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的手指转了一圈,直勾勾地盯着陆璟深的眼睛,就着他刚才舔过的地方,舌头卷上去。
陆璟深的呼吸微微一滞,封肆此刻看他的目光过于灼热,舔冰淇淋的动作更像是某种直白的暗示,叫他一阵热意上涌,手心里甚至冒出了汗来。
冰淇淋再次送到他面前,封肆问:还要吗?
陆璟深垂着眼,慢吞吞地又舔了一口。
封肆眼里浮起笑。
他们一起分享了这支冰淇淋,陆璟深始终没再抬眼看他,安静地吃东西,一声不吭。
封肆的烟叼回嘴里,烟雾之后的眸色深了些。
一支冰淇淋很快见了底,就在封肆考虑着要不要把人拉回车里去时,陆璟深先道:吃完了,走吧。
封肆便打消了念头,行吧,现在还早了点。
走上坡顶,他们进去教堂里参观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摆的钢琴,封肆走过去,两根手指随意敲了几下,陆璟深蹙眉:不会弹别弹了。
你会?封肆挑眉问,将他攥坐下:弹给我听听。
陆璟深有些犹豫,随手弹了一段。
封肆靠在钢琴边,专注地看他。
陆璟深或许不是行家,但仅仅是坐在钢琴前,便优雅得像个十足的贵公子,叫人移不开眼。
以前学过?封肆问。
我妈教的,陆璟深说完微微摇头,很久没弹了。
封肆笑了:我看过你妈妈以前的采访,你真是她亲生的?我看你个性跟她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嘛,你要是能有你妈妈一半的开明开朗,过得肯定比现在多姿多彩。
陆璟深:你要是不满,可以去找开明开朗、生活多姿多彩的人,不必非赖我这里。
封肆:是吗?
陆璟深收回视线:那是你的事。
不找,封肆弯腰下来,贴近他说,我找了别人,你怎么办啊?你会伤心吗?
他的语气轻佻,像完全不走心的玩笑。
陆璟深突然有些气不顺,站起身,声音冷了些许:回去吧。
走出教堂时,有人叫封肆的名字。
陆璟深回头看去,是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女生,笑着飞扑过来,跳到了封肆背上: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看错了,你来了这里怎么不告诉我?
封肆双手将人拖住,一样笑容满面:别闹,下来。
女生撒娇了几句,终于从封肆背上下来,封肆揉了两下她的脑袋,揽过她肩膀面向陆璟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