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之Harry_potter的世界[完结]作者:肉书屋
(HP)穿越之Harry_potter的世界[完结]第32部分阅读
到这样情况的话……他会疯掉的吧。打量着悠然站立笑意温和、眼里只有卡洛斯的索亚，哈利觉得或许索亚早就已经疯了。
“亲爱的卡洛斯，你的选择呢？”索亚愈发温柔的看着被翠眸少年抱住的卡洛斯。
卡洛斯失神的两眼放空，在听到索亚问话的时候空洞的眼睛转向索亚，渐渐透露出迷惘和疑惑。从索亚揭秘开始，他的胸口就一直闷闷的，直到索亚说到诅咒、说到死亡、说到重生，那种闷闷的感觉变成了心脏被撕扯的痛苦，又仿佛有把数把利剑直直的穿刺过他的胸口。
而最后一刻，他想起了看着同伴倒下的画面。他们从不畏惧死亡，即使下一秒就要和世界说再见他们也依然能够坦然接受，而看着生命的消亡对他们来说更是过于普通的事情；可是即使在流星街长大，他却终是带着以前平和生活的记忆；那些记忆让他在忽然堕入地狱又重获星光之际，更为重视同伴也更为无视陌生人。所以他无法接受派克和窝金的死亡，所以他才会选择违背流星街的准则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夺回他的同伴们，即使他根本无法肯定伊莲娜的方法是否可行。
而将来，在他依旧保持着年轻状态的同时，他将要看着哈利、小天狼星、德拉科、格林德沃渐渐变老，看着他们生命的慢慢流逝，然后再次失去……
视野变得朦胧起来，他不愿再次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宁可自己先他们而去，自私也好、怯懦也好，他要他在乎的人安然的活在世上。他拒绝任何可能的永别，所以他甘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他们的存在……就像最初……最初？
忽然间，脑袋一阵闷痛，一双猩红的眼睛闯入记忆之中。明明那样的眼睛应该是冰冷无情、淡漠无感的存在，他却感觉脑海中的那双眼睛主人温柔和依恋的视线。人影渐渐清楚起来，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随风飘动，墨绿色的紧身软甲勾勒出主人精壮匀称的身形，那把垂在手里的暗红色长剑上滑落下滴滴的鲜血——和那双血色之眼同样的猩红。
“哥哥……”意识开始模糊，喉咙开始震颤，嘴巴里无意识的发出声音。
“卡洛斯？”哈利看不到卡洛斯的正面，不解的俯身询问。
而对面的索亚忽然睁大了眼睛，喜悦之情毫不掩饰的浮现出来，“卡洛斯。”
“卡洛斯！”
格林德沃忽然一吼，卡洛斯如梦初醒般晃了晃脑袋，眼睛一睁，眼前再次清晰起来。他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瞥见孤身站立的索亚时又感到一阵头晕，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通胡搅。
“我从不考虑未来，我只在乎现在。”卡洛斯的视线偏过索亚望着前方，语气是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无奈，“他们现在活着，这样就好。但是，”随后，语气变得坚定，“如果我真的如你一般千年不亡，我会让他们也变成长寿族。毕竟，这个世界不仅仅有巫师的存在……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最快捷和方便的方法，让他们成为吸血鬼。”
“吸血鬼！”小天狼星指着卡洛斯手抖啊抖，一手捂住左胸口一副悲凉的模样，“卡洛斯，你竟然想让我们成为那种不能见到阳光的黑暗生物～”末了，声音还诡异的抖了一抖。
卡洛斯拉开哈利禁锢着他的手臂，挺身站立，浅茶色的眼中暗金流动，一边的唇角划开微微的弧度，“那又怎么样，在我死之前你们别想死。”
平静淡漠的语调甚至连音量都是不高不低的，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出了卡洛斯话里的不容否决。
“人类也好，黑暗生物也好，只不过是存在形式而已。只要活着，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其他都无所谓。”
