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慢慢退了两步,接着就撞到了身后的人。
陈浮揽着人亲了一口,他亲在对方的耳朵上,一个很温柔带着浓浓安慰的吻。然后他把人带回船舱,启动快艇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白色的船头如同一柄利剑分开水波。
船舱之中,陈浮一边开着船一边和季迟说:“酒在冰柜里,开一瓶解解渴?”
“压压惊。”季迟坐在一旁纠正。航行了五分钟之后,他总算说话了。
“帮我也开一瓶怎么样?”陈浮笑道。
“不,我们不能醉驾。”在这样义正词严说话的同时,季迟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向小冰柜取出一罐啤酒,打开自己自己先喝了一口,接着又喂给陈浮,“最多喝上小半罐!”
陈浮喝了一口权当解渴。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从刚才之后,对方哪怕在和自己说话的同时也还有一点儿心不在焉。
“季迟。”陈浮叫了对方一声。
“什么?”
“你刚才非常勇敢。”陈浮认真说。
季迟看着陈浮。
他又抬了抬拿着啤酒罐的那只手。这一回他在半空中停留的久了一点,颤抖就不可避免地暴露在了另外一个人眼中。
他这时候才回答对方:
“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我以为……我都忘记了害怕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次的出海在日落之前结束,夕阳将落未落的时候,彤云布满天空,一层层一缕缕,好像归家的阶梯。
碰见了概率仅有百分之几的鲨鱼,陈浮对于大海暂时有了淡淡的阴影,但要就此放弃之前就计划好的海上行程未免可惜了一点,陈浮上网查了一下行程,然后在自己的计划中修修改改,一边修改一边问季迟:“我查到一个最近的邮轮旅程是明天中午靠岸,我们坐游轮回去?”
“明天中午……”季迟想了想,“还挺巧的?”
“确实挺巧的。”陈浮承认。
“你原本没有计划坐游轮回去吧?”季迟问。
“没这个计划。”陈浮说。
“没这个计划你还将游轮返程到港的时间算进去。”季迟也是服气了,“这绝对是十级的做计划能力了吧!”
“……”陈浮,“只是一点小小的强迫症而已……倒是你,最近都没有什么表演欲了?”
“最近吃药了。”刚刚洗完澡的季迟大张着四肢,懒洋洋躺在床上。他的皮肤一直是晒不黑的白色,被热水一蒸就是白里透红的样子。
“吃了什么药?”陈浮回头看了季迟一眼。
“名字叫陈浮的药。”季迟说,“量身定做,对症入药,效果卓越,非同凡响。”
“你最近——”
“什么?”
“情话说得简直让人把持不住。”陈浮说。
他们果然没有把持住。
灯光暗了,月亮钻入云头,星星闭起眼睛,夜越来越深——
直到第二天中午,两人买了票乘上游轮的时候,季迟还在打着哈欠,依旧有点睡不醒的模样。
暖暖的风吹在脸上,七层楼高的邮轮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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