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星让人汇总了卡缪星的情况,召集属下开了个专项会议。
物理学家、天文学家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争论产生的原因,有说宇宙风影响的,有说要产生虫洞的,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却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最后他干脆派了一组技术小组前往处理。
祁夏星让利普斯联系学校,暂时取消机甲大赛。
不一会儿利普斯就回来了,皱着脸转述了校长的话,说直播预告已经放出去了,参赛选手都已经准备就位,各种投资商都密切关注着今年的机甲大赛。意思很明显,就是无法取消。
是的,机甲大赛总决赛是一个商业赛事,摄像头全程跟拍各组参赛选手,同时直播给全星系的观众,每一年,都因为十足的趣味性和观赏性,有着极高的收视率。
也因此,这是一个造星比赛,在比赛中脱颖而出的人,不但会被各个机构看中,也会收获一大票粉丝。这才有了之前机甲大赛上,本川知道自己去不了时,痛哭流涕的那一幕。
那是个命令,听不懂吗?祁夏星皱着眉,面露不悦,取消机甲大赛是一个命令,我不管他什么直播,什么商业赞助,通通给我取消了。
在祁夏星的威压下,学校发了一份声明,称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帝国军事大学将取消机甲大赛模拟赛。此言一出,在网络上引起了众多非议。
也不知是哪里传出了消息,说是军部禁止的这一项活动。
一时间,关于祁夏星的各种负.面.评.价又来了,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各种评价层出不穷。
祁夏星跟没听见似的,照样该干嘛干嘛。
可惜他没想到,国会竟然就这一问题公开投票,直接废了他的禁赛命令,甚至强行让他去卡缪星参赛。因为他之前确实报过名,也确实进入了决赛,还美其名曰维护比赛秩序。要是他不去就是逃赛,搞个人特权主义。
祁夏星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惊讶得无以复加,差点儿没开着朱雀冲进国会。
当他下午张正南来了,向他解释了前因后果。
祁夏星没什么好脸色:国会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有空管他这些破事儿?
张正南也压力很大:你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
祁夏星:所以他们就这么搞我?
我现在也很被动,张正南头疼,上议院几乎全投了反对票,下议院也有部分议员投了反对票,总共有60%议员提出反对。
60%?祁夏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就巴不得那些学生去送死吗?
送死就太过夸张了,主要是经济利益,张正南解释,每年军大的决赛都是一场引人注目的赛事,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是你突然取消了一场银河杯足球赛,
祁夏星不屑:不过是一个学校比赛,和银河杯能比?
但参加的大多是贵族,而且,全银河系的人都可以通过直播观测到这场比赛,普通民众都很好奇上层人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场比银河杯更加有分量的赛事。
祁夏星沉默半响,这才道:这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张正南推了推眼镜,而且,我个人也认为,贸然用军部力量干涉学界组织,这对你形象不利。要知道,帝国军事大学一向主张自由办学,自由任教,不让资本和政治控制。
祁夏星呵了一声,讽刺之情几乎要言益于表了。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笑话,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就可以直接无视。在不明就里的人心中,他们会觉得你的手已经伸到教育系统了。更何况,要是在比赛期间出了什么事情,责任也不在你,那时候大家再想起你现在的警告,你的风评反而会变好。
祁夏星:
无法反驳。
这些搞.政.治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任务。
送走张正南后,祁夏星又下了两个命令,一是催促研究小组尽快找出问题,二是增加卡缪星驻军。
忙完一切后,他坐在夕阳中,给里莫发了条消息:我去。
比赛的嘉宾宣传海报很早之前就放出来了,穿着校服的学生一个个英俊不凡,部分颜值完全不输明星,尤其是佩特克里斯蒂安,当他俊逸的外形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搭配起来,让他成为了今年人气最高的选手。
由于祁夏星和里莫都不确定,策划方很鸡贼的只画了两个黑影,写着神秘嘉宾几个字。要是当事人来他们就能占大便宜,不来也可以找两个历届优秀选手补上,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现在祁夏星松口,宣传铺天盖地,蹲守看直播的人更多了。
参赛选手会在周六出发,周日熟悉场地,周一正式开始比赛。
出发前一夜,祁夏星敲响了里莫的房门。
里莫刚洗完澡,胯上围着一片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看到祁夏星过来,有些意外:怎么了?
坐下时,顺便递了瓶水过来。
祁夏星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摆在膝盖上,神情端正拘谨。
里莫也没问,随手找了块毛巾过来擦头。
祁夏星视线乱飘,看到了机器人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没话找话:东西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吧。
祁夏星又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里莫很随意的在他身边坐下,传来淡淡的信息素:没什么好准备的,就当去玩玩好了,倒是听说卡缪星出现了空间波动?
祁夏星点头,把情况都跟里莫说了。
后者摸着下巴,表情认真起来:你觉得上议院那些人为什么非让你去不可?
你是觉得和空间波动有关?
不然呢?他们吃饱了撑着,让你跑去卖相营业?里莫顿了顿,看着祁夏星的脸,突然发觉也不是没可能,要不是他太低调,绝对有着极大的商业价值。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祁夏星只是干坐在那里,一副有话又不开口的架势。
里莫叹了口气,主动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祁夏星抬起头:你能不能再帮我咬咬?
里莫动作一滞,有些诧异:前几天不是才标记过吗?
上一次临时标记时间还没有超过一周,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失效的。在但昨晚,祁夏星就觉得有些心慌,今天白天也手脚发软,他之前一直对廖青空说的凶猛发情期没什么直观感受,现在却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祁夏星没直说,只是道:我就是以防万一,害怕比赛时突然发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里莫:外套脱掉。
祁夏星:什么?
里莫指了指他后颈:挡着呢。
祁夏星这才发现,军部制服外套是立领,刚好护住他后颈处的腺体。外套脱掉后,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配上棕色西裤,黑色军靴,显得他身材愈发修长柔韧。
里莫:坐过来一点。
祁夏星认真挪了挪,后背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排排坐。
里莫被他逗笑了,揉了揉他脑袋。
祁夏星身体颤了一下,惊讶的眼神像,一只被车灯探照的小鹿。
你太紧张了,里莫微微一笑,放松一点,我们都是老客户了吧?
祁夏星又挪了回来,一板一眼的说:那你快点儿。
嗯,头低一点。里莫挪开他后颈的头发,发现腺体上的牙印已经快消失了。
里莫缓缓低下头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淡淡的樱桃香味,像是5月枝头挂上的初果,小心翼翼,青涩诱人。
里莫手指划过腺体,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