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来。”黑发斯莱特林言简意赅，德拉科能感觉到门在身后再次被“碰”的摔上，“你最好有个好点的原因，马尔福先生。我记得我说过在学校一定要称我为‘教授’。而且，”他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孩子，“我不想现在去告知卢修斯，他的儿子需要把马尔福家的礼仪从头到尾再学习一遍。”
“教父，”小马尔福清清嗓子，试图让声音不那么嘶哑。“您……您知道活点地图吗？”
“……知道。”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小马尔福从衣袋里有些颤抖地掏出那张破旧的羊皮纸，小心地递了过去。他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无数个名字在上面欢快游动。
“这个，”他用手指把那个恐怖的名字指给他的教父，“……可能是哈利？波特。”
黑发斯莱特林的表情可疑地空白了，德拉科猜他的教父至少走了三十秒的神。最终斯内普眯起眼睛，掏出魔杖给了地图一个“火焰熊熊”。看着羊皮纸干脆地化为灰烬，小马尔福目瞪口呆——
“教父……！”他失声喊道。
“是斯内普教授，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恢复了他惯有的，略带嘲讽的表情。“要是你看不到它的脑子在哪里，那就永远不要信任任何能够自己思考的东西——这是巫师界的常识。”
“那也不用——”
“这种东西，留着除了违反校规别无它用。”斯内普扭了扭嘴角。“现在回你的宿舍，马尔福先生。如果你坚持——”
“是，斯内普教授。”德拉科恍恍惚惚答道，决定回去以后再好好思考一下。但是黑发斯莱特林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obliviate。”（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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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倒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甚至近乎平静，看得出死去时没有遭受什么痛苦。邓不利多悲哀地叹了口气合上那个年轻人还睁着的眼睛。他又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捋上了奇洛左臂的袖子，果然。
老校长摇摇头，眼神有些沉重。
漂亮的索命咒，绝不是己方的人。邓不利多执起奇洛摔在一边的魔杖，用闪回咒检验。奇洛的杖尖缓缓飘出略微闪烁的绿色烟雾，渐渐组成了这么一个咒语——
“avadakedavra”
双方都用了死咒，可是这位年轻的教授表情简直安宁得让人害怕，根本不像是在生死决斗中死去的人。邓不利多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起腰快步走向房间中央的厄里斯镜。
魔法石已经不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地窖那边，小马尔福前脚刚走不久，麦格教授就匆忙赶到。平素不喜人打扰的地窖蛇王有些郁闷，麦格进来的时候他正费力地思考着刚才他的教子带给他的问题。
说实话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喜欢记忆咒，缺失一点记忆虽然没什么，但是那种意识被修改的感觉很不好受。他没有别的选择，德拉科？马尔福还不能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
话说事情到底是……
接下来他的思绪被冲来的麦格教授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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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来自地窖和校长室的画像汇报，哈利拧起了眉头，手上的书再翻不下去。
第一，奇洛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掉？难道是voldeort……不对，voldeort应该是出门去见自己的食死徒了。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在他的专属地盘上杀人？
第二，关于身份的问题……自己这次又要如何应付西弗勒斯？斯内普呢。活点地图——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又一次疏忽了。
“奎里纳斯？奇洛死了。”哈利对刚进宿舍门的voldeort轻声讲道，后者阴沉地点点头。
“我知道，”黑魔王冰冷地说，“但是我上一次给他的命令是放弃魔法石，继续呆在霍格沃茨——有人在搞鬼。”除了凤凰社和食死徒之外，一定还有什么人在插手。voldeort觉得他需要向贝拉特里克斯再一次好好求证下那位“盟友”了。
“……看来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红色眸子的男孩站起身，径直向哈利走去。“也许，”他微微弯起嘴角，“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暂时的同盟。”