“还真是任性啊。”格林德沃似笑非笑的扬声道。小天狼星嘴角不停抽搐，却也没有再否决；而哈利和德拉科则是无奈的看着说的天经地义的少年。
“呵，你刚刚想起来了对不对？”索亚看着眼前和睦融融的画面拳头反复重复着握紧、松开的动作，“刚刚你叫我……”
卡洛斯努力压制住见到索亚时的眩晕感，“你的眼睛应该是红色的。”却和那个杀死窝金的锁链手的完全不一样。他知道索亚所说的匪夷所思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从索亚开始叙述开始，那种莫名浮现出的疼痛感和眷恋感以及索亚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足以让他明白真实性。
他还没发现自己对索亚的态度已经没有最初的警戒和敌对，“或许我曾经是你的弟弟，但是现在我与你……”无关两个字却不知怎么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内心抗拒着残忍的拒绝，理智却在提醒他你们的确不再有什么关系。
头越来越晕，卡洛斯有些不稳的晃动了一下，哈利上前一步及时扶住了他。
索亚的笑意加深。他欣喜的发现卡洛斯最初的记忆并不是完全消失了，就算现在，在往事的刺激下那些过于遥远的记忆依然能够重新浮现出来。而且，比起理性，卡洛斯灵魂的记忆在影响着他。卡洛斯无法开口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态度已然改变。不过现在记忆的复苏也影响了卡洛斯的身体状况啊……
“卡洛斯的记忆在复苏。”索亚的语气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得意，“应该会有一阵子不舒服，让他休息会。”
小天狼星没有多想连忙一把抱起卡洛斯放在沙发上，哈利也急匆匆的蹲在沙发边看着卡洛斯。
索亚没有直接夺回他的弟弟，也没有因为巫师们对卡洛斯的亲昵接触而动手。千年的等待，他不仅看着弟弟的生活，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学会融入人群、学会相处之道、学会利用人心、学会忍耐和等待。他会因为嫉妒暗地里给救世主一个夺魂咒、丢给格兰芬多一个被虚弱了的巨怪，却不会做出直接灭杀这帮巫师的事情。他不会让自己站在卡洛斯的对立面，不会让卡洛斯有离开他的理由。一如从前，他珍爱着他的弟弟，可以给他一切；却霸道的占据着弟弟身边的位置，绝不容离别的出现。
格林德沃眼皮低垂半遮住他碧蓝的眼睛，站在原地，凝视着地面。眼前那个眼里只有卡洛斯的青年根本就不是将卡洛斯当做弟弟。就如索亚自己曾经说的——婚契者。千年的等待，那个青年的偏执已经深入灵魂、无法改变了。被这样的人看中，到底是卡洛斯的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无论如何，这对他来说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在这个远离魔法界的地方生活了几个月，原本对卡洛斯不清不楚的感情也已经明了。
他喜欢卡洛斯波特，一个年纪仅是他十分之一的少年。
少年突然出现在纽蒙迦德的特殊表现引起了他的小小的兴趣，随后还是小孩的卡洛斯所展现出的异于普通人、归属于黑暗的行为举止以及从另一种角度来说相当单纯的性格让他的兴趣浓厚了起来。
狡猾的将他带离纽蒙迦德，跟在卡洛斯身边的他在和男孩的相处中喜欢上了男孩身边平静的感觉，喜欢上了男孩非凡的实力和接受能力，喜欢上了男孩偶尔的小孩子气。虽然他曾一度以为，他视男孩为他的孙子。
他真的如此打算过，可是他的心态变了……在阴谋、战火和纠纷中度过了半辈子的他很清楚，有的时候，放手的东西必将一去不复返。找到了能让内心平静之地，如果不想失去的话，就好好留守。
他们离开了魔法界，这样很好。波特兄弟、小天狼星和他，再加上后来出现的马尔福家的少爷五个人，新奇、平静却也是极为舒心安乐的生活。卡洛斯就以前来说其实改变了不少——他越来越像只慵懒的家猫，无事的时候似乎也更喜欢蜷缩在哥哥和教父身边。这时候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卡洛斯其实非常眷念温暖。
