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雄霸传说作者:肉书屋
[风云同人]雄霸传说第27部分阅读
全没有出现,无双城最后的力量已经几乎丧失了负隅顽抗的勇气了。
就在此时,轰隆轰隆的声响乍然响起,在数万人惊愕的目光中,无双城那高达三丈余的城墙就那般轰然坍塌——一座仿佛砧板上的肉一样的城池就这样暴露在大军之前——极目看去,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数里外大街上未来得及收拾的小食摊。
凌傲天猛地站了起来,神色凝重,一拂袖对着銮驾旁那面容刚毅俊朗目光坚毅的中年男子说道:“刑空,这里就交给你了,要把无双城给本座完完全全地拿下来。”
天下会的执法堂堂主燕刑空正色答道:“帮主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此人对于忽然倾塌的城墙不露半点错愕,对于他来说,只有帮主的吩咐是最重要的。
凌傲天微微颔首,敛目袖手,直接从銮驾上展身一跃,便已没了踪影——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倾城之恋——两个不过一流境界的小娃娃使出来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真是连老天也要成全本尊,哈哈哈……”只见那身着血凤绣图的暗灰色衣袍,面戴暗金色狰狞面具的人一边放声大笑,一边伸手就向着聂风和断浪抓去——两人的内力真气已然完全耗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手伸到跟前。
聂风断浪二人本已束手待擒,孰料就在此时一把泛着荧荧寒光的宝剑忽而横向刺出,仿佛还有龙吟声悠悠响起,直取那戴面具之人。
那人冷笑着说道:“终于看够了吗?”原来他早已知道附近有人,却毫不在意——这是太过自大眼高于顶?还是当真这世间人物皆不在此人眼内?
只见那人说着就向剑势袭来的方向一挥袖——谁知竟然扑了一个空——原来那把剑居然只是虚晃一招,折向就朝着一直默立在那戴面具之人后方不远处的独孤一方刺去。
独孤一方之前就受伤不轻,此时又毫无防备,况且对方功力已在他之上;这一方霸主竟然就在这猝不及防之间被一剑穿心而过!
独孤一方瞪大了双眼,嘶哑着声音说道:“是你……终究还是……”话犹未绝,对面那人已瞬时收回宝剑——漫天的热血喷洒,就仿佛最耀眼的火红的凤凰花,就凋零在这剑起剑落的一刻。
看着独孤一方圆睁着双目直直地倒了下去,步惊云冷冷地持剑转身,毫无畏惧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顶级传奇高手气势的人。
出剑的人自然是步惊云——他终究是等到了这一天,终究是亲手结束了近十年的仇恨——终究是,从心底里舒了一口气。
一切的情仇都已了结,道义责任亦不需背负,从即刻起,只需要完完全全地遵从自己的心。
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剑而已;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眨眼之间。
可这一剑里究竟埋葬了多少隐秘的旧事?这十年间又有多少深藏的风波?
有多少纠葛仇恨、往事风烟皆在这一刻、这一剑下湮灭——只这一瞬,就已十年。
那个戴面具的人似是怔愣了一下,倏尔仰天大笑道:“好,好,好!能从本尊手上夺人性命,实在是好极了——哈哈哈哈……”片刻后那人停下狂笑,对着步惊云说道:“本尊真是十分的欣赏你,你若是愿意为本尊效力,本尊不介意留你一命!”说着气势狂涌着向步惊云袭去。
步惊云紧紧地咬着牙关,狠狠地盯着那个戴面具之人;只刹那间步惊云全身的血液就仿佛都在疯狂地叫嚣一般,骨骼也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的额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却依旧半声也不出。
那戴面具的人也不着急,似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也许,这不过是他的一个消遣或是游戏——也许,对于无数人来说漫长的一生,也不过是这人眼中的一幕大戏罢了。忽而那人微微一怔,气势也有了一丝波动——一股强横的气势稳稳地对上那人的气势,霎时间步惊云压力大减,稍稍松了一口气,凝目望向这股气势的来源,眼中似有流光闪过。
“天下会的帮主,真是幸会得很——”那戴面具之人语调怪异地说道。
凌傲天从远处的虚空中似是十分慢地一步步往这边走来,却是眨眼间就走到了步惊云和那戴面具之人的中间——此时两人对立,只见他们一人头戴暗金色九龙御冠,身着黑底金龙华服,气质尊贵非凡,眉目间有凛冽之风,却又如朗月晴空,自有一股浩然的皇者之气;而另一人身着血凤绣图的暗灰色衣袍,面戴暗金色狰狞面具,容貌难以识辨,然而浑身上下却都透露出高深莫测的感觉来,让人隐隐心悸。
凌傲天似笑非笑地缓缓说道:“能与阁下相会自是幸运非凡——只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那人复又仰头哈哈大笑两声,气势非凡地说道:“你可以称呼本尊为——帝释天!”