〖正文坦白与否〗
“同盟？”哈利好笑地打量着voldeort，“我不认为我们有哪方面利益一致到……啊，需要结成同盟的地步。”
“当然有，”voldeort似笑非笑地抱起手臂，“你不希望这所学校受到外来势力的侵犯，我不希望我的人手被未知势力损耗。这点很一致。”
“同盟的话，不可能。”哈利给书上做了个标注，抬起头来，“但是我能同意彼此一定程度上的情报交换。”
“……成交。”voldeort转身离开，“今天下午没有课，我下半夜回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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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们在奇洛的事件上得到的结论并不比邓不利多多，比较让大家意外的是平素严谨认真的魔药学教授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要知道，如果一个双面间谍把他不必要的情绪透露在了脸上，这说明他所思考的事情已经占据他思考总量的九成以上了。
斯内普不认为现在他有足够的精力分析奇洛事件，有个更加严重的问题等着他。作为当年劫掠者四人组的老猎物兼老对头，他对他们留下了什么祸害一清二楚。就算活点地图的原理，黑发斯莱特林也能保证自己了解七成以上。
那张地图不会说谎，再强大的混淆咒也不可能在霍格沃茨中与整座城堡的力量抗衡。这只能说明一点——在这座城堡里，活点地图决不会出错。一个黑魔王的的后代就够让人伤脑筋的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真像个冷笑话，他匆匆向地窖赶去。无论对方使了什么手段……他冷冷哼笑了一声。
“你，”他在走廊上叫住一个哆哆嗦嗦的格兰芬多一年生，“通知哈利？波特马上去我的地窖办公室。”
“是，教授。”男孩被蛇王的杀气寒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向塔楼迅速跑去。
这段时间足够他准备，黑发斯莱特林挑起一边嘴角。
另一边，哈利整理好看完的书——地窖传来消息，画像又被屏蔽掉了。几乎是同时一个不算很熟的男生“碰”的冲进门大喊让他立刻到斯内普那里报到，语气几乎等同于宣布世界末日。
来了。
哈利突然无比羡慕voldeort——一个不存在的身份怎么解释都可以，完全不用像自己这么麻烦。他叹了口气，好啦，结果就在眼前。现在他得判断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盟友。
好吧，说实话他从没想象过这件事：斯内普的表情居然可以再冰冷一点。哈利望着他寒气四溢的魔药学教授，眼皮跳了跳。
“我想，”黑发斯莱特林用牙缝往外挤着字，“波特先生不介意再来一点吐真剂吧，嗯？你到底是谁？”
他凑近那个酷似詹姆斯？波特的讨厌男孩，“我想想——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黑魔王的手下，斯科里？格林？还是……”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似乎被下一句话呛到了喉咙。
哈利笑了，手上把玩着的魔杖漂亮地掉转了个方向，稳稳指向斯内普：“……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这就是你想说的？”
斯内普退了一步，眯起眼睛。
“我不得不说，最荒谬的就是最后这个猜想，”打量了哈利很久以后，斯内普说道，“但是它现在的可能性毫无疑问的——”
“没错。”哈利收起了笑容，表情和对方一样冷漠。“真可惜，斯内普教授，下次指证我的时候记得找个人多的地方。”说话同时手中的魔杖尖向上微微挑了挑，斯内普几乎可以看得到一个遗忘咒蓄势待发。
斯内普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他斟酌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开口：“我想，不论是那张该死的地图，这里的画像，或是对您来讲畅通无阻的地窖都是显而易见的证据。如果您真正想掩饰，不必这样。”
“哦？”
“就算您的记忆咒清空我目前为止的所有记忆——很抱歉，我不是一年级小鬼，记忆备份这种咒语我还是会的。”黑发斯莱特林惯例地挂上微微嘲讽的冷笑。“啊，或者是某些我自己才能解读的标记。”
哈利上下打量着他。
“一个优秀的双面间谍。”他最后轻声说，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斯内普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我该说您还真是……无所不知么？”他压低声音。
“我们都是斯莱特林。”哈利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自从你和奇洛深夜谈判那次我就知道了这件事。”
“您还真是轻信。”
“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没真正相信。”哈利轻笑，“只是凭借一个那个时候我们常用的小把戏——探测你的信仰。对于抓住对方弱点十分有效，你知道摧毁敌方心理防线对战争来说有多重要。”
“你爱我母亲，不是吗？”优秀的双面间谍，真正忠诚的对象应该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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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召唤你的原因。”voldeort坐在靠背椅上冰冷地陈述。
