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作者:肉书屋
[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12部分阅读
陈默哼哼了一下,然后半撑着身子说:“有事么?”
敦贺莲的语气亲切,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味道:“你忘记上药了。”
“啊……这个啊。”陈默终于清醒了过来,脖子上的疼痛已经消的大半,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疼痛感,而敦贺莲这么一说,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桩事情。
门口忽然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陈默和敦贺莲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敦贺莲就站起来去开门。
在门打开的瞬间,敦贺莲看着面前出现的场景,饶是在坚强的神经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浦拓海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到门上了,一边还扒拉着脑袋企图超里面钻。
而当敦贺莲打开门的时候,三浦拓海整个人还凝固在“听墙角”这样的姿势,看到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敦贺莲脸上抽了抽,然后迅速地站了起来,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默默在么?”
敦贺莲挑了挑眉毛,脸上是一副戏谑的模样,三浦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只想抬拳头上去——!
“他在不在,你还没听出来么?”敦贺莲一边这么说,一边侧过身子,看着难得狼狈的三浦太子,脸上的笑意更甚,“需要我回避么?”
“……你知道就好。”三浦一边这么说一边将莲推了出去,顺便还在他的耳边附耳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默默是我的。”
“我想我们有点误会……”
敦贺莲看着在自己面前忽然关上的门,最后一句话还是卡在喉咙里,过了半晌他转过头,似乎并不为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赶出门这样的事情而弄得恼怒。
“有事?”
三浦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默在扣开扣子,露出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青青紫紫的一片。
类似于后悔这样的情绪快速地从三浦的眼中闪过,他看着用一脸不在状态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陈默,烦躁地在原地走了几步。
“你没来问。”
“……问什么?”陈默一边捞着药膏,一边朝着自己的脖子凑上去,“问你为什么我会差点被人杀么?”
“喂,这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吧。”
“哦,那到底是谁找人来杀我的。”陈默用脚将碍事的被子踢到了床下面,拍了拍枕头,然后弯着身子向下面躺了一点。
“呼——算了。”三浦站起来,“我只是觉得你的确有必要和你那个脑抽了的哥哥交流交流,他简直就是拿着你的命在玩。”
“怎么?别说人是他找来的。”
想了想似乎也是有这个可能的,迹部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创货,会干点什么事情出来……还真的是让人吃不准。
“不,不是他。”三浦索性坐到了被陈默踢下来的杯子上,就着灯光看着陈默清淡的眉眼,“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以后还是离那个叫迹部景吾的人远点。”
“唔,好的。”陈默觉得眼皮发沉,“请问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么。”
三浦面对这种对牛弹琴的窘境很是无语,他只好站起来,终于知道自讨没趣这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等他出去的时候,陈默才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他的眼里是清明的一片,早就没有了刚才面对三浦的敷衍的态度。
手机在他身边静静地躺着,上面有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去问三浦的一切原因。
未读短信一个接着一个跳出来,而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是那些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字眼。
【小慎,你还好么。】
陈默将枕头垫到了脖子下面,然后趴在床上按下了通话键。
等待的时间不长,电话被按下的声音在夜晚清晰地回荡着,带着塞西仿佛用远不会停止的风,让人心冷。
迹部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过来,在夜晚荡开寂静的符号。
迹部景吾的声音偏冷,却没有了平时听在耳朵那种高高在上和不近人情。
“小慎,是你吧。”
陈默顿了顿,然后从鼻子里面恩了一声。
他不了解迹部景吾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弟弟真的已经不存在了的这个事实,而自欺欺人地想要让自己继续扮演他弟弟的角色?
