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希望,薄凉,我不希望你以吸食人血为生”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城堡里,种着蔷薇,看漫天星辰,像最初一样美好。
枢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瞬的恍惚,那些呼啸而过的记忆,完完整整的重现在脑海里,如果他能对她自私一点,那么现在在他身边的,是不是还会是她?
“枢大人,关于猎人协会受袭的事……”
一条的声音让枢清醒过来,很多事百转千回,没有任何人能预料的到结局,他能做的仅仅是将薄凉带到远离战争的地方,固执的相信薄凉会看着满园蔷薇,笑容明媚。
“告诉理事长,我们不知道任何消息”
“枢大人,是她做的吗?”
“我希望不是”
我希望。
视线里纷乱的人影让薄凉皱起了眉头,布兰登堡的宴会厅里到处都是珠光宝气衣香鬓影,肯和那瑟西斯在人影中穿梭,负责着整场宴会,而在这次宴会举办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几位阁主,此时在角落里与令扬计划着什么。
所谓的宴会一直都是赫尔莱恩所不喜的,但每年由白虎门,青龙门,以及朱雀玄武轮流举行的宴会,似乎已经成了惯例。赫尔莱恩冷漠的站在薄凉身边,这让许多人暗自猜想薄凉的身份
要知道赫尔莱恩除了那只西伯利亚虎,从不接近任何人。
“身为主人,不用出面可以吗?”
“肯和那瑟西斯会处理的很好”赫尔莱恩端着酒杯,眉心拢成了一个立体的褶皱“只是不知道今年那些人会不会来”
还没等薄凉开始猜测能让赫尔莱恩打破沉默的会是谁时,从里间由肯领到宴会厅的两个身影,已经让薄凉深刻认识到这个宴会的盛大程度。
不过巫师现在难道连麻瓜的钱都可以赚了吗?
赫尔莱恩虽然以主人的身份客气的走了过去,但那张冷漠而残酷的脸,与斯内普幽深的黑眸对上时,在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所有人都感到背上一片寒冷。
“很高兴你能来,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先生”赫尔莱恩与对方只是互相点了点头,都没有握手的欲望。
先不说对方是麻瓜,以卢修斯的高傲程度,能来麻瓜的宴会已经可以让大部分家族吃惊了,“赫尔莱恩,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人身上,我们的协议需要重新商量”
赫尔莱恩对于卢修斯的不客气没有任何反应,直接面无表情的带着黑帝斯走在了前面。卢修斯却故意落在后面,微微抬起下巴,假笑“薄凉小姐,又见面了”
斯内普冷冷的看了薄凉一眼,又迅速转开,就好象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马尔福先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你”薄凉挑了挑眉,看向斯内普时,在灯光之下被遮掩的温和,模糊的放大,仿佛世界被照耀成一片迷幻的暖色“西弗勒斯今天很帅呢”
换下了万年不变的黑色巫师袍,一身笔挺的西装将斯内普修长的体格,完全凸显出来,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夸奖帅的一天,又或者是薄凉的笑意太过温暖,斯内普一僵,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卢修斯笑的意味深长,“西弗勒斯,不邀请薄凉小姐跳一支舞吗?”
“卢修斯……”斯内普刚要喷洒毒液,薄凉就已经挽住了他的手,浅笑“西弗勒斯,拒绝一位女士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绅士,至于薄凉小姐,你确定你能称的上女士吗?”斯内普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还是顺着薄凉的动作,站进了舞池。
令扬挂在向以农身上,八卦的喋喋不休“快看,那个是小薄凉诶,旁边那个阴沉的大蝙蝠是谁”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向以农撇了撇嘴,眼角瞄到令扬眼中闪动着邪恶的光芒“有什么好主意?”