因为他在“家”里的领导地位，格林德沃很容易的取得了影片播放的决定权。为了让那个正常感情认知缺乏的少年能够明白和感受到，他选择了麻瓜们的爱情片。好吧，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些故事里的情节过于美化和夸张，但用来让卡洛斯开窍来说应该还是可以的。
只是小卡洛斯的一句“喜欢的就抢过来”，让他失去了继续用影片影响少年的兴趣。卡洛斯波特，信任的、接触的、容许靠近的人都在这个屋子里，他不会相信其他的人，更不用说那些影片了。其实无论是对于卡洛斯还是他来说，“爱情”这种定义模糊、影响理智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现实的存在。所以他只会说喜欢，然后牢牢抓住，这样就够了。
而对卡洛斯这样性格“怪异”的少年，也只有强势压迫才能得到理想的效果吧。
但是还没等到他出手，道格拉斯索亚出现了。这个青年的强大在霍格沃兹的战斗时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他并没有把握可以将索亚打败。这个从进门开始眼中只有卡洛斯一人的青年，这个从平静的叙述就能让人感觉到那隐藏在微笑面具下的偏执疯狂的青年，那个会将卡洛斯从他们的世界里带离的青年……
格林德沃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嘴角慢慢扬起弧度——想要的就抢过来，卡洛斯，这可是你说的啊。而且……他看了眼黑犬教父和弟控救世主，那一关索亚可是没希望能过呢。
将来无论是谁得到卡洛斯，也不可能占据卡洛斯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对卡洛斯来说，在这个世界，他的哥哥哈利波特第一个进驻他凡人内心，并且一步步向上，占据最高点。
“卡洛斯，你还好吗？”哈利将卡洛斯的小手握在掌心，担忧的看着清醒过来后按压着太阳|岤的弟弟。
“唔。”沉闷的回应了一声，卡洛斯转过头望向始终没有移动过的索亚。看到他脸上无法抹去的笑容，皱起了眉，“你……变了好多……”他表情纠结的迟疑道，“哥哥。”
06
“你……变了好多……”卡洛斯迟疑道，“哥哥。”
轰！除了索亚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其他人都感觉脑袋被什么砸了一下。哈利一阵眩晕，猛的双手按住卡洛斯的脸将其搬过来正对自己，直直的望进那双浅茶色的眼睛里，惊慌失措的吼道，“卡洛斯，你在说什么！我才是你的哥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弟弟最讨厌的就是洪亮的噪音。
“哈利，”卡洛斯并没有因为哈利的冒犯而生气，相反他皱了皱眉伸手环住哈利的腰，身子向前倾倒。哈利因为卡洛斯的动作松开了手，任由他的弟弟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口，“哈利，你是我的哥哥。”卡洛斯知道拥抱能够最快的让哈利冷静下来，更何况他喜欢哈利和小天狼星的拥抱，那是小时候开始就存在的身体中的记忆，“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他也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玩笑着说要离开时，同伴们的愤怒和激动出乎了他的意料。
“卡洛斯，我的弟弟，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一反优雅和冷峻的索亚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一个晃动瞬间出现在了沙发前，小天狼星完全反应不过来。索亚激动的叫喊着，脸上尽是狂喜之色，棕黑色的眼睛里似有流光转动，深深浅浅的变化后竟彻底的变成了血腥的暗红色，“卡洛斯！”
哈利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卡洛斯，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索亚，“才不是！”他收紧的双臂让卡洛斯挣扎了一下。
“哈利，”卡洛斯感到有些头疼，这种场面像极了窝金和信长因为看上同一样东西而开始抢夺争斗的前奏，“安静下来。”他扯了扯哈利的手臂，却未能如愿，只好翻转身子，背靠着哈利的胸膛。