“主人？”贝拉亲吻完voldeort的袍角直起身，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困惑。
“奇洛死了。”voldeort摆弄着手中真正属于自己的魔杖，话语里不带任何感情。贝拉特里克斯倒抽一口气。“我想……我需要更多‘那位先生’的信息。”
贝拉黑色的眼睛一瞬间有些疑惑，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那位先生想让我问您一个问题，我的主人。”她的声音有些机械的呆滞，“您为何还不回归？”
“我说过，我还有一些问题要处理。”voldeort皱眉，“既然那位先生如此关心黑暗公爵的势力……我们为什么不面谈一下呢？下次替我转达这个问题，贝拉。”
“是，我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恢复了高亢。
“现在有一个新的任务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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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斯内普经过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我还有个问题没有问——既然您是斯莱特林阁下，先不论您是如何出现——真正的哈利？波特在哪里？”
“哈利？詹姆斯？波特，1980年7月31日生于戈德里克山谷。”哈利微笑了一下，平和地说道，“詹姆斯？波特与莉莉？伊万斯的独子。就是我，没错。转移话题不是好习惯，我的教授。”
“你合格了，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哈利又开始把玩手中黑色的魔杖。
“合格？——我以为，您会愉快地支持黑魔王。”斯内普死死盯住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我想您应该知道他的归来……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不是吗？”
“我对他的想法完全没有兴趣。”哈利干脆地说，“斯莱特林有自己的原则，不巧我现在和他的关系比较紧张。我想你知道沙里曼？波特的身份——他的后裔。”他故意说得很含混。
“那么，斯科里？格林先生——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没错，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需要人手。”哈利直接打断了斯内普的话。“我需要你的力量，但不要求所谓的‘忠诚’。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阁下要做什么？”
“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一，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二，需要的情况下优先对我的支持。这两条足够——现在你可以开出你的条件。”哈利歪歪头，拿出魔杖准备好施咒。“我想你的思考已经结束了？”
斯内普扭了扭嘴角。掏出自己的魔杖完成了对面前男孩的牢不可破咒。
“至于我——看来没有拒绝的必要。”交缠的金色火舌消失后，斯内普又重来了一遍咒语。
“第一，您是否愿意保证不对我施用任何记忆咒？”他可不相信这个内里不知多少岁的小鬼。
“我愿意。”
“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不去阻挠凤凰社的行动？”斯内普声音少见的有些发干。
哈利低笑了一声，看来这位间谍还是有一定的偏向啊。“我愿意。”
“您是否愿意，保证在这场可能到来的战争中促成黑魔王的失败——永久的？”
哈利看着那双漆黑无芒的眼眸，停顿了一会儿。
“我愿意。”
“我不喜欢讲故事，”哈利结束了咒语，语气清淡得仿佛刚才他们只是喝了杯茶。“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你记得我开学前，那次没有魔力波动的魔力爆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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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觉得一整天胃里都不舒服，像是吃了什么腐烂的东西。头脑里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也许这几天休息太不规律，他这么想着，自己可是在图书馆呆了整整一天。小马尔福决定终止阅读，他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准备今天早点上床睡。
整理枕头的时候有一张羊皮纸条飘了出来，边缘参差不齐，看得出是匆忙撕下的。
他好奇地拿起纸张，发现上面是自己的字迹。书写有些乱，只有几个词语——
harrypotter，sazarslyther？
obliviate
〖正文两人的暑假·陋居篇〗