没有继续说下去,展令扬闲闲的挥了挥手,说“人家渴了”
曲希瑞迅速递上一杯红酒
“人家还没吃东西”
这次是雷君凡
眼见展令扬还要开口,安凯臣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要不要我把整张桌子搬过来”
“可爱的人家知道小臣臣你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你也不该这么没形象,这么没格调哦,要知道可爱的人家是因为关心你,担心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才好心的提醒你……”
“够了,闭嘴”向以农,曲希瑞,雷君凡和安凯臣同时吼了出来,他们忽然有些羡慕跟贵夫人们聊天的南宫烈,虽然其实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住,也许更恐怖。
展令扬满意的看到自家同伴提供的免费愉快,于是就勉为其难的将计划公布,窃窃私语中,薄凉和斯内普已经快要跳完一支舞。
斯内普的手坚韧而温柔,灯光下几乎耀眼。
薄凉突然想起自己与枢跳过的第一支舞
那是夏天,枢大大的手掌扶着薄凉的腰,温柔的注视着她笨拙的姿势,他们的衣角掀起波澜,像翻飞的蝶。影子在月光下,一长一短的拉动着。
那一刻,整个夏天都过去了。
薄凉凝视着紧绷着脸的斯内普,他们一个穿黑衣,一个着白衣,头顶的灯光在彼此脚步的移动中,不断穿刺着海面,在深处只看到光柱像鱼的鳞片,在前进与后退,旋转与止步,欢喜与悲伤之间,薄凉看到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黑色眼眸。
不再是枢,
“亲爱的,该交换舞伴了”向以农换上浓妆艳抹的女装,和展令扬搭档朝斯内普抛了个媚眼。
斯内普脸色更黑,低低咒骂了一声,直觉拉薄凉更紧,但没想到展令扬更快一步,伸手就接过薄凉,将向以农引了过去。
“该死,放手”斯内普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空洞的扫过向以农,令他诧异的是对方的手劲比他还大。
向以农又抛了一个媚眼,撒娇的扭了扭身子,丝毫不管斯内普铁青的脸“讨厌,亲爱的,难道我的魅力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吗?”
梅林的裤子,这世上的麻瓜已经向史前发展了吗?斯内普坚决不承认自己觉得薄凉和那个笑的面瘫的小子很刺眼,光是向以农身上的香水味就让他皱紧了眉心,如果不是拥有绝佳的自制力,也许他早拔出魔杖给对方一个索命咒了。
“亲爱的,你是被我迷的说不出话了吗?”向以农显然乐此不疲的扭曲着斯内普的认知,声音嗲的上下起伏。
“我想只要眼睛没有长到地下去,鼻子没有被曼德拉草塞满,都会对你退避三舍,我很怀疑你的家庭是否对你的教养进行过培训”斯内普的怒气,饶是向以农都打了一个颤,不过这倒是更让他觉得有意思。
所谓的东邦,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展令扬和薄凉津津有味的看起戏来“哦呵呵……小薄凉的朋友太有意思了”
“他可不好惹,小心西弗勒斯爆发”
“我很期待,轮到小凡凡咯”展令扬的话音刚落……雷君凡又从向以农手中换了一个舞伴,如果撇开斯内普毫无焦距四散的目光,两人的表情可以算的上一样的严肃
“麻瓜的女人全都和刚才的那个一样退化成恐龙了吗?如果你的视力还维持在人类的水平,应该看的清我是一个成年、正常的男人”该死的,愚蠢的麻瓜,斯内普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死也不肯和雷君凡跳上哪怕一步。
“我知道你是男的”雷君凡说的一本正经,接着他用更加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我喜欢男人,你看上去不错”
见鬼的不错,斯内普突然有种世界已经绷怀的感觉,被所有学生甚至大部分教授惧怕的魔药大师,先是被一只不知名老不死生物称赞,又被一个疑似人类的物种表白,哦,梅林,我想我终于明白黑魔王的意志了。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哎呀呀,爆发了”展令扬和薄凉眼睛一亮,就等着一场世纪大战开幕,最后再碰撞出什么激|情的火花,可是,还没等雷君凡说话,和卢修斯谈完的赫尔莱恩便将东邦叫了回来,赫尔莱恩静静的看着薄凉挽住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手,烫在心口的热感,就像是水的波纹,一圈一圈散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不是对我的
你的所有温柔都不是对我
赫尔莱恩眼中泛着寒凉的光,他想薄凉终究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他说,他找到了她。
于是,他要的是薄凉陪他一起寂寞,一起死亡,不是那些感情,白虎门的门主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泅渡。
薄凉,如果我身在黑暗的巢|岤里找不到出口,那么我想要你和我一起陨落。
离开
“西弗勒斯,你怎么会来这?”远离了大厅,薄凉和斯内普为终于摆脱的喧闹同时松了口气。
斯内普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麻瓜的贵族,那群一无所知的白痴,他们总是愿意花高价买一些低级魔药”
“我猜那一定是卢修斯的主意”好笑的摇摇头,薄凉看到斯内普通不耐烦的喷了一口气,对他眨了眨眼“西弗勒斯,既然你那么会赚钱,那我的圣诞礼物你准备送什么?”
