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子…”彼得结结巴巴的说:“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你要救救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哈利。
哈利退后了几步,他瞪着那个男人,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朋友?很抱歉,我不明白…”他的视线移到了人群中,注意到萨麦尔无意间投过来的怜悯的目光。
“他是你父亲的…”铂金贵族冷冷的看着小矮星:“朋友。”
父亲的…朋友?
魔药教授注意到哈利浑身颤抖着,的确,一个在自己好友的家庭中呆了十二年的宠物,突然变成了自己父亲的好友。而且,他为什么会隐姓埋名,甚至完全作为一只老鼠藏在韦斯莱家,这些疑问恐怕已经将可怜的哈利波特击垮了吧。
“朋友?”西里斯布莱克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疯狂的大笑着,他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告诉我,什么样的朋友,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将自己的好朋友出卖给…黑魔王?”半响,他才停住了笑声,眼中闪烁着冷冰冰的光芒,瞪着小矮星。
“出卖?”哈利望了望布莱克,然后又看着面前这个猥琐的,自称是自己父亲好友的男人。
“不,我没有,你知道的,谁都知道出卖他的是西……”他的喉咙仿佛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惊慌的转动着眼珠。
卢修斯马尔福,优雅的铂金贵族,蛇杖抵在小矮星的喉咙上,不带一丝温度的灰蓝色眼珠望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我很好奇,一个获得了一级梅林勋章的,已经死去的格兰芬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微笑了一下,在场的学生几乎都被他的微笑弄得浑身一哆嗦:“你还允许一个,也许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真正凶手,一个早就该被摄魂怪亲吻的家伙胡言乱语?”
“卢修斯…”邓布利多看着铂金贵族:“不要生气,我想…”
“我没有生气。”铂金贵族收回了蛇杖,意味深长的望了布莱克一眼:“我是不会为了一个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从我妻子家族中除名的家伙生气的。”
邓布利多半月型的镜片后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铂金贵族没有说完的话很明显,他不希望小矮星彼得说出那个名字,只是,一丝困惑在瞬间闪过老校长的眼睛,他们的关系,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的,怎么会……
“我就知道…”罗恩在人群中听了半天,已经对自己的前任宠物,现任的那个,也许是个坏蛋的彼得没有丝毫的同情了。
他听到铂金贵族的维护之后,不屑的哼了哼:“西,还有谁的名字开头是西,就是那个通缉犯,他老婆的弟弟,西里斯布莱克。”
他的声音传入其他人的耳中,除了知情者,其他人都了然的看着靠在墙边再次恢复了沉默的铂金贵族,虽然西里斯布莱克早就被驱除出布莱克家,但他身上毕竟还是流着布莱克的血液。
谁都知道,马尔福最重视的是自己的家人,那么铂金贵族会这么罕有的大动肝火,肯定也是因为布莱克是他妻子的弟弟这层关系吧?
哈利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一双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转过头,卢平教授温和的对他微笑着:“哈利,也许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对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作出审判?”他说着,鄙夷的看了小矮星一眼。
“你背叛了他们!”刚才发生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布莱克,他握紧了双拳,瞪着小矮星,几乎要用眼睛将他撕碎。
“不,我没有…”彼得颤抖着,对着布莱克说。
“谁都以为最后的保密人是我,”他冷冷的低下头:“所以一旦他们死去,所有的人最先想到的只可能是我…”布莱克狗狗一脚踩在彼得的手掌上,他发出了尖厉的嚎叫声:“所以你只需要制造一场非常…华丽的意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是吗?”
