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6部分阅读
叶儿把手一转:“是雀儿,那一次姑娘到这绣橘姐姐过去大太太那边去,叫我看着房子,偏我内急去趟如厕,回来远远就看见雀儿慌慌张张在门口探头探脑,我便问她做什么乘着姑娘不在时候进出屋子,她便嚷嚷起来,正跟她纠缠,不妨头李奶奶也不知道从哪里走了来,兜头给我一顿排头,打得我头都晕了,雀儿乘机就跑了。”
叶儿说着又巴巴看向绣橘提醒道:“几号我不记得,就在上个月末几天,姐姐那日不是问我哭什么,就是那一回。”
迎春闻言忙道:“绣橘快想想,是上月二十五之后的事情还是前头?”
绣橘擦拭金饰那日正是六月二十五,迎春故而如此问法。
绣橘板着指头,默默思忖片刻,道:“二十八,是二十八,正是擦拭金饰三日的事情。这可对上了。”
这一确定绣橘变了脸色,立时柳眉倒竖喝令雀儿:“平日看着你伶伶俐俐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来这手,还不如实招来,东西藏哪儿去了?再不说叫你奶奶打死你!”
雀儿立时就哭起来:“没有,没有,我没有”
叶儿闻言踏上一步,手指雀儿气愤喊道:“雀儿,你敢不认?”
雀儿吓得跪下了,双手乱摇:“不是我,不是我,那一天李奶奶睡觉我也眯着了,醒了不见李奶奶,我怕挨打,就出来寻奶奶,到处都寻不着奶奶,我以为奶奶定是偷空子家去了,就来寻绣橘姐姐玩儿,想跟绣橘姐姐讨些好吃东西回去逗趣弟弟高兴,结果绣橘姐姐也不在,我房内房外喊叫几声,正要回去,不妨头被叶儿看见,她误会我偷东西,我就恼了。”
叶儿气道:“你还恼,今日出了这事,可见我没冤枉你,怪得我那天不过说句顽话,你就恼羞成怒,可见是做贼心虚。”
雀儿哭得更厉害:“姑娘别听她,我那日气恼,也是眼红叶儿,我跟叶儿一批丫头,她就好命跟着绣橘姐姐,好吃好看待,我则要挨打受饥饿,如今还要冤枉我,我一时不忿就跟她纷争起来,后来李奶奶忽然来了,下冷子敲了叶儿头,我就趁机跑了,那天情形就是这样,我真没拿什么,若是说谎,叫我顿顿没饭吃,做个饿死鬼!”
东西哪儿去了,绣橘心知肚明,吓唬雀儿不过做足样子,这会让见雀儿吓得痛哭流涕,又不落忍,啐道:“谁让你赌咒呢,是叫你说清楚,你就在门口,倒地看没看见谁进房子了?”
雀儿抽抽噎噎,也说不清楚:“我真是来寻绣橘姐姐,真没看清楚谁人进了房间,绣橘姐姐拿东西也要踮起椅子,别说我够不着,就是椅子凳子我也是力气,搬不起呢”
这话在情在理,迎春沉脸不语。
绣橘便回迎春道:“姑娘,雀儿说得对,这屋里我与几位嬷嬷奶娘都有嫌疑,不如姑娘回了太太,索性大家好生查一查,搜一搜,我就不信东西不出来。”
绣橘想着李奶奶纵然当了东西总有余钱当票在,搜出来就是凭证。
迎春闻言想起夜搜大观园,自从那之后便开始人才凋零,一个接一个死人了,遂沉脸一声呵斥:“胡说什么,大家一个屋子住着就是缘分,应该互相信任,今后切莫轻言这话。”
绣橘不知道迎春因何忽然发火,却也醒悟自己的注意不是什么好注意,忙着认了错:“婢子失口,下次再不敢了,姑娘息怒。”
“嗯!下次不可!”迎春点头又道:“若是别的东西,不见了也就罢了,只是这一套物件万不能舍,我们只要找出来就成了,以后大家上心些也就是了。”
虽然迎春只是放错了,把玩,避讳一个‘偷’字儿,大家却心知肚明这屋里除了贼盗了。
两位教引嬷嬷按照雀儿说法,在这屋里最有嫌疑了,忙着附和:“姑娘真是青天明镜,我们生来没这个毛病,对姑娘不敢说多大功劳,却从来都对姑娘一心一意,不敢怀二心。”
司棋一阵旁观,看出来眉高眼低,这物件绣橘不会动,他跟姑娘一条心,两个小丫头不会沾,正如他们所说,搬不动凳子够不这,那么偷盗者只在两位嬷嬷一位奶娘身上,她拿眼一瞧,两位嬷嬷心安理得,唯独不见奶娘。
她眼眸一转,心里忖一忖,如何这样大的漏洞,姑娘跟绣橘都没发觉,不见奶娘也不见问一声儿?倒底是特特信任,还是?
