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起床。洗澡。穿衣服。化妆。出门。坐在教室等。上课。下课。吃午饭。回屋途中。你把人叫住,说,“对不起,有个不情之请。”“下午你和硝子坐在旁边玩手机就行,不挑你对练。”对方笑的相当恶劣,“老子没有欺负杂鱼的爱好哈。”因为回答“明明就是”会演变成校园霸凌,回答“自有夜蛾揍你”会发展成不得不又解释一堆和校园霸凌,什么都不回答会被嚷嚷着“无视老子吗你这个笨蛋”揪脸扯耳朵校园霸凌,所以你选择直接问,“能不能拜托晚上来我房间一下?”“请自己一个人过来。”你补充道,“真不好意思,但除了五条同学,我也不知道还能拜托谁了。”因为不增加附加条件这个弱智ゴリラ会把他的挚友ゴリラ一起拽来,借口补习功课不仅会把他的挚友ゴリラ拽来还要把晚上聚餐都开在你屋里,借口帮忙提升体术会直接下午找茬挑你对练,抽筋扒皮之痛也不过如此,纯纯校园霸凌。来是来了,当晚就被气到割腕。门栓锯到一半时屋内响动,房门被拉开,露出披着被单的男同学,表情错愕的一张脸。你举着锯子连连道歉,表示锯门锯习惯了,比敲门快。“你还锯了哪的门??”夏油将两眼睁大到史无前例的地步,向屋内退了一步示意你要进就进吧。你没做答复,只把手锯塞给夏油,一头栽倒在他床上,直把同班同学紧张到汗如雨下连连后退,关门时险些把自己锁在自己屋外。“你稍等一下。”夏油贴着墙横向移动伸直胳膊够外套,貌似意在与你保持安全距离,“我穿件衣服,这就去把悟叫来。”“如果你通知那个傻逼,我就给全高专群发信息披露杰的性癖是cao马。”你指指书架上的《咒术史》,说。“所以?”夏油披着床单盘腿坐在房间一角,带着一丝淡淡的难民既视感,“需要我做什么。”你想了想问,“做了还不愿意交往,是不是意味着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可能了。”“不是这样的……”人模狗样的渣子正体现出人样的部分,轻声安慰着坐去床边,递出一角被单让你擦泪。“因为我是超差劲的蠢货杂鱼丑女平胸短腿秃头?”你嚎出一声,扯过更多床单。“当然不是……”夏油掐了掐额角,抬手像准备拍拍你肩膀又立刻作罢把自己胸口两点捂起来,“世界上存在很多人,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不能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真实的心情。”夏油话说的很慢,像在反复斟酌措辞。如果不是动作场合过于滑稽,痛心疾首的老母亲腔调便能更具说服力了,“比起一个人说的话,更该看对方的行动不是么。你每次告白时,有没有观察过他的表现?真觉得悟讨厌你?”回忆片刻后你斩钉截铁的回答,“那个逼是真的讨厌我。”夏油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边听你说“我每次刚要‘观察’就大脑停转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浑身发抖不是癫痫犯了就是哮喘犯了”边掐着你肩膀猛摇,吐出嘴里的刘海强调你没有癫痫也没有哮喘快让硝子给你两拳根治一下。“憋死人。”夏油叹了口气。“‘憋’什么?杰,你行不行啊到底,饥不择食到连这种笨蛋都不放过?”来人说,指指身后,示意门锁坏了。“看吧,这个逼是真的讨厌死我了。”你说,指指书架,示意这就群发。“比起和你们两个狗屎同窗,我现在宁可cao马。”夏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