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为难之处也就在于,山姥切国广的这个名字又是当初的刀匠国广大人给予他的,这和他的仿刀身份一样是生来定下的,即使他感到抱歉也无法剥夺弃用,他就是山姥切国广。这么一来,山姥切国广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了,只能在本科刀面前无措的保持着沉默,随便对方怎么称呼他。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运,狐之助。山姥切国广低声的下了个定论,无奈的嗓音中不含一点负面情绪。与其说是淡定洒脱,不如说是他被弄昏头后放弃了的随意和破罐子破摔。
毕竟
山姥切这个名字不是真正属于他的,国广这个名字也不单独属于他,他既不是纯粹的刀剑付丧神,也不是纯粹的审神者。没有人能告诉他他到底是谁,也没有人能承认他他到底是什么。
从诞生以来,他为自己而骄傲着也自卑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骄傲什么,坚持什么,又或者自卑什么。他一直在这样的痛苦漩涡里逃避,挣扎、迷茫、却找不出答案。有没有今天本科刀的话都是一样的。直到他被长谷部和白山吉光牢牢抓住,他才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固定自己的锚点,一个彻底说服自己的答案,放弃了再去思考和追寻。
于是山姥切国广平淡的接着说:
所以,以后叫我什么都好,让我做什么也都好。我只要知道有人在期待着我,我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就够了。
他没办法称呼归纳自己,那么不想了,他就是山姥切国广。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类似极化?虽然被被在自我认知和自我身份上还有很大问题,但他已经初步接受了自己的特殊。(逼到极致以后,既然什么都不是,那就做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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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挑战宣言
不妙
哇啊,异常不妙啊!!
狐之助愁得都快要掉毛了。虽然听山姥切大人的意思,他终于对担任审神者的职位不那么抗拒羞怯,也有了点信心了。但听这些总体意思,无论怎么想都很不妙啊!
但摆在面前的紧急事项不止一件,他们一行人前前后后已经要来到天守阁门口了小狐狸顿时回过了神,意识到它不能再跟着走了,现在天守阁里哪里有审神者?
狐之助,呃,审神者大人有事情让狐之助先离开一下!小狐狸急中生智的在天守阁门口来了个急刹车,装作刚被审神者通讯联络了一样,一脸恍然大悟的往反方向的石桥小路上溜去了。
?被他甩下的新刀们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有队尾的小夜左文字不解的歪了歪头。他觉得狐之助离开的很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
山姥切国广收回神,领着一行六人进了天守阁准备上二楼的时候,远处的狐之助才一个冲刺,绕到天守阁后面,从大树蹦上了二楼窗口。这不是之前鹤丸国永偷看审神者卧室使用的那个二楼走廊窗口,从那里进去的话,极有可能直接撞上上楼的新刀一行人,那样就露馅了。
狐之助翻进来的是鹤丸事件那次,长谷部事后进来查看情况的窗口直通审神者卧室,摆放着书桌的那个小窗口。这样方便它在卧室里直接扮演审神者。
果然,没等狂奔进来的狐之助喘上一口气,卧室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响起了他熟悉的镇定平静的嗓音:主公,我是山姥切国广,新的一队同伴们过来拜见您了。
是吗?狐之助连忙开口接话,它还有点上气不喘下气,尖尖的青少年嗓音听起来顿时很是气短,像是刚在卧室里进行过什么体力劳动一样,猝不及防就得出声了。
门外的山姥切国广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回头给了歌仙兼定一个提醒的眼神,示意他们在这里开始做自我介绍。
乱藤四郎担心不解的问:主公大人是生病了吗?他们连审神者的面都见不到,这个本丸的情况有点奇怪唉。
于是山姥切国广简单介绍了审神者的特殊情况,他说着说着表情有些歉意,其实这些要点应该在半路上告诉新刀的,之前那一次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次他虽然觉得本科刀的到来不影响自己什么,但其实还是被影响到了。一路上他只顾着沉浸在思绪中了,没有及时告诉大家情况。
也就是说,只有近侍才能进入主公的房间无论是陪同审神者还是帮忙处理公务了?山姥切长义憋了一路没开口,到了现在他才嗓音低沉的冷不丁询问。
对。山姥切国广回答着下意识看过去,发现那位银发的本科刀正不冷不热的盯着他,眼神格外锐利似乎更加看他不顺眼了。
山姥切国广一顿,但是山姥切长义没有像他们设想的那样继续发难了,好像刚才突然问了一句只是心有所感。提心吊胆的歌仙兼定总算心累的暗中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这种替别人紧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一行六人平平安安的说过了自我介绍,又得到审神者简短的一句答复,就把事务全权委托给近侍山姥切国广,请他们离开了。
新刀们或是迷茫或是沉默不语的下了楼,山姥切国广看着他们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模样,像是看到了刚来本丸的自己,他一眼看到不远处正抓着横梁锻炼身体的山伏国广,想了想说:今天山伏国广没有内番任务,他会带领你们先熟悉一遍本丸,然后你们各自选一间房间住下,不清楚的事情可以问他。
山姥切国广很有自知之明,他没办法做到和本科刀长时间相处在一起,因为不知道怎么相处。本科刀对他的忍耐程度恐怕也快到极限了,一路上眼神越来越有压迫感。所以他果断把带新人参观的任务交给了兄弟。
但即使这么交接了,山姥切长义还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径直跟着山伏国广离开,而是继续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深深注视了他一眼。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山姥切国广顿了一下,不大自然的回头问。他发现可能因为对方是他的本科刀的关系,他在这一刻很敏锐的能分辨出山姥切长义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并且他对那些话都有不好的预感了。
我不能接受这个本丸居然是被赝品所带领着。山姥切长义果然冷冷的开口了。他仍然用的是那种陈述的口吻,不含别的恶意,但毫无保留的抒发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从锻刀炉前忍到现在终于发难了。青年的嗓音中带着无法忍受的隐忍愤怒,这样的你居然是一个本丸的近侍!在我来之前,主公是这样任命的,我别无办法。
山伏国广一愣,神情变得认真了,他回过头严肃郑重的告诫:兄弟一直是一个好的带领者,这和他的身份无关。山姥切长义,保持平常心对事物进行观察也是一种修行啊!
真的和身份无关吗?山姥切长义气势不落下风的反问,难道不是你们被蒙蔽了双眼?
长义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天守阁前的小狐狸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句,打断他们的对峙,十分头痛。它只是一会儿没出现为什么又变成了修罗场啊!
它拿着通讯器想要紧急呼叫谁过来帮帮忙,但是到底呼叫谁又是个问题:压切长谷部过于主控,这时候前来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还能打起来。唯二知道真相的白山吉光又是个三无面瘫不擅长这个,要是把他叫过来了,狐之助甚至得担心别人会不会连同他一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