不过瞬间,她心中豁然开朗了,这个奶娘很有嫌疑,只是姑娘碍着情分,不好直言,绣橘跟李奶奶是死对头,两位嬷嬷只怕事关自己心慌意乱吧。
司棋一笑,承蒙姑娘青眼抬举,这个时候,自己不出头分忧,还待何时,因笑道:“姑娘当然相信你们,只是说了半天怎么不见奶娘呢?”
雀儿哭道:“李奶奶昨儿一夜未回,今早回来就躺下了,睡得死猪,不是,谁死了,也不是,总之叫不醒,我听叶儿叫得急,就自己先来了。”
司棋不知道奶娘过往,不由讶然:“竟有这样大白天睡不醒的,难道姑娘这葳莛轩需要奶娘值夜呢?”
迎春咳嗽一声:“绣橘,你与司棋去把李奶奶好生搀扶起来。”
一时李奶奶被搀了进来,披头散发睡眼惺忪,见了迎春倒没忘记礼数。
迎春也很客气:“本不当惊动奶娘,只是有一句话要问问奶娘,故而不得不惊动您老人家了,今儿二婶得了儿子,我”
李奶奶忙着插嘴:“姑娘是让老身替姑娘走一趟去?这不是问题,老身回房梳洗一番,这就去。”
绣橘插嘴道:“李奶奶,姑娘的意思是问您看没看见琏二爷当年送的那套金三件,您若是拿了把玩,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李奶奶闻言大惊,立时跳将起来:“好你个绣橘小蹄子,你怎么敢说此话?要知道老太太面前我也有个小凳子呢,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质问我?”
迎春见她这般时候还要嘴硬,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心中一声冷笑,沉了脸色,眼眸越发冷冽了。
司棋一笑:“知道奶奶有体面,只是奶奶体面再大也是这屋里奴才,东西丢了还不兴人问一声儿呢,奶奶拿了就说拿了,姑娘也说,您老换回来就是了。没看见您老就说没看见,这般嘴里不三不四,叫人好没意思!”
绣橘泣道:“这也是姑娘心慈,拦着不许告太太,叫我说,一早告诉了,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一并拉了去,挨个一顿板子,铁打的人也吐口了。”
奶娘不敢看迎春冷冽的眼睛,低头絮叨:“我没看见,谁说我看见了?告太太我也不怕,我可是老太太得人。”
两位教引嬷嬷是知道奶娘好赌的毛病,也知道奶娘最近频繁参赌,手气奇背,都成了散财观音了,只要有她参加,每每三家盈利,外面还有场外分红的。
今日之事出来,他们就有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他又是奶娘跟姑娘最亲,故而隐忍未发。却在奶娘进房之时就留心观察她的言行,见她虽然嘴里说得硬气,却闪烁其词,神情紧张,心中一默算,也便猜到了八分。
两个嬷嬷交换眼色,方嬷嬷先出了头:“老姐姐这一阵子手边一直紧张,问我就借了好几回,一两也有,几钱也有,更是前几日,急得快要上房揭瓦,几百铜子也收了,三日前倒拢共还回来了,敢问老姐姐,这钱哪里挪来的?”
