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恢复有礼但高傲的校花姿态,陆西之前没被揭发当模范生的时候和她隔了一年级,两人有过交集但不熟,她们也算学生都拿在一起比较的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宋凌菲看自己的手指甲。
陆西轻笑,在她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评论:“百闻不如一见,你真的不太聪明唉。”以为拿捏了别人的软肋,可牧野那种人怎么会留下知道他秘密还要挟他的人。
初雪来了,厚厚的白雪压得树枝都快承受不了,林荫道上偶尔有大块的积雪突然掉落,薛茹惊慌地看着紧随落在脚边的枯枝,路边施工人员拉上警戒线开始维护。
“走慢点”牧野连忙拉住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不在意地摇摇头,在空白的地方印上自己的脚印,蓬松的雪地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眼前的街景都是雪白的,好像可以掩埋所有不和谐。
考试周过得繁忙又紧凑,老师划的重点没怎么用到,学生们怨声载道。薛茹看着依旧不尽如人意的成绩单,觉得考得好不好她选择不了,但她还是可以选择过得好年。
后来发现这个她也选择不了,牧家的气氛非常低压而诡异,牧野父子无声对峙而坐就不说了,薛瑜充当传话筒,但是时间久了所有的粉饰太平就开始敷衍了。
除夕当天,薛茹本来邀请晚栀来的,不过晚栀的爸爸也回来了,她不好意思打扰他们父女难得相处的时光,所以邀请被婉拒之后就过去了。
初一的晚上,徐曼穿着鲜艳的大红色来了,正红在过年的时候其实是最不打眼的,只是这正红在薛瑜面前,旁人看着多少有点微妙。
“怎么,不欢迎啊。”徐曼在各式意味不明的注视中自如地在餐桌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薛瑜笑着摇头,首先回过神来做好女主人的姿态,“加副碗筷。”
“是啊,就是多副碗筷的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呢。”徐曼向主桌的牧煜山问道,随即还没等他回答就顾自回答,“是啊,前几十年凑活够了,现在浪费那个时间干嘛。”
牧煜山斟酌半晌,看着对桌,“小曼……”
“别这么叫我,晦气。”目不斜视。
薛瑜再次开口:“我们上次也说得很明白了,我是被蒙在鼓里的……”她当年误会本和牧煜山两情相悦,但薛立昭也正疯狂追求她,某天把她叫出去让她亲眼看到徐曼和牧煜山抱在一起的样子,徐曼当时只是突然头晕,牧煜山心高气傲受不了被误会的样子又正好出国,薛瑜给他写了很多信都被薛立昭暗暗扣下,然后徐曼追去了,四人的人生开始阴差阳错的转变。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徐曼打断她,摆正脸色,往旁边随意转头,落在静静吃饭的身影上,“这是小茹吧,今天初一记得去看看你爸爸,他可太孤单了。”
牧野放下筷子,“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初一祭祖本来什么,也算习俗,但徐曼借题发挥的本领太强了。
“你这孩子,开始埋汰妈妈了,跟我都生疏了。”徐曼佯装生气,嗔怪地拍着他的脸,“你还不明白我。”
这么被拍脸让他很不舒服,牧野没躲,“我明白?我怎么明白你回把我转移的股份拿来这么用?”
“你还没成年,我只是用一下,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阿姨,我今天会去的。”薛茹偷偷在桌下握着他冰冷的手。
牧野转头,看见她暗自冲他摇头的样子,沐浴在暖黄灯光下的薛茹具有温润的包容力,眼睛闪闪,还是一派天真。
没想到,本该最亲近的母子剑拔弩张,最先妥协是无辜的局外人。
徐曼叹了口气,“早走了也好,活着也挺累的,身边人都走了孤家寡人,我这么明了的心思,亲儿子都不懂我。”
他苦涩地笑了,“是啊,其实我早该明白的。”
旧事重提,牧煜山也冷了脸:“我看这饭,是没必要吃了。”
席上人散了,始作俑者也意兴阑珊。
纯白的花束放在某个墓碑前,黑白相片的男士非常年轻,大概叁四十的样子:“其实是妈妈喜欢百合,我不知道爸爸喜欢什么。”
牧野恭敬地在墓前鞠了个躬。
“阿姨会做出伤害妈妈还有牧叔叔的事吗?”
他们都听见了,徐曼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
“我在董事会一天,你就别想舒服日子。”
“我会想办法。”牧野抿唇。
接下来的日子牧野想复制暑假轻松放纵的日子,只不过因为过年长辈都在家,只能晚上抹黑去找她。
背后在拱火,薛茹侧躺背对着他,“我有点困。”
“给我。”牧野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好不好。”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响起亲吻的声音,薛茹回应着他热烈的吻,叹气,“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是我抵抗不了你。”牧野拉下她的内裤就往里冲,快速地找寻最熨帖的亲近,然后疯狂地动作企图掠夺更多,着了魔一般地冲刺驰骋。
最后在双双震颤中紧贴在她耳旁不断诉说:“我好爱你,永远爱你……”
沉湎成瘾,一刻也不愿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