“我会让你回迹部家的。”迹部景吾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
陈默皱了皱眉毛,信号在塞西真的不好,电话里沙沙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说话声掩埋。
他忽然间觉得现在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做决断的时候。
“不用了。”陈默打断了迹部口中的关于他们的种种设想,“我现在过得很开心,不用了。”
“我不想回到迹部家,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
陈默一直耐心地等待着迹部的回答,迹部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却带着一种完全没有意义的性质。
无论迹部怎么反抗,他都注定要坐上继承人的位置,就像原来的自己和迹部慎,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被本家的人看在眼里。
“小慎……”
迹部顿了顿,然后开口说。
“那你就回答我上次那个问题吧,你到底是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塞西的风,毫无止境地刮来,门啪嗒一下被打开,敦贺莲走进了浴室。
那细碎的滴水声,仿佛就这样,传到了陈默的心里。
黏黏搭搭,并且挥之不去。
第四十章盖着棉被纯聊天
陈默张着嘴巴哑了哑声音,然后用一种很莫名的语调说:“我不知道。”
迹部显然是没有想到陈默会这么回答,电话里面的沙沙声一下子剧烈起来,敦贺莲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一身湿淋淋。
“小慎,其实哥哥——
“一直都是……”
陈默使劲把电话往自己的耳朵边凑,很是想听出迹部接下来的话语。
奈何信号实在是太差了,听在耳朵里,只有喧杂的一片。
“一直都,唔……都喜欢——”
电话那头的人愈发支支吾吾起来,模模糊糊的声音连成一片,最后变成了空洞的忙音。
陈默在放在被单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直到敦贺莲蹲到他面前他才有点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被告白了?
陈默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敦贺莲看着他仿佛不经意地发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陈默躲闪过他的目光,然后将手上的电话机塞到了枕头底下,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的表情还维持在吃惊这样的情绪上。
“刚才被人告白了。”陈默想了想居然开口这样说,然后敦贺莲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
事实上陈默现在很慌张,这种没来由的慌张让他陌生,对于迹部景吾这个人,他一直都是看不透的。
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接受到同性的告白。
还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状况下。
“阿,陈默你很受欢迎啊。”
“不是。”陈默开口,“是同性。”
莲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陈默承认他是故意的。或许此时此刻,他只是想找点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他朝着莲,笑得更加恶意。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啊,同性恋什么的。”陈默朝着他附过身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错愕。
陈默心下大爽。
“不和你说了。”陈默直起身子,朝自己的床爬过去,“刚才有什么事么?”
他问完这一句,过了很久敦贺莲都没有反应,陈默转过头看过去,敦贺莲正直愣愣地盯着地板。
“敦贺先生?”
陈默忽然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可能有点过头了。
“咳,没事。”敦贺莲忽然微笑了起来,看着陈默,眼中迅速地划过一丝不自然,“是三浦带来的话,明天是塞西的巧克力节,休息一天。”
“……”陈默一脸囧然地想象着三浦说出这个决定的样子,他看着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只是想去玩吧。”
莲没有多说这么,兀自睡下了。
陈默看着因为他而留在地上的一圈水渍,忽然觉得脑袋发晕。
迹部那个华丽的语调仿佛还在自己的脑内回转,莫名的情绪压抑在心头。
第二天陈默起了个大早,等他摸索完东西的时候,敲门声传过来。
他起身去开门,看到三浦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的模样。
“敦贺莲呢?”三浦伸着脖子朝里面探了探。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上心了。”陈默维持着堵门的姿势,“今天不出出外景么?”
“……咳,不出。”三浦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张票子,放在陈默的眼前晃了晃,继续开口,“巧克力节,贵宾票。”
“谢谢。”陈默一边这么说,一边从三浦的手上抽走了两张票,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下一秒关上了门。
里昂站在一旁一脸冷汗地看着面前发生的场景,很是为这个和自己没有过多交情的陈默捏了一把汗。
“这么样?”三浦不以为意地一脸粉红地转过头看着里昂,“爷的人很帅吧。”
“……是的,大人。”
不只是很帅,而且很强大。
里昂默默脑补。
陈默看着手上的两张票,挠了挠脸颊,看到面前正在换睡衣的敦贺莲,一巴掌拍了上去。
敦贺莲的身体微微一僵。
陈默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和面前这个人开的玩笑,笑得更加灿烂。
“别这么紧张么,虽然我是gay,可也不是随便下手的。”陈默在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敦贺莲,然后又接着开口,“虽然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就是了。”
“……”
敦贺莲一边将陈默的话自动过滤,一边慢悠悠地扣上了衣服的扣子,然后兴趣缺缺地看向陈默手中的两张票子。
“走吧,一起。”陈默一边这么说,一边努力辨识着门票上的字迹,“啧啧,话说回来,你认识这个地方么?”