一个人应该怎样恰当地表达自己无法言喻的震惊？有的人大脑当机露出巨怪一样的表情；有的人惶恐不已哪怕一秒都不能安分；甚至有的人干脆地拍拍枕头倒下睡觉，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
以上任何一种均不适用于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听完碧眼男孩的大概解释，只是眉头更加纠结，表情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我需要一定时间思考。”他得出结论。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哈利站起身，“沙里曼？波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斯内普微微点了下头。
“以后叫我哈利——”他看着黑发斯莱特林嘴角抽了一下，“——或者波特。尊称就不用了，哈利？波特本来就是我的名字。”
看着男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斯内普缓缓吐出一口气，挪回自己的椅子上。感觉过了好一会儿心律才恢复到正常。“梅林疯了。”他自言自语出一句不那么斯内普的感叹。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的理智尖叫着告诉你既定事实，感情上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能。voldeort已经体会了一次，不过我们得承认，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于情绪的处理比黑魔王略胜一筹。
德拉科某种程度上也觉得整个事情相当莫名其妙，他对着那张疑似出自自己手的纸条瞪了很久——这三个几乎毫无关联的名词是如何被他弄到一起的？他费劲地思考着，最终只能得出一点：他得知哈利？波特可能与斯莱特林创始人有关，然后被什么人修改了记忆。
被修改了记忆……如果是自己通过某种渠道发现后，会通知的人……教父！小马尔福眼睛一亮。这就对啦，他凑巧发现哈利的某个秘密，然后去告诉斯内普教授，最终基于某种理由他的教父修改了他的记忆。
估计是他发现的事情比较严重？自己虽然和哈利勉强算得上友人，却不怎么和他打交道……好吧，既然教父让自己忘掉，一定有他的道理。德拉科把羊皮纸条抚平整，夹在一边厚厚的魔药典籍里。
现在他要担心的是期末考试，一个斯莱特林不该有过分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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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那就是浮云，学校对学生暂时封锁了奇洛遇害的事。学生们只知道该死的考试终于结束，毛茸茸的暑假扑了过来。在此之前，斯莱特林以绝对的分数优势取得了学院杯。
格兰芬多的大家对此表示望天，除了两个在心中有些暗爽的人。
心中暗暗满足的人之一——哈利？波特对“至少一定要在佩妮？德思礼那里住两个周”这一点有些小不满，他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voldeort袭击——可是梅林知道，黑魔王本人就住在那里，还一个房间。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是不想离开他们的霍格沃茨。与他相比voldeort倒不是很在乎这个问题，他已经成功地解决了踪丝带来的麻烦。而且如果黑魔王的行踪能被费格——区区一个哑炮老太掌握，那凤凰社还不如趁早就地解散。
“哈利，要不要暑假来我家？”罗恩哼着歌打包行李，“我会派猫头鹰送信去邀请你们。”
“好啊。”哈利不假思索，韦斯莱家总比住着个黑魔王的德思礼家好一点，人多起来voldeort行动更麻烦。反正目前他是没看出那家伙有什么悔改的迹象，他也乐得没事使个绊子。“我们一定去。”
voldeort在一边嘎吱磨了下牙，但没说什么。
就算撕破天，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两个人又回到了达力带着铁栏的旧卧室，不过显然，这次他们除了菜汤之外还能得到更多更好的食物——既然现在这两位都能随时溜出去。德思礼家的态度也由处处刻意地表示厌恶变为彻底无视，哈利猜这可能与自己没有告诉他们“未成年巫师不准在校外施用魔法”这个条例有关。
两人都收到了几封猫头鹰来信——voldeort的明显要少——大部分是罗恩，赫敏，西莫他们聊天式的交流。哈利在自己生日那天甚至还收到了一封来自德拉科？马尔福的信。他每封都认真地回复过去，不像某人直接当做废纸清空处理。
“罗恩邀请我们明天去他家。”哈利放飞了自己的雪枭。
“而你答应了。”voldeort的脸上没有表情。“好吧，我会去。不过得在三天之后。”
哈利转过头眯起眼睛盯住他。
“你的话……应该能编个不错的理由。”voldeort打了个哈欠，“我有事情要办。”
“魂器？”
“答对了，无所不知的斯莱特林阁下。”
“……好，我不管你。”碧眼男孩拧开电视，“不过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voldeort轻笑一声，“放心，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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