另一位嬷嬷忙着点头:“就是,我的一两三钱也还了,就在三天前。这可是一大笔钱,老姐姐月例不过二两,请老姐姐说清楚这钱来路,姐姐可别抵赖。”
方嬷嬷紧着附和点头:“我还知道,这府里姐姐还欠了别人,厨房赵顺家里就是一个,这事儿一问就知,姐姐还是说实话吧。”
“你们胡说!”奶娘头上汗液出来了,抬头看着迎春,急急向迎春辩白:“姑娘别听他们,我,我”
话已至此,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个屏住呼吸,瞪着奶娘,也等着迎春最后发落。
迎春叹口气:“所有人都出去,奶娘留下说话。”
众人一一告辞,绣橘最后关上房门。
迎春笑一笑方道:“奶娘,您老说实话,刚才您掖进去的是不是当票?”
奶娘慌忙捏紧袖口:“没有,没有?”
迎春见她这般时候还在抵赖,不由冷笑:“为了奶娘面子,我都让人出去了,怎么,奶娘还不预备说实话呢?奶娘不愿意当着我说,难道真要我回了太太,把奶娘交给赖大家里?”
奶娘一惊:“姑娘,你不能这样绝情,我对姑娘一心一意,当姑娘是宝贝一般抱在胸口长大,纵没功劳,也有苦劳呢!姑娘看在吃奶吧。”
迎春淡然道:“功劳苦劳,宝贝不宝贝的,奶娘心里清楚,我也心中有数,不是看在吃奶份上,我也不与奶娘说这些,直接就告诉了太太,奶娘只怕这会儿已经进了黑房子了。算了,说这些也没意思。现在说的是那套东西哪去了,奶娘最好别说不知道,要不请绣橘娘来一趟?”
奶娘闻言心头一震,知道再无狡辩了,立时跪下了,自己一个耳光扇在脸上:“姑娘,我不是人!”
迎春一偏身子不受礼:“奶娘起来,坐下说话,别折我寿。”
奶娘抖抖索索起身,哪里敢坐下。
迎春便问:“东西呢?不会这块就完了呢?”
奶娘掏出当票搁在桌上,又摸出一包碎银子也搁在桌子上:“就剩下这些了。”
迎春看看当票,看看银子,叹口气:“银子奶娘收起吧,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
奶娘闻言扑通跪下痛哭流涕:“姑娘得好,老身一辈子不会忘记,今后定然一心一意伺候姑娘。”
迎春摇头:“奶娘应该知道,您伸手之时就该知道,我们缘分尽了。”
奶娘惊愕抬头:“啊?姑娘不是说?”
迎春言道:“这事儿我不会说出去,东西我会想法子赎回来,奶娘的银钱我不回收,权当感谢奶娘这些年照顾,只是家有家规,我这屋里奶娘不能待了,如何出这屋子,奶娘自己想法子,我不忍心破坏奶娘的声誉,只望奶娘自己也该掂量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否则。”
李奶奶至此除了哭泣也无别的法子,迎春不出她的丑,她当然也要顾全迎春面子,不能叫迎春背负不容他人名声,她知道该如何做,只是不甘心:“你奶兄不得力,我若没有了月例,一家子还要过日子呢。”
迎春笑道:“奶娘说的什么话,奶娘有恩于我,您若出了什么事情,我当为您争取一份荣养银子,奶兄事情我也会跟二哥哥提提,有机会自然不会落下他,您毕竟是我奶娘,我不会眼见您一家子没活路。”
奶娘忙着道谢。
迎春盯着奶娘眼睛,脸上笑盈盈,眼眸却情冷冷的:“只是我若没能力,也就没法子了!”
奶娘吓得一低头:“姑娘是个良善人,必定会福大命大,一生顺遂!”
旋即又给迎春作揖:“姑娘容情,我男人昨儿带信来了,说我婆婆病了,叫我回去看一眼,我想回去一二天,姑娘?”