“哦?”凌傲天轻轻地拂了一下衣袖,似乎有点儿漫不经心地面带浅笑地说道:“那么这位……帝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帝释天似乎是被凌傲天这漫不经心的表情激怒了,冷哼着说道:“无双已灭,天下归一——本尊也不愿看到这方才一统的天下复又动乱起来,你大可自行离去——不过你的这三个弟子得罪了本尊,需得统统留下交由本尊来处置!”
聂风和断浪互相扶持着站立着,聂风用正直坦荡的眼神直视帝释天,并没有半分迟疑忐忑;断浪懒散随意的眼神左顾右盼,却在不经意之间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站在凌傲天身后的步惊云一下子绷紧了身子,眼神如刀般锐利地射向帝释天,气势已然隐隐地环绕周身。
凌傲天一下子收起了笑容,语气冷冽地说道:“阁下动了本座的人,这个账你我还没有算——如今竟还敢这般口出狂言——该说阁下是无知呢,还是狂妄呢?!”
帝释天一愣,骤而狂笑不止,边笑边说道:“不知多少年了……竟还有人敢在本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找死!”说着乍然收起笑声,一掌裹挟着金光就向着凌傲天狂袭而来。
凌傲天目光一凝——这金光可真够熟悉的——帝释天认不出凌傲天来,凌傲天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帝释天——事实上当看到帝释天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凌傲天的心都漏跳了半拍。
虽说凌傲天知道迟早都是要和帝释天对上的,甚至也想好了一些对付他的计策——可是,凌傲天真的完全没想过帝释天居然会在这时候出现——凌傲天还全然没有准备,也不认为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能够对付帝释天了——想到这里,凌傲天的心里微微有些沉重。
是……倾城之恋——很显然,帝释天必然是被这千古奇招所吸引而来的——自己……终究还是无法算无遗策。
那么就只能赌一把了,帝释天应该不至于会想要拼命的,前提是他完全想不到凌傲天会是一个曾经潜入了他老巢并且偷走了凤血的人——凌傲天认为帝释天应该还未曾发觉凤血已经被掉包了,否则帝释天绝对会杀上天山之巅的——而且刚才帝释天的语气也证明了这一点。于是凌傲天十分小心,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是在脑中千回百转过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要让帝释天生出要和他拼命的想法来。
帝释天一般都缩在乌龟壳里,不拼命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安然离开的;可若是……凌傲天可不想和个千年老乌龟拼命,一千年的内力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凌傲天完全不想去亲自体验一下。
凌傲天一招十方无敌使出,硬是接下了帝释天这一招——除了气血有些翻滚外竟然完全没有事,想来是帝释天也没有用全力的缘故。
帝释天饶有兴致地说道:“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能得到天下的人——”说着继续向凌傲天袭来,功力似乎又多用了几分。
凌傲天也没有使出全力,但也保留不了多少,他一边用十方无敌和十方皆杀与帝释天相持,一边在心底暗暗吃惊——看这帝释天游刃有余的样子,倒还真是有几分深不可测的感觉。
