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说什么,陈浮已经有点模糊了。
但那并非记忆对不重要事情的模糊,而是脑海自动抉择了更重要的画面牢记。
房间里有一段时间的寂静。
陈浮看着站在身前的人,对方穿着剪裁贴身的白色衣服,将身材勾勒完美;目光灼灼如同跳跃的火焰,那样的火焰在接触到的一瞬就能将人卷入其中。
对方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是灿烂的、骄傲的、志在必得而又饱含着期待和真挚的笑容。
他就这样轻快地走过来,像十年前他好奇地从车上走下来。
他们接吻了。
在阳光下。
逾越了足足十年的亲密、或许太过亲密的属于兄弟的感情。
放映厅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进来的人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看着屏幕上画面看了一会,随手关上门走到陈浮身旁:“都看不出是后期合成的画面了。就算你能砸钱让人制作这个mv,你这些素材究竟是哪里找到的?方宅也就早年的时候开放了客厅给人拍摄,主人房一概没有照片流露出去……”
陈浮按下了暂停键,他将室内的灯光打开,转头看着来人:“方哥,坐。”
方驹点点头,在陈浮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陈浮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方驹摆手示意不用,只问:“你今天叫我来做什么?”
“出大事了。”陈浮沉着脸说。
“什么大事?”方驹皱眉问。
“我和方麒准备结婚了。”陈浮沉重说。
“……”方驹,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说,“你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这还真是大事,你考虑清楚了没有?你们要真走到这一步,老爷子肯定不会再让你和方麒进家门一步。”
方驹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相较于方麒几乎精致的英俊,他浓眉方脸,倒是一眼就给人堂堂正正男子汉的感觉。
方驹心情沉重了起来,陈浮却反而笑了起来:“得了,方哥,我刚才逗你玩呢,我和方麒结婚怎么都是要你一个大红包的喜事吧?”
方驹没有跟着笑,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雪茄,一边慢吞吞地拿起剪刀开始修剪,一边回答陈浮:“对你们来说是喜事,对老爷子和我来说不是喜事。陈浮,从跟你在一起,方麒和家里闹翻之后,这七年来方麒一趟都没有回到家里过,是你一次一次地回去,被骂被赶,吃闭门羹都没有拦住你……足足七年。我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修复和老爷子的关系的。”
“我是。”陈浮说。
“人只要有心,铁杵也能磨成针。现在老爷子已经被你软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也就能够回去。”方驹伸手揉了揉眉心,“但这个说不定的前提,肯定不包括你们结婚了,把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扯掉,让他真正意义上的颜面扫地。”
陈浮没有说话。
“所以,”方驹问出了关键的那一点,“你们现在就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非要结婚吗?”
“现在已经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陈浮说。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方麒的意思?”
“这是我和方麒共同的意思。”陈浮说。
方驹看了陈浮一会,他点点头说:“好,那我换一个方式问你,就当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你们难道就不能在他有生之年,让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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