“我…我…”彼得泣不成声,他颤抖着手抓住西里斯布莱克的袍角“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知道,我一直不像你们,我害怕,我怕他…他逼我…”他的眼睛开始渐渐充血,他的手指开始歪曲。哈利注意到彼得的尖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布莱克的肉里。
“害怕?”布莱克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他嗤笑了一声:“我也害怕,”他冷冷的望着彼得:“但这并不能成为你背叛的理由,彼得。”
“任何人面对黑魔王,都会害怕…”邓布利多缓缓的补充着:“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西里斯…”他叫着布莱克的名字。
“我想知道,当年那场大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场直接把我送进阿兹卡班,每天在摄魂怪眼皮下面过日子的爆炸?”布莱克狞笑着脚尖微微用力:“我想,我们的一级梅林勋章获得者,会很高兴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的,邓布利多。”
平静的三年级
十二年前,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瑟瑟发抖的树木哀鸣着在呼啸的大风中勉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没人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中出门,距离山岗山新搬来的住户最近的威尔斯家的男主人皱着眉头看着外面肆虐的狂风,尽管他的妻子对那对带着孩子的小夫妻非常的感兴趣,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
他耸耸肩,拉上了窗帘。
“轰隆隆!!!!”天空中猛然响起一串炸雷,几乎所有人的寒毛都被巨大的雷声给震得竖了起来,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
在没人看到的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几个披着黑色斗篷,打扮怪异的人正匆匆的穿过巷子,他们走得很急,仿佛有什么人在背后追赶他们一样,领头的人偶尔抬起眼睛,望向黑沉沉的天空,天际银蛇乱舞,黑与白交织成映在他的脸上,将那双充满着野心与疯狂的血红色眼睛暴露无遗。
时针缓缓指向了十二点,詹姆斯波特拉上了窗帘。最近的日子实在是太平静了,他转头看着逗着怀中儿子的莉莉,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从他和莉莉更换了保密人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遇到食死徒,也许,让彼得作为他的保密人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他微笑着,压下心底陡然泛起的不安和疑虑,走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窗外依然雷声隆隆,詹姆斯捂住了孩子的耳朵,作为巫师的好处,有时候就体现在这里,他给小哈利用了一个闭耳塞听。
莉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们交换了一个吻,然后,两人的视线久久的定格在她怀中沉睡的孩子身上。
是的,黑暗就快过去,光明即将到来,邓布利多一定会带领凤凰社打败黑魔王,他一定会将黑暗永久地驱逐出这片土地,詹姆斯坚定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他伸手抚上了孩子光洁白皙的额头。
大门被猛然推开了,宁静在瞬间被打破,黑衣人冲了进来,银色的面具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冰冷无情。
没有任何的疑问,也不需要疑问。
刚才还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温柔的丈夫的詹姆斯瞬间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将妻子儿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詹姆斯波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沙哑声从其中一个面具下传来。
“yes?”那是詹姆斯波特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惨绿色的光芒在瞬间击中了他的胸膛,不可置信的神情凝固在曾经对着妻子和孩子微笑着的脸上。
莉莉…哈利…快跑…
这个念头掠过了詹姆斯的脑海,最后映入他眼帘是莉莉惊惶的,不可置信的脸…
“不,詹姆!!!!”莉莉看着自己的丈夫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像一片落叶一样倒在地上,她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过去几个月来,一直纠缠着她的那些噩梦,她注意到那些人的魔杖指向了自己怀中的孩子。
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她迅速的奔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起居室的门,惨绿的光芒如影随形的跟在她的背后,哈利望着母亲,看着那片盈满了整个房间的绿色,那片绿色在瞬间炸开,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带着不舍的泪水滑到了地面上,红色的头发像是瀑布般的披散在她的脸颊上。
那个杀了他父亲的黑衣人走上前来,魔杖指着哈利的脸,哈利望着他的唇边掠过一抹冰冷的微笑,接着,他说:“阿瓦达”
“不”哈利惊叫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他捂着冒着冷汗的额头。罗恩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另外一边的床上传来:“哈利?你还好吧?”
“我还好。”哈利回答着,冷静了一下,重新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翡翠色的眼睛瞪着床顶鲜红色的帷幔。
格兰芬多的主色是金与红,而现在,在他看来,那些红,都是他父母的鲜血……
爸爸…妈妈…
救世主男孩将自己蜷成一个小小的球,睡梦中那些温暖在梦醒的瞬间离他而去了,他不止一次的回想起那个叫彼得的人说的话。
“他们抓住了我…”哈利漠然的望着彼得,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卖力的表演。
“我害怕,他们问我詹姆斯和莉莉住在哪里…”彼得抓住自己的双臂:“你们没资格说我,你们
没有尝试过,钻心剜骨…”
那是一个陌生的咒语,哈利此前从未听过那个咒语,但是他注意到,当彼得提到那个咒语的时候,现场的教授几乎都打了个寒战。那么,那个咒语肯定是个非常邪恶的咒语了?
那个布莱克,哈利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也许不该这么称呼他,按照他和卢平教授的说法,他们都是他父亲的朋友,布莱克,是他的教父。
教父?
哈利小声的在被子里笑了起来,他几乎笑的快喘不上气,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的教父啊,他记得那个骷髅一样消瘦的男人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他说他不该选择彼得作为他父母的保密人;他说他不该抱着当时还是个婴儿的哈利跑去找彼得算账;他说不该中了彼得的诡计,以至于被投进了阿兹卡班,他说……
哈利觉得自己的脑子乱哄哄的,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信仰在今天晚上被颠覆了。如果不是彼得,他的父母不会死。
他不会是什么所谓的救世主男孩,而会像是罗恩一样,有爸爸,妈妈,快乐生活的,普通的男孩。
如果不是布莱克,他不会那样被丢在佩妮姨妈家,像是家养小精灵一样过了十多年。
他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是那个夺走他父母生命的人?还是彼得,还是布莱克,或者谁都不恨?