帝释天的招式似乎已然返璞归真,就那么几掌使出,不需要太多套路,就已经不易抵挡了。
步惊云几人的眼神都凝重了起来,即使境界相差甚远,可是以三人的资质眼光也不难看出来,凌傲天不但占不了优势,反而处于下风。
两人斗了片刻,帝释天忽而认真地使出一掌来,霎时间封住了凌傲天十方的攻势,又恰好卡在守势未出之时——只这片刻偏差,凌傲天就非得受伤不可。
就在刹那之间步惊云竟骤然间持剑从凌傲天背后抢出,一伸一引就引开了帝释天的一路掌风——不得不说,步惊云的资质悟性实在是极高,这一剑既发挥了他最大的能力,也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和最恰当的角度上挑破了帝释天的封锁——然而步惊云终究只是绝世巅峰的境界尚未突破,如若能跨越这一步,那这剑招的效果必定全然不同了——可惜以步惊云现在的实力,即使只这十路之中的一路掌风,而且已有大部分力量被引入周身自然之中,还是能在片刻间就令他无法招架——七星龙渊宝剑悲鸣一声霎时断裂,而步惊云也被这掌风的余劲直接扫落崖顶!
凌傲天还未来得及感慨步惊云这一招的巧妙之处,便已看到步惊云掉落悬崖——忽而一股怒意直上心头——凌傲天立即使出十成功力以一招十方电刃就向着帝释天掌风的缺口处直袭向帝释天!
顿时十方呼啸着电闪雷鸣,以霹雳雷霆之势击向帝释天的所有空门——噼啪一阵爆响,帝释天缓缓地从烟尘中显身——凌傲天又是一招十方皆杀紧追而上,攻势急如骤雨延绵无尽。
帝释天终于凝出周身金芒挡下所有攻势,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已骤时闪现在百米开外,并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人走一瞬,唯有声音还响在耳边,可见他的速度更甚于声音之速。
“哈哈哈,本尊已没了再和你多做纠缠的兴趣,后会有期吧——”帝释天终归还是帝释天,只要感觉到一点点威胁,就会保命为上及时退走——得不到倾城之恋又如何?只要倾城之恋已经被人得到,而得到他的人迟早老死——帝释天不在乎多等上一段时间,他已经等过太多次了。
可是凌傲天现在很生气——简直有些急怒攻心——他当然知道刚刚步惊云所做的是最正确的选择,毕竟要是自己受了伤,那么师徒四人今日的前途都堪忧得很;他当然也知道区区一个悬崖肯定要不了步惊云的命——可是他还是生气,神色里的焦虑简直已经掩盖不住了。
凌傲天忽而就发现,自己对步惊云的重视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于……自己已然不想再随便算计于他,更不想看到他因为自己而遇险受伤。
原来……长久的陪伴对于一个人来说影响是这样巨大的……凌傲天慢慢垂下了眼睑。
凌傲天缓缓地转身看向想说些什么又完全说不出来的聂风和断浪二人,勉强地保持着淡笑地表情说道:“放心吧,你们云师兄会没事的。”
凌傲天复又淡淡地看向呆怔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四夜、五夜和明月的尸身,仿佛一夕之间就苍老了十数岁的姥姥,悠悠地说道:“无双城总是在的,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罢了……”说着也不顾忽而抬起头来的姥姥,转身就和聂风和断浪二人一同离去了。
稍稍考虑了一番,凌傲天终究还是带着完全耗光了内力的聂风和断浪二人去与大军会合了。天下会已然接掌无双城,现今正在整顿城中的各项事务。凌傲天特别让人去那崖上把独孤一方的尸首收回来,当众展示后再下葬。安抚百姓等事情都有专门培养的属下办理得井井有条,转眼间夕阳已斜,这改朝换代的一天就在忙碌中匆匆过去了。定定地看着即将落下地平线的夕阳,半晌,凌傲天忽而从各种奏报公文中站起身来,撇下众人就独自又飞回了那悬崖之上。