斯内普一愣,转过头看向薄凉,目光紧绷,像弦一样纠缠拉扯,他看到薄凉依然是那样无辜而美好的口气和表情,像是最纯净的白色软花,在月光里开得晶莹剔透。
只是,那片纯白之下,却埋藏了一地的尸骸
斯内普撇过头,不屑的说“我想你的麻瓜朋友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想要的是你的礼物”薄凉歪着头想了想,说“而且,这个圣诞节我会在霍格沃茨过”
斯内普没有答话,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难得放松的心情。
“小薄凉,偷偷跑出来约会,丢下可爱的人家,实在太过份了”
“令扬,看来薄凉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斯内普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度,展令扬像是没感觉般的扑到了薄凉身上,后面是与他配合默契的东邦,还有赫尔莱恩,薄凉眼角一跳,恍若在赫尔莱恩眼中看到了杀意。
“既然事情已经谈完,那么为了节省被占用太多的时间,我先告辞了”斯内普冷着脸,刻意拉开与东邦的距离
赫尔莱恩眼神冷漠而残酷,似乎并不想让斯内普离开,斯内普身为双面间谍,几乎是立刻的察觉到赫尔莱恩的敌意,右手贴在了魔杖上,同一时间有动作的还有薄凉。
只是,当薄凉握住斯内普的手时,赫尔莱恩要伤的却是展令扬。
瞬间,展令扬的脖子上,流出暗红的血,那条被赫尔莱恩亲手带上的项链,此时,泛着凄凉的光泽。
“令扬”东邦的人竟然不顾赫尔莱恩,惊慌的接住昏迷的展令扬。
只有赫尔莱恩和斯内普神色不变。
厚重的云层把天空压的很低,薄凉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死死的抓紧斯内普的手,像溺水的人抓紧手中的淤泥与水草“赫尔莱恩,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如果真的要做比较,她自己选择的赫尔莱恩,和选择了她的东邦,没有哪样是可以轻易舍弃的。
尽管,她曾经真切的想过,除去赫尔莱恩,一如亲手葬送自己。
“你选择了他,舍弃了展令扬,既然如此我对他的处罚,你无权过问,那条项链是他自愿带上”赫尔莱恩甚至无视在帮展令扬急救的几位阁主,他注视着薄凉苍白的脸,沉默的转身,狭长的阴影覆盖着整个眼眶。
这次是真的感觉到心脏被铁钳夹住般的疼痛感。
不是薄凉的,是他的。
耳边传来一句“赫尔莱恩……”的轻唤,赫尔莱恩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又继续朝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走了回去。而东邦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带展令扬离开。
“薄凉,要走吗?”