迎春这才起身搀扶奶娘坐下,一声招呼:“绣橘?”
绣橘开了房门,大家一溜烟进了房门。
迎春笑道:“两位嬷嬷散了吧,东西是奶娘昨个拿去把玩一回,今个睡迷糊,忘记了,这会子想起来了,已经还回去了。”
两位教引嬷嬷虽然疑惑,主子有云,却也不敢多言,只得散了。
迎春便吩咐绣橘:“你奶奶家中婆婆病了,要请三天假回去伺候,你等下告诉一声赖大家里,叫她知会二婶子一声,免生误会。再有,奶娘心情不好,你陪着去帮着梳洗一番,收拾收拾包裹,等下奶娘出门,记得给奶娘带上一包点心,再包一包冰糖,老奶奶吃药也好甜甜嘴。”
李奶奶心里冰冰凉,知道这是不叫自己再进这院子这屋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缘何到了这一步,也不知道姑娘缘何这般见弃自己,虽然姑娘小时候她不大精心,却也亲手养大了她。自她懂事自己也是勤勤恳恳,怎么偶然一次就不能谅解?
殊不知他有如此下场,是她自己积攒两辈子的凉薄与怠慢堆积而成,迎春只是不动声色将她赶出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有道是,莫道人生无因果,报应临头悔恨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很肥啊。
第二个祸害灭了。
撒花。
学小老鼠打滚,香草表现好啊,要求表扬啊。
第49章
奶娘这人也算有毒气,回家第二天,李奶奶男人,在贾府做车把势李大财,进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寻着赖大家里给李奶奶告假,说是李奶奶昨夜半夜如厕,不小心摔坏了腿,而今摊在床上,不能进来伺候了。
迎春很快也得了信,派了两位嬷嬷收拾李奶奶所有的衣衫,带去了李奶奶当月月例,到后街探望,并转告迎春的话,有何困难直管言讲。
李奶奶收下包裹,落了泪,只说自己摔得狠了,怕是要落下残疾,这辈子再无主仆缘分了,叫迎春各自珍重。
这话听在迎春耳里,心情沉了沉。
这日傍晚,迎春再次让绣橘包了二两银子以及一包干果点心去了李奶奶家,绣橘任务是打听实落消息,看李奶奶到底伤势如何。
绣橘回来告诉迎春,李奶奶说了实话,她腿虽然肿的厉害,其实骨头并未受伤,夸大其词是为造势。伤经动骨一百天,李奶奶让绣橘告诉迎春,姑娘给她留了脸面,她会在床上躺足半年,绝不连累迎春。
迎春闻言一块石头落了地,此后每天让雀儿过去一趟,在那边当差,伺候奶娘茶水汤药,一日三餐让绣橘替她留饭。
这是后话不提了。
李奶奶这事儿演变的太快,张氏得了消息派出的探子何嫂子尚未有所动作探,李奶奶已经干净利索出府了。
何嫂子一出马就打听得这个马后消息,急匆匆报给张氏。
张氏闻讯不能置信:“腿断了?迎丫头的奶娘?这是真的?”
何嫂子点头,言之凿凿:“应该是真的,她男人李大财亲自来向赖大家里告假,他岂有诅咒老婆道理。”
张氏闻言纳闷了:“这是什么话说得?难道怕受处罚自残以博同情?”
何嫂直摇头:“这倒说不准。不过赖大家里已经回了老太太,说李奶奶肯定短时间不能再伺候二姑娘了,询问找谁补上这个缺儿。”
说起开赖大一家子,张氏就皱了眉头。张氏老早看不惯赖大一家子,仗着祖宗跟过老太爷,狐假虎威,吃主子喝主子,到头来作践主子。眼睛长在头顶上,稍微弱势点的主子还不在他们眼睛里,张氏亲眼见过后街族人必恭必敬对他,口称‘赖爷爷’,他竟然头也不掉,扬长而去。
主子喊他一声赖爷爷,他倒敢不做推辞反摆谱。
张家也是礼贤下士人家,也没有主子倒过来给奴才请安的,只可惜不是自己当家做主,一旦自己做主了,首先就请他们回家去养老去。
张氏想着这些烂事有些气恼:“知道老太太怎么说?”
