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后者猛地抬起头,似乎还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下课了?
满堂哄笑。
好了, 再困也忍一忍,你看人家谢不惊, 白天和你们一样练习,现在依旧听得很认真。陆时挥手让岳翔坐下, 又说, 不要以为只在雪场练习就够了, 理论知识能帮你们查漏补缺,走得更远。
台下,谢不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定定看着前方,时不时还低头做笔记。
这一副认真的态度看得众人顿时肃然起敬。
不愧是学霸,轻易就做到了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陆时一声下课解放了大家。
啊,终于下课了!陈景伸了个懒腰,再讲下去我都要直接睡着了。
人们陆续离开,谢不惊却还坐在座位上,时不时看看幻灯片,又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谢哥,陈景喊了他一声,下课了。
谢不惊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谢哥?陈景以为他沉迷学习没听到,伸手推了他一下。
下一刻,正在认真学习的谢不惊直直倒在了桌子上。
啊?陈景吓得跳了起来,谢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啊!
然而下一刻,谢不惊仿佛被吵醒了一般从桌子上抬起头,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下课了?
陈景满脸茫然:对啊,下课了。
哦,那走吧。谢不惊收拾东西起身。
你刚才陈景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
谢不惊:睡了一会儿。
陈景:???
所以你上课时假装听得那么认真,其实是在睡觉???
学霸的摸鱼也摸得这么有水平吗??!
倒也不是谢不惊故意摸鱼,主要是这些理论他都在系统里补过课了,听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而且白天的训练强度实在是太大,他们早上5:30就起,白天一直在训练,到晚上9:30才下课,连体能最好的江雪阔都焉了,更别提体能本就不太行的谢不惊。
而且滑雪很神奇的一点是,滑雪当时并没有觉得多累,直到停下来时才会发现,骨头都要散架了。
要是当天偷懒没做拉伸,那么第二天从手到脚,从后背到臀部,都会产生强烈的酸痛感。
当然,谢不惊一直是每天都要拉伸的乖宝宝,不拉伸有多痛都是他从陈景哪儿听来的。
三人走出电梯,陈景拿出房卡开门:我到了,明天见。
谢不惊:嗯,明天见。
谢不惊。本该跟着陈景一起进去的严理突然叫住了他。
谢不惊回头:怎么了?
严理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道:能耽搁你10分钟吗?
一分钟后,陈景在浴室洗澡,严理和谢不惊坐在窗户前交谈。
水蒸气模糊了淋浴间玻璃,窗外又下起了雪,谢不惊手里捧着杯热水认真倾听严理的问题,偶尔也做出回应。
随着时间流逝,水温一点点变凉,谈话也终于到了尾声。
你说的我大概都清楚了,严理站了起来,谢谢你毫无保留的告诉我这些。
这不算什么,谢不惊摇头,反正你问别人一样能得到答案。
严理正色道:在接下来的练习中,我会尝试像你一样突破极限,但我也不会放弃分析和计算。
谢不惊点头,没有一丝要干涉对方决定的意思。
你们谈完了?陈景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说了什么啊?
谢不惊:你问他。
严理:一个实验。
实验?陈景歪头,有些好奇,什么实验?
严理:人体实验。
陈景表情顿时充满惊恐,他一下缩到谢不惊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战战兢兢地问:你、你该不会是想对谢哥做什么变态实验吧?我们这可是法治社会!疯狂科学家要被抓起来关进监狱的。
严理无语:你在想些什么?
陈景:明明是你自己用这么可怕的形容词!
严理:那我换个词,身体实验。
陈景呆滞两秒,瞪大了眼:更可怕了好不好!
严理:不是在谢不惊身上做,是在我自己身上做。
陈景:
你还是闭嘴吧。
陈景抓着谢不惊胳膊死也不放:哥,我能和你睡一起吗?我怕我室友半夜起床暗杀我。
谢不惊扒开身上的爪子,笑得温柔:不行呢。
陈景:哥~~!qaq
在陈景的哀求声中,谢不惊非常无情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屋内一片黑暗,江雪阔可能已经睡了。
谢不惊只开了盏小夜灯,简单的洗漱后掀开被子,一秒入睡。
酒店是两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对身高接近180的大男生来说不算拥挤,但也称不上有上多宽敞。
但不知怎么的,今天睡起来感觉特别拥挤。
但谢不惊实在是太困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可能是被子全都堆到了一起吧。
谢不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5:20,闹钟准时响起。
谢不惊伸手关闹钟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摸了一把,好像又有点软。
他打开小夜灯一看,是江雪阔的身体。
江雪阔怎么睡在他床上了?
喂,醒醒。谢不惊伸手推了他一把。
后者迷迷糊糊转醒,看到当前这个情景,也很是迷茫。
数秒后,江雪阔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礼貌道歉:不好意思,昨晚太困睡错床了。
谢不惊嗯了一声,没有多问。
毕竟他自己也太累了,完全没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两人迅速洗漱完毕,于5:30在酒店大堂集合。
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做跑步前的拉伸运动。
零下几度的天气里,他们也只穿着轻薄的运动服,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结成雾气,又在冷风中迅速消散。
经过两周的训练,5000米跑步对他们来说只算个热身。
之前还觉得艰苦的训练,现在也成为了生活常态。
一行人跑步出发。
是我错觉吗?陈景跑在谢不惊身边,回头看了一眼,为什么我觉得江大佬一直在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