了薛王氏嘴巴丢出去,却是被所受教养压服了火气,什么不能做,只有竭力安慰黛玉。再看傻傻不知道作为薛宝琴,就碍眼得很了。
张氏一贯拿黛玉当做女儿一般,那容得薛王氏这个俗不可耐的东西欺辱,其时,张氏怕张老太太不自在,暂时离了牌桌,陪着张老太太张舅母说话看戏,亲自张罗母亲嫂嫂侄媳妇喜爱的吃食点心。乍听这话,顿时把变了脸色,把杯子狠狠一顿:“来人!”
这是要把人丢出去了。
若在平日这也使得,错不过今日大年节下,亲朋满座,任性不得。她嫂子忙着把姑妹子手一拍,小声言道:“权作笑谈!”
张氏深以为然,挥退何嫂子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