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坐上高脚凳,酒保回头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欣喜,热情跟他打招呼。
他们说的是法语,陆璟深能听懂,但没有心情听。
Feng,好久不见,你回来巴黎工作了?
来度假而已,明天就走了。
真遗憾,你不来,这里生意都不如以前了。
没看出来,我们刚差点挤得连门都进不来。
怎么不是,毕竟大家开了赌局,赌谁能第一个拿下你,可惜还没成功你就走了,真叫人伤心。
我看你明明赚赌资赚得很开心。
所以你身边这位,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小甜心吗?
你看他像小甜心吗?
封肆随口跟人调笑,接过对方递来的鸡尾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陆璟深。
陆璟深没有接,冷眼扫过四周,眼前是混乱污糟、光怪陆离的一幕幕。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醉生梦死、放浪形骸,和这个人接吻,再跟那个人耳鬓厮磨,毫无顾忌。
或许封肆也曾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在这里拥抱过一个又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人。
陆璟深一阵反胃。
封肆偏了偏头,酒杯往他面前送:喝酒吗?
陆璟深回头看向他,眼里彻底冷下的情绪让封肆微微一愣,他人已经转身快步而去。
封肆搁下酒杯,没有理会身后酒保的叫唤,起身追了上去。
酒吧里人实在太多太拥挤,陆璟深逆着人流往外走,与周遭的人摩肩擦踵而过,身上不时被人掐一把。
那些令人作呕的酒味、烟味和香水味侵蚀着他的神经,让他越觉难堪和难受。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胃酸上涌,他趴到路边的扶栏上,一阵干呕。
封肆走上前,用力将他扯起:Alex!
陆璟深抬眼,泛红的眼梢浸染了夜色的浓稠,竟然显出几分可怜的意味。
封肆神色复杂地打量他:真有这么难以接受?
陆璟深:你放开我。
封肆的眸光渐沉下,抬起手,指腹在他眼尾的位置按了按。
低头,攫住了他的唇。
陆璟深慢了两秒才有反应,拼命挣扎想将人推开,但封肆没给他机会。
将陆璟深揽进怀,封肆强势咬开他的唇,舌头抵进去,发了狠地在他嘴里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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