凌傲天陡然发觉,他完全不想去理会已在掌中的无双城是个什么情况;而对期盼已久果然名不虚传的旷世奇招倾城之恋也淡去了兴致——深深地凝视着那翻腾的云雾,凌傲天的眼神是如此璀璨明亮,就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云雾看到那人的身影一般。只一挥衣袖,霎时间凌傲天便飞身消失在了云海深处。(八度吧roushuwu百度搜索)
心思
骤然失力从崖顶坠落,步惊云立刻凝神提气,尽量稳定自己的内息;眨眼间就向下掉落了百余米,步惊云倏尔出掌斜向下不断击打崖壁的山石,一点一点地使下坠的速度减慢下来。(roushuwu更新最快8度吧)
也不过片刻光景步惊云就已能清楚地看到崖下的景况了,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深山树林。此时步惊云下坠的速度依旧不慢,他骤而以腿蹬实山壁,“轰”地一声,步惊云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腿上经络骨骼呐喊的声音,疼痛得有些麻木;一蹬之后步惊云凌空翻起,下一瞬就下落进了柔韧的枝桠中,不停地借力后,终于是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带起一阵碎叶的风旋。
步惊云扶着树干立定半晌,方才缓和了胸腹中汹涌奔流的气血;抬手拭去唇角溢出的鲜血,微微仰头,透过层层的枝叶看上去,有碎金般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双深幽纯粹的眼眸。
以步惊云现在的实力,只是硬接下帝释天的一片掌风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总算也是难得的体验,使他自身的境界似乎又上提了几分。最重要的是,能帮到师父,受点儿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步惊云调运内力稳住了伤势,环顾周围茫茫的树林,心里忽而有种空空的感觉。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迈步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步惊云能感觉到,那个戴面具的自称帝释天的人功力在师父之上,然而他却有一种很笃定的预感,似乎……那帝释天并没有半分想要拼命的意愿;所以步惊云相信,只要师父没有受伤,以师父的心机实力,要全身而退并不太难。于是心里,也就轻松了几分。
缓缓地行在林中,步惊云当务之急是找到这山林的出处,只要能到达城镇里,自然就能找到回天下会的道路——如今,整个神州都分明已经纳入天下会的掌控之中了。
步惊云要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因为他知道……师父大概是不会来找自己的。如今无双城刚破,师父要处理的事务何其多——步惊云十分了解师父,这种了解,甚至于超乎了凌傲天自己的想象——正因为了解,所以知道,师父不会为了他一个人,而放下一座城。
之前的七余年,再加上这将近两年来的日夜相处,步惊云其实十分清楚——这彼此之间真心的分量并不是对等的。
如今连独孤一方也死了,步惊云心中的枷锁已然半分不剩;于是他不需要再有丁点儿犹疑顾虑,这一整颗心,都可以只想着一个人,一件事。
步惊云的心里不需要再装下其他的人和事;可是凌傲天的心里却装了太多的人和事——这一切,步惊云自然是清楚地知道的——师父的心里,装着整个天下;还有女儿,有其他的弟子,有无数的属下,那么分薄到步惊云这里,究竟还剩下几分真心呢?