敦贺莲结果陈默递过来的票子,随意扫了一眼,然后笑着开口。
“认识,不就是我们上次取外景的地方么。”
“……”路痴陈默,表示压力很大。
其实塞西还是有公交车的,而且还是免费的。
陈默和敦贺莲两个人挤在沙丁鱼罐头里面痛苦得想死。
“应该就是这里了。”敦贺莲走到陈默前面,看着周围人山人海的场景,旁边的人都穿着塞西的传统服装,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愉悦的意思。
他们大多都是一对一对的,还有很多一个男人几个女人的,看起来是家庭集体出游。
并且他们看着陈默和敦贺莲的眼神,也让人很不舒服。
“我觉得。”陈默咽了口口水,“我们不应该来这里的。”
“……?”
“你有塞西当地的货币么?”虽然是被人看惯了,可是周围人的眼神也……太过诡异了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敦贺莲笑了笑,可惜他的笑容似乎在出了日本以后就没有之前的那种杀伤力了。
陈默摊手,忽然觉得今天的确是应该拉着三浦一起来的。
“那就去找三浦导演吧。”敦贺莲一边这么说,准备走下去。
“他?”陈默挑了挑眉毛,“我们朝着巧克力最多的地方找好了。”
“……”敦贺莲沉默了一两秒,回答说,“也是。”
陈默的提议无疑是正确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按照三浦的个性,如果不是和陈默一起,他也是懒得出门的。
他有无数种弄到顶级巧克力的方法,比方说现在——
“这些都是刚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大人你是要现在吃么?”
“……去把默默叫过来,我和他一起。”
里昂万年冰山脸终于动了动,他回答说:“对不起大人,陈默先生今天早上已经和敦贺莲先生一起出去了。”
“……”三浦的表情立刻难看起来,“别说他们真的去了巧克力节,就他们两个?!”
“……大概,是的。”
三浦扯了扯领子:“你为什么不拦着点。”
我怎么知道啊大人,明明是你今天主动把那两张票给陈默先生的,难道我要去盯着不让他们出去吗?
内心无比扭曲的里昂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但是极其恭顺的模样。
“我错了,大人。”
“恩……”三浦像一直大狗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奋力埋了起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面前整齐划一的巧克力,可怜兮兮地开口说,“怎么办,里昂,我好像一下子就没有胃口了。”
“完了……我得了不想吃巧克力的病了。”
三浦无比痛苦地扭曲着身子,里昂在他身后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在塞西这么多天,陈默是第一次看到大街上出现这么多的人。融化的巧克力在自己面前翻腾着,到处都是热融融的一片。
前面有扎着黑人头的黄皮肤小姑娘在分发巧克力,看到陈默的时候还微微扩大了笑容。
小姑娘眨巴眨巴黑色的眼睛,对着陈默说了几句话,陈默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小姑娘一脸了然地张开口,一口英语流利并且地道。“先生你要来点巧克力吗,你和你亲爱的一起尝尝吧。”
“你会说英语?”陈默接过女人手上的巧克力,脸上的笑容略大了些,“你是塞西本地人?”
“不是。”小姑娘的脸上忽然红了一下,眼睛里面露出点羞涩的神情,“不过我的战士在塞西,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
“你的战士?”陈默一边咬着巧克力一边做到敦贺莲的身边,然后顺便将手上的巧克力递给了敦贺莲。
“是啊,我的战士,”小姑娘笑了笑,“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
“……这样啊。”陈默想了想,“他没有和你一起来么?”