他看着一脸惊喜和渴求的索亚抿起了了双唇，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大概……记起了一些东西，”顿了顿，“你受到了诅咒，我救了你，然后我离开了城堡，死了。”概括性极强的说完，他看到索亚的瞳孔猛的收缩、而后放大，“还有一些很零散记忆……我的记忆不完整，我只想起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关于我自己反复重生的记忆没有恢复。”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你不会忘记我的，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索亚完全丧失了自控力，反复快速的念叨着。如果用麻瓜的词来形容——癫狂症。他无法抑制住心里奔腾的欢悦之情，理智什么的几乎完全丧失。
卡洛斯看着这样的索亚皱起了眉，痛苦和哀伤一闪而过，他伸出手想要抱住索亚，腰间猛然收紧的手臂却让他清醒过来，回头对上哈利怒意横生的双眼，卡洛斯晃了晃脑袋，努力想要甩掉总是莫名其妙影响着他神智的东西。
“道格拉斯！”卡洛斯生气的吼了一声。虽然仅仅是想起了最后的时光，虽然仅仅是相信了道格拉斯索亚的说辞而不是真正的接受了这个“哥哥”，卡洛斯却不愿看到这样形象全失、冷静全无的道格拉斯索亚。他应该是冷漠的、无视一切的、强大的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疯子。鬼使神差的，卡洛斯恼怒的叫道：“我不认识这样的你！”
然后，索亚从表情到动作都僵硬了。
同时，抱着卡洛斯的哈利和一旁的小天狼星也僵硬了——恼羞成怒的卡洛斯……他们第一次见到……怎么说呢，像只发怒的猫咪，焦躁的面容、蓬松的软软的头发、整个人窝在高出很多的哈利怀里的现状……
但是格林德沃和德拉科的表情只能用阴暗来形容了。很显然，一向以平静和冷漠著称的卡洛斯竟然表现出如此人性化的、孩子式的情感，因为一个刚刚出现的自称为“哥哥”的人。
而卡洛斯，感觉也十分糟糕——他失控了，他的冷静、他的理智在碰到道格拉斯索亚的时候总是会失去，这种情况非常不妙。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大家谁也没说话。
“我记起的很少，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和现在……相差很多。”卡洛斯缓缓开口，来到麻瓜世界定居以后很好出现的平板语调再次出现，“我知道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关系还不错——我最后的选择说明了如此。”他一向如此，宁愿自己永远闭上眼睛，也不愿意看到同伴的死亡。“还有些零碎的记忆，有战争、还有城堡。”他没有说，大多数都是譬如和索亚一起沐浴、被索亚抱着睡觉以及被索亚牵着离开血腥之地的记忆。
“卡洛斯，我等了太久了。”终于恢复过来的索亚深深的看着卡洛斯，“有些东西能在时间中永恒，但是绝大多数，都会改变。”前者是我对你的执着，后者是学会了更多、等待了太久而带来的改变。
“……”卡洛斯沉默的看着恢复了血眸后和记忆中变得一样的青年，最后移开眼睛，“我知道。”索亚说过他看着他很多次重生了。
卡洛斯现在感觉非常复杂和纠结。突然灌入大脑中的关于另一段人生的记忆让他感到混乱和迷茫。另一个哥哥、另一个近百年的生活……道格拉斯索亚、幻影旅团、现在的哈利和小天狼星……
再次在现实中看到那双血腥的双瞳，索亚那个时段的情感记忆突然闯入，冲撞进流星街生活所形成的观念体系中，一时间的观念冲突让卡洛斯适应不能中。还好那时候也只是被索亚养大，那时候的卡洛斯也没有体验过太多普通人的生活——例如杀戮、例如兄弟情以外的感情——没有父母的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没有杀戮的是非观，和流星街有些相似，否则现在卡洛斯就不是适应不能的问题了。只是就算没有感受过那些情感，作为索亚弟弟的他依然知道那些感情所代表的意义，而不是像流星街的他那样对此一无所知，眼里只有同伴这个词的存在。
但是两段记忆的交融和观念的冲突就像揭开记忆封印的钥匙般，也同时勾起了卡洛斯在无数个普通世界里平凡的幸福的记忆，从未有过的清楚的回忆，那些个父母、有同学、有朋友的日子，那些幸福和快乐的受宠的日子……然后，卡洛斯的大脑彻底混乱了……