他不知道,不知道……
“哈利…”赫敏一把拉住了哈利的胳膊,望着好友茫然的眼睛:“你还好吧?亲爱的?”她摸了摸哈利的额头。
“我很好。”哈利笑了笑:“有了一个教父,而且…”他拿出一张纸:“周末也可以去霍格莫德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哈哈哈。”他干巴巴的笑了几声。
“你没事就好。”赫敏想说些什么,但是注意到哈利的脸色不对,她又把话咽了回去:“今天是卢平教授的第一节课,哈利,我想也许你可以放松一下,毕竟,他是你父亲的朋友。”
“朋友?”哈利想到卢平温柔的眼睛,感觉自己绷紧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了一点:“我尽量,赫敏,我尽量。”
卢平教授的课,不得不说,非常的有趣,尤其是,当那只博格特面对纳威的时候,尽然变成了穿着粉红色裙子的斯内普教授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哈哈大笑,连哈利也被“愚蠢”的斯内普老奶奶的样子给逗得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
这堂课,格兰芬多们得到了这个学期以来的第一次加分,而斯莱特林们,则抽搐着嘴角,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教室,毕竟,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任何一个学生也不能容忍其他学院的学生对自己的院长如此的侮辱……
铂金小贵族悄悄扫了眼自己的教父,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甚至当那个斯内普老奶奶出现的时候,他都没有多余的表情,而且,他注意到教父递给了卢平教授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什么呢?
这个疑问一直忍耐到了晚上,当布莱斯溜进浴室之后,铂金小贵族终于忍不住问自己的教父。
“一个批条。”魔药教授扫了自己好奇心明显过于旺盛的教子一眼。
“批条?”
“一个能熟练使用呼神护卫的学生,是不需要再用一些博格特之类的东西练习黑魔法防御了。”魔药教授翻动了一下手中的魔药大全,铂金小贵族注意到那本书是教父今天晚上看得第二本魔药书了,而上一本,他的视线移到了那本厚的像是砖头一样的魔药典籍上。
一个能熟练使用呼神护卫的三年级学生………邓布利多一边嚼着蟑螂堆一边思考着,铂金贵族给出的解释是德阿姆斯特朗那些贵族子弟很小的时候就要学习打量的防御性魔法,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可是,他却从哈利的记忆中发现了不对,那么纯净的魔法能量,还有那个非常特别的形状,那个孩子…真的像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吗?
邓布利多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手中的蟑螂堆一下子被他捏碎了,他突然想起了哈利提到彼得的变形术时说过的话:“萨麦尔提到过,耗子的生命只有四五年……”
又是萨麦尔,他说这句话是巧合,还是……?
如果邓布利多再警觉一点,那么他就会发现,在那场揭露背叛者和真正凶手的现场,他最“信任”的副手,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并没有出现。
可邓布利多现在满脑子都是萨麦尔,马尔福以及黑魔王之间的联系,他甚至觉得,也许萨麦尔跟那个被他打败的敌人盖特勒格林德沃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在这样的猜测下,魔药教授很快发现无论自己走到哪里,总会在附近感觉到一阵熟悉的魔力波动,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霍格沃茨的校长,果然是一个悠闲的职业啊……
假装没有看到拐角处停着的那只蜜蜂,银发少年的手突然滑了一下,那本厚重的魔药字典顿时落到了地上……
“萨麦尔?你怎么了?”铂金小贵族听到动静,回头看时就见到自己的教父若无其事的将那本厚厚的字典捡起来,拍着灰尘的样子。
“没什么,这本书太重了,我想我该回去换一本。”魔药教授挥了挥手,转身向着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的图书馆走去,跟在他身后的,是带着疑惑不解目光的教子。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很罕见的缺席了教工会议,这让准备在教工会议上向他提出一些建议的米勒娃麦格很是不解,而铂金贵族则是优雅的扬眉,对着自己的同事们说,也许是校长终于被那些甜腻的糖果打败了,他蛀牙了
邓布利多很快就从“蛀牙事件”中恢复了过来,并且持之以恒的监视着他心目中的“黑魔王继任者”萨麦尔弗卡洛。
在他严密的监视下,魔药教授和铂金贵族只能在上课的时候,或是借着所谓的课后辅导的时候才能交换几句话,而他们的谈话内容也是非常的晦涩的,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根本就无法从那些看似似乎是问候或是学术讨论中的话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邓布利多几乎监视了魔药教授大半个学期,都一无所获,那个孩子乖得就像是一个格兰芬多,他根本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黑暗气息。也许是他错了?
又一个夜晚,邓布利多摸黑蹲在斯莱特林寝室中的一个花瓶上,一边猜测着,一边望着早早就上床睡觉的银发少年,他根本没注意到,在自己蹲着的花瓣上,一张诡异的人脸猛然浮现,有趣的看着这只蜜蜂。
当三年级期末终于要来临的时候,魔药教授发现自己终于可以进行几乎被迫停止了一个学期的魔药试验了。
尽管他的经验相当丰富,可是在纸上研究是一回事,而真正进行魔药试验又是另外一回事。当邓布利多的监视突然停止的时候,铂金贵族也松了口气,梅林知道他有多渴望和自己的爱人单独呆上那么一晚。
当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做的并不仅仅只是那些有益身心的运动。铂金贵族懊恼的发现,在爱人的眼中,自己远远比不上坩埚中熬煮的那些魔药,他几乎是通宵的在熬那些魔药,然后再通红着眼睛将本子上的那些想法一条一条划掉。
[HP]重生的教授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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