步惊云并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想去计较太多。只要有一丝的真心在,他就愿意付出全部去追寻;只要那人心中,尚且有他的位置,那么他就愿意跟在那人身后,静静等待。
步惊云最擅长的事,莫过于等待。步惊云最珍贵的品质,莫过于执着。
师父想要这个天下,那么步惊云愿意去杀尽一切阻碍了师父天下大业的人;只要跟着他,帮他,信他,爱他,那便已经足够。
这个天煞孤星的唯一变数,步惊云愿意用一生去追寻。
师父的心里装着太多的人和事,不过那并无甚所谓——天下沧海桑田,终究是变幻莫测的,相较之下,人心则更为难测——于是师父心里的那些人和事,终究会改变,终究会离去,终究会消散而不留一丝痕迹。唯有步惊云,愿意总是跟在师父身后,在他一转身就可以看见的地方,做他心里,唯一不会改变的那部分。步惊云愿意相信,终有一日,师父能在大浪淘尽时光的黄沙后,看见那唯一留下的,永恒不变的,如真金一般纯净的真心。
斑斑驳驳的树影洒落在步惊云的身上,只映出朦胧不清的身影和面容,唯有那一双纯粹的明亮的眼睛,剥去了无数晦涩难懂的心思,余下的,只有坚定。
沿着一个方向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艳阳斜指,红霞初上时,忽而有遥远处断断续续的山野小调传来——步惊云心下一定,只要有人,就不怕找不到出山的路了。其实如若不是步惊云如今受了内伤,他完全可以施展轻功在树梢上奔行寻找方向,那必然容易很多;不过总算还是找到了人烟,事实上步惊云也毕竟是个凡人,如今也确实需要休整了。
步惊云朝那个方向走去,除了越来越清晰的清脆婉转的小调,还有汩汩的溪水流动的声音传来,步惊云猜想这大概会是一个山林中的偏僻小村庄。
层层的林木之后,是一个身着粉色衣裙,梳着两个长长发辫的十六七岁的少女。她边哼着歌边在溪水中洗着几把山林中的野菜,小巧的瓜子脸上不施脂粉,却是一派天然清秀的可人模样;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溪水中夕阳的碎光照映下,泛着清澈璀璨的光芒;淡粉色莹润的唇中不断溢出清脆婉转的山间小调,给这寂静的山林也添了几分活泼的暖色。
直到步惊云故意放重脚步走到那女孩子身后几步远处,那女孩子才恍然发觉尚且有旁人在此,带着点儿惊讶地转过身来——乍一看去,倒是直接就被震住了。
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刀削雪刻般的五官,剑眉斜飞入鬓,双目朗若寒星;尽管身上的黑衣上有多处被划破的痕迹,眉目间也难掩几分风尘仆仆的倦色——然而这偏偏反倒给这青年添了几分烟火人气,不复有乍眼看过去时那么明显的生人勿近的气质了——山野之中,又何曾见过有着这般风度气质的男子?
那女孩子细细地打量了步惊云一番,大大的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不过很快,女孩子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似是太直白了,连忙微微低头偏了目光,脸颊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心跳忽然就那么快了几分——这样的男子,只一眼,就让心里生出了不自主的悸动和期待。
步惊云见这女孩子久久不说话,于是淡淡地开口问道:“这里是何地何处?”
那女孩子呆怔了片刻,讷讷地说道:“是我家附近……”
步惊云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问道:“附近最近的城镇,如何去?”
那女孩子“呀”了一声,微微一笑,大大的眼睛就眯成了两个小月牙,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十分单纯可人的样子;只听她黄莺一般的声音清脆地说道:“原来你是迷路了呀,离这里最近的城镇都好远的,要翻过好几座山呢,现在就快要吃晚饭了,不如先去我家里吃饭吧?”
步惊云稍有些犹豫,不过他也确实是有些累了,终于是点了点头。
步惊云并非没有防备,只是他很轻易地看出这女孩子完全不会功夫,眼神透彻明亮,倒也没有什么暗藏的心思;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山林里,总算看到一个人了,步惊云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
于是那女孩子雀跃地在前面带路,步惊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也许是这女孩子平日里也很少能找到人和她说话的缘故吧,一路上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笑呵呵地说着家里有两个人,她和爹爹一起住,平日里也没见过多少外人,每过一个月才到村镇里补充一下家用品;步惊云默默地听着,始终只是一言不发。
穿过浓密树林的边缘,以步惊云的目力很清晰地看到稀疏的林木中间的几间茅草屋,想来这就是那女孩子的家了。原来这里不是步惊云所想的小村庄,而是只有这父女二人居住——步惊云心底里有些疑惑,若是没有特殊的原因,常人必不会远离人烟独居的。但是步惊云是不会问出口的,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