“该死。”狠狠的按住自己的太阳|岤，越是回忆越是思考，那些纷飞的记忆就错杂交织在一起，卡洛斯感觉非常糟糕的将自己埋在双臂之间，想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到底是谁？战之子的弟弟？普通的刚刚进入初中的学生？拥有不同父母和朋友的小孩子？幻影旅团的蜘蛛？救世主的弟弟？
“该死该死！”卡洛斯攒紧了拳头闷头咒骂，被他遗忘掉的普通人的道德、法律、情感呼啸而出，曾今纯真快乐和同龄人嬉笑打闹的日子也重新浮出；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那些让他眷恋不舍放弃的温暖……对比鲜明的强烈冲突让他愈发头疼的厉害。
“你怎么了？”哈利抱住颤抖着的卡洛斯焦急的问着，索亚倒是很平静。
“我不需要那些……停止！结束掉！”卡洛斯用力用膀臂夹着自己的脑袋，试图结束那些美好的、温馨的、平凡的回忆。
“卡洛斯？”
“停止，我不需要！”卡洛斯猛的抬头吼了一声，那些翻腾的古早的记忆竟然也停止了再现。卡洛斯重重的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眼眶不知道为何有些泛红，湿润的眼睛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
是的，他不需要那些过于温暖的、平凡的记忆。他现在只是卡洛斯波特——尽管他的确对道格拉斯索亚有着曾经的记忆和不自觉的接受——他的哥哥是曾经的救世主，身边还有个老魔王，身体里有个现任魔王的魂片，还有个出血贵族家的继承人。谁也不能预测将来魔法界会发生，也无法预测会不会有巫师发现他们；他绝不能成为那个记忆中善良、遵纪守法的平凡的小孩。而且，他并不认为流星街出来的自己有什么不好。没有多余的牵绊、没有无谓的牵制。对于自己来说，这是最好的现状……只是无可避免的，那些失却的记忆已经复苏并且存在……
“喂，卡洛斯，你别哭啊……”小天狼星从卡洛斯称呼索亚为哥哥开始就已经当机了，此时在卡洛斯吼声中一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自家强悍、冷静的教子湿漉了的暗金色的兽瞳，没有每次出现时的杀意和无情，平静却能让人感到哀伤的眼眸中泪水顺势滴落，滑过脸颊在下颌汇聚，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可是卡洛斯自己却毫无自觉。
准确的来说，连卡洛斯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那种悲伤源于何处。
“哎。”索亚几乎轻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然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将卡洛斯从发愣的哈利怀里抢了出来，轻轻抱住，一手在少年背后上下安抚着，“卡洛斯，不会再被空间排斥了，不会再意外死亡了，不会再有分别了。”他贴靠着少年耳边呢喃低语。
他的弟弟从未有过一段完整的人生……
如果从未相遇，那么就不会有别离，也不会有哀伤。
可是他的弟弟的的确确拥有了幸福的生活，却在短短几年后突然失去；随后开始另外一段美好的相遇，最终别离。
一次次的反复和分离，他的弟弟并不是失却了那些记忆，或许最关键的不是诅咒对灵魂的影响，而是卡洛斯自己拒绝并封存了那些曾经的回忆……那些注定了分离却不得不相遇、相知的人生过于痛苦。也只有遗忘掉那些，才能毫无芥蒂的开始新的人生，然后和那个时空的人们相遇。
“相信我。”胸襟已然被泪水打湿，他的弟弟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任由泪水滑落，索亚拥抱着弟弟的喜悦被心中泛起的疼痛掩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自己遗失了他的珍宝。如果不是意外的受到诅咒，如果不是他没有看好他的弟弟，如果不是他没有注意到弟弟能力的提升，他又怎么会失去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