何嫂道:“老太太到没话传出来,如今府里人倒攒动起来了,一个个围着赖大家里转悠,听说请客送礼的不在少数,都想来谋这二两银子。”
张氏冷笑:“她倒也有脸,焉不知这李奶奶就是他家推荐的,哼,人心不足东西!”
何嫂子忙一笑,一杯温凉茶递给张氏:“太太如今各自将养身子要紧,何必为这些小人烦恼,犯不着呢。”
“说的也是,只是我就听不得他们一家子。我们姓贾的倒要受他个奴才气,什么道理!”
何嫂子见张氏摁住额头直皱眉,知道她头疼毛病又犯了,忙着替张氏掐捏。
张氏松快了,任然放不开那事儿,又道:“二姑娘哪里可有什么动静没有,别吓坏了?”
何嫂子正要说话,就听外面小丫头一声通报:“二姑娘来了。”
一时小丫头打起竹帘,正是迎春带着新得丫头司棋走了进来,见了张氏盈盈福身:“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张氏忙亲手扶起来:“快坐下。”又吩咐左右:“给姑娘拿个冰碗。”
所谓冰碗,并非碗中有冰。贾府太太小姐肠胃娇嫩,是不直接吃冰的,只是学了宫廷秘方,拿了各种新鲜的水果打碎了,混合在奶酪中或是莲子粉里制成甜食,用器皿盛了,放在冰盆里濆着降温,既解渴又不会太冰冷凉了肠胃。
迎春接了冰碗儿,吃得很慢,半晌也没去掉一半儿。
张氏知道迎春为了何事犯怵,却假作不知,伸手抚上迎春额头,轻言细语:“我儿这是怎了,不舒服呢?”
迎春摇头:“太太别担心,我很好,只是……”
张氏眉眼盈盈看着迎春:“只是什么?我们娘儿们有什么不好说呢。”
迎春遂起身再一福:“女儿有事恳求母亲。”
张氏忙伸手拉起迎春:“做什么又行礼呢,有话只管说来,只要不犯碍,母亲无不答应。”
迎春又一福:“多谢母亲。”这方道:“女儿奶娘李奶奶婆婆生病,请假回去服侍,夜半不小心摔坏了腿。老太太意思要再给女儿寻一位妥当的放在身边,只是女儿想着,李奶奶错不过奶大了女儿,不好叫她生活无着落。”
张氏一听这话,心知这丫头下了手又心软不落忍了。李家婆子做了那样事情,不一顿班子打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自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原是为了自己不掌家,插手太多王氏不高兴,也是为了顾全这丫头的面子。如今两好合一,还想怎样呢?
难道泼出去的水还要收回来?
这真是有些扶不上墙了!一向聪明都哪儿去了呢?
张氏心中不悦,却是平静问道:“我儿以为?”
迎春皱眉缓缓言道:“女儿意思。我如今也大了,有没有奶奶无关紧,左不过有母亲呢,我想着我屋里就不再添人了,只把这一分月例依然把了奶娘奶,她而今病者,正好养病吃药,而后老了顾一份口食,这也是她奶我一场了。”
张氏思忖着并不急着开腔。
迎春见嫡母不答腔,期期艾艾把手搀住张氏胳膊,仰头看着嫡母,又道:“女儿知道这事儿不合规矩,老太太还不知道,只怕二婶子现在管着家,求她的人一堆,她头一个就不答应。女儿左思右想,太太最是良善人了,这才来求母亲,还请母亲去跟老太太面前说一声儿,可好呢?”
贾府自老太爷起,一向尊崇奶娘||乳|母,视同亲母赡养,当然,作j犯科带坏主子者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