“不了,希瑞,你们带令扬走吧”疲倦的闭上眼睛,薄凉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斯内普身上。
东邦不再说什么,迅速走向安凯臣的地盘,那里有一架改装过的直升飞机,可以带他们离开。
“你要靠到什么时候”语气是十足的不爽,但斯内普却没有推开薄凉。
“恩,再一会”薄凉小声的回了他的话,侧着身子将头埋进斯内普的肩膀,淡淡的草药香不禁让薄凉轻松了许多。
飞快的低咒了一声,良久,斯内普才干巴巴的问“为什么刚才要拉住我”
“我不知道,下意识就拉住了”薄凉一阵苦笑,怎么也没想到会害展令扬受伤“真是糟糕的一天”
也不完全是,斯内普看着还趴在自己肩上的薄凉,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那一刻,被薄凉握住的手心,许久没有冰冷过。
“西弗勒斯,看来是我打扰了”卢修斯优雅的挑起眉,手杖转了一个花式,轻轻敲在地面。
薄凉直起身,斯内普冷冷的看了卢修斯一眼,“马尔福的时间太多了吗?连一群愚蠢的麻瓜都可以花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马尔福先生”
连马尔福先生都叫了出来,如果换成东邦任何一个人,他们会说这是被识破j情后的恼羞成怒,但偏偏卢修斯自奉为有品位,有格调的贵族,所以面对斯内普的毒液,也只能回以一个光芒四射的贵族式假笑。
薄凉窃笑,卢修斯刚刚明明嘴角抽了一下。
说起来,从学生时代,就没有人能从斯内普的气场下幸免。
“西弗勒斯,我想没有人介意你留下”卢修斯维持着他的俊美而高傲,语气里却是对好友的揶揄。
“我以为你是斯莱特林”斯内普鄙视的瞪了眼卢修斯,看也不看薄凉,直接幻影移形。
卢修斯挑了挑眉,不忘向薄凉礼节性的点点头,便也跟着离开。
后来,东邦悉数回到了布兰登堡,或许赫尔莱恩没察觉,到薄凉知道移情术已经解开,显然他们回来是为了演一出好戏,让赫尔莱恩心甘情愿放走他们,也放走薄凉。
所以当整个布兰登堡都找不到赫尔莱恩时,薄凉并没有意外。
“好了,肯,你再走下去地板要被你磨穿了”
“薄凉小姐,你知道门主在哪?”肯像是突然找到了希望,眼巴巴的看向薄凉。
充满光亮的视线让薄凉稍稍后仰了些“肯,刚刚送回来的消息,不是说赫尔莱恩和黑帝斯就在这附近吗?”
“我们找过了,没有,似乎是出海了”肯不放心的又来回走动,最终还是盯住了薄凉“薄凉小姐,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找到门主,拜托了”
确实对薄凉来说找到赫尔莱恩是件很简单的事,但是自从那天晚上赫尔莱恩的威胁,让两人都逃避似的躲着对方。叹了口气,薄凉没有回话,瞬移消失在肯面前。
“小薄凉?”
一声欢呼,还有一只白虎扑面而来,薄凉感觉到身上的座位摇晃了一下才回归平静,“你们还真出海了”
“你来做什么”赫尔莱恩冷淡的看了薄凉一眼,招回了黑帝斯。
“小薄凉一定是呆的无聊了,所以来找可爱的人家玩”
薄凉笑着摇摇头,“你们似乎关系变好了”
“那是因为可爱的人家人见人爱咯”
赫尔莱恩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忽然,迎面开来的船越来越靠近,赫尔莱恩眼神一凝,抓起展令扬“跳下去”
“这里是大海中央诶”
“你会游泳,快走”
“我不走,人家不会丢下你和小白,何况薄凉也在”
赫尔莱恩皱着眉,他不想让展令扬卷进血腥,而薄凉,是要陪他走到最后的那个。赫尔莱恩瞪着展令扬,久久才说“受伤我可不管”
“再说下去才真的会受伤”薄凉望着准备攻击的敌船,神色凛冽,“御水,急”
海水忽然急速旋转,带着海浪冲了起来,拍向对面的船只,展令扬气定神闲的研究起薄凉“赫尔莱恩,你看薄凉的眼睛变成蓝色了,和你的一样哦”
“小心点”赫尔莱恩提醒道。
“我们有援军”远远地,向以农、南宫烈和雷君凡的战斗直升机也赶来参战--战斗直升机当然是从白虎门擅自“借”来的。
薄凉见直升机接近海狼,便收回了印,敌船在被水扑了个正着摇晃不停后,百发百中的安凯臣很快就有效地牵制住敌方的攻击,在敌船上空盘旋,瞄准目标投下装有曲希瑞自制的强力麻醉药弹的“趴趴熊2号”。
有了安凯臣和曲希瑞的护航,雷君凡、南宫烈和向以农顺利降落在敌船上抢攻驾驶舱,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在赫尔莱恩和展令扬所在的快艇上空盘旋护卫,不让敌人有机会越雷池一步。
“赫尔莱恩……”就在战斗结束,东邦要降落时,海里蹿出一名伏兵,枪口瞄准赫尔莱恩。
薄凉没有犹豫,拉过赫尔莱恩,在展令扬和黑帝斯都要扑过来时,结了印“御风,壁”
赫尔莱恩没有看薄凉,反而恼火的看向展令扬“为什么要挡过来。”
“因为人家不想薄凉或者小白死咯,那样你不是太寂寞了”
赫尔莱恩想起薄凉那天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薄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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