“没有……他有点,不方便。”小姑娘显然不想多谈这方面的事情,她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周围的人群已经少了很多了。
“不过没有关系,你知道的,如果两个人吃了塞西巧克力节出产的巧克力,就会永远在一起的。”
“……”
陈默被手上的巧克力噎了一下,卡在那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倒是敦贺莲还是一脸神色自然地咬着巧克力,顺便还抬起头回答了面前女孩子的话:“我和他是同事,不是爱人。”
“什么嘛——!”小姑娘将手上的巧克力收拢起来,然后一鼓作气抛到陈默的手里,陈默直愣愣地看着她发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会一起到巧克力节来的人……啧啧。”她的目光在陈默和敦贺莲身上划了几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陈默说。
“你们是来结婚的吧,也对,在塞西同性结婚是合法的,而且步骤又少……”
“咳咳咳咳咳咳——!”陈默差点被喉咙里面的巧克力卡死,他看着面前一脸我说的就是事实啊的表情的姑娘,忽然觉得很是无力,他一边咳嗽一边寻求敦贺莲的帮助,谁知道敦贺莲正一脸兴致勃勃地吃着巧克力,仿佛对刚才这个女人说的话充耳不闻。
“……我想你真的……”陈默一边扯着头发,忽然意识到这种事情的确是说不明白的,他看着周围越来越暗的天色隐隐有些担心。
“好吧,你知道怎么回到霍格么,我找不到回去的车了。”陈默看着周围渐渐散去的人潮,开口问。
“你现在要回霍格?”女人瞪了瞪眼睛,“你难道不知道下午三点以后塞西是没有公车的了,你们难道打算走回去么。”
“……”陈默的脸色一青。
“相信我,夜晚在塞西行走实在是不安全的事情,再说,你们有枪么?”女孩子看了一眼貌似十分孱弱的陈默,接着添油加醋,“或者你们可以打电话之类的……呃……”
陈默转过头看了看敦贺莲,敦贺莲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陈默。
“……完了我没有三浦电话。”陈默抽了抽眉头,脸上露出了这下真的要死的表情。
“这样吧。”
小姑娘摊了摊手:“你们住我家里吧,怎么样。”
“这个……”
“犹豫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吃了的,除了我的战士,我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小姑娘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叫凯瑟琳,你们呢?”
陈默和敦贺莲面面相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陈默和敦贺莲找不到的事情已经在霍格已经快要闹翻天了。
“找不到,找不到是什么废话?”三浦整个身子都压在刚刚送来的巧克力上,“给我去找,找不到就不睡觉!”
“……是的,大人。”
此为一脸无奈的里昂。
跟着一个塞西人回家,的确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
可是……陈默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觉得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自己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那么就请进来吧。”凯瑟琳将手上的篮子放到地上,“直接睡觉了吧,这里没有清水。”
“啊……这样。”陈默一边这么说,一边随着凯瑟琳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那里似乎只有……一张床?
“真是抱歉,平时我和战士都是分床睡的,今天我去和他睡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凯瑟琳,来人了么?”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房间里发了出来,随后出现在陈默面前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
“我听到声音了。”
似乎眼睛也是瞎了的。
“是客人吗,凯瑟琳?”
“是的埃罗,叫你多睡一会儿,咳咳,这就是我的战士。”凯瑟琳指了指那个残疾的男人,“你们先睡吧,我进去了。”
“呃,好……”陈默抽着嘴角看着面前的单人床,然后目光深沉地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敦贺莲。
“所以……一起吗?”陈默顺便抽了抽眉毛。
“好的。”敦贺莲一边这么说,一边坐到床边开始脱衣服,一脸我不介意的模样。陈默看着他如此坦然的样子居然觉得倒是自己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