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计划中,他千挑万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将这个重要的日子定在了元宵节上。
尽管这一次有了一点失误,但是没关系,他练车练了那么多年,有的是耐心。
吴楚磨了磨压,装作不在意对殷缙道:“我记得你好像喝不了酒吧?”
殷缙微微挑眉,他唇边勾了一点笑道:“喝得了。”
但吴楚压根就没把男人这句话放在眼里,只当是男人喝一点就脸红上头的那种,他兴致勃勃道:“过两天元宵节,我们在家过吗?”
殷缙只道:“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吴楚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喝酒,但是这次喝酒的人不是他。
他镇定道:“我就闻闻味。”
成败在此一举。
他吴楚后半生的□□也在此一举。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男人跟鱼儿咬了钩一样悠悠道:“那到时候就开一瓶给你闻闻味。”
吴楚表面沉稳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他连那天要对身下的人说什么荤话都想得一清二楚了。
他要将人怼墙上!
怼浴缸上!
还要怼玻璃上!
越想越激动的吴楚舔了舔唇,一时间神清气爽,瞬间腰也不痛了,后面也不疼了,恨不得能够直接拉时间快进到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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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的那场雪从凌晨开始就没停过,落了厚厚一层在路面上,放眼望过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错了,水放多了。”
开放式厨房里,吴楚靠在流理台上,捧着一杯热水,他望着将一团面团揉得半死不活的殷缙,叹了叹口气。
男人穿着居家毛衣,黑色的毛衣原本衬得人挺拔,气质冷峻,若是再带一副银框眼镜,气质就更加能拔高一截。
只可惜如今男人黑色毛衣上好几处都沾上了白色的糯米粉,就连挽起的袖口处都不能幸免。
但平日中最注重这方面的男人在这时候却完全顾不上,他举着手,沉默地盯着死死黏在手上的面团道:“这个面。”
“为什么会洗不掉?”
吴楚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热水,淡定道:“因为他是糯米粉。”
殷缙不吭声了,他将那团半死不活,像一团烂泥浆的面团用保鲜膜包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捅,重新去拿了一袋糯米粉。
吴楚叹了一口气,望着垃圾捅里好几袋用保鲜膜包着的面团,对着殷缙舀面粉的背影道:“超市有速冻汤圆卖的。”
“……”
“挺好吃的,我吃过。”
“……”“实在不行我们就出去买吧。”
“……”
舀着糯米粉的男人假装没听到,只低头对着面前的糯米粉较劲。
看样子今天说什么也要让吴楚吃上他亲手做的汤圆。
吴楚慢吞吞小声道:“其实我喜欢的是厨艺不太好的人,像你这样的就刚刚好。”
殷缙敷衍道:“我知道。”
知道个屁知道。
吴楚望着男人跟做化学实验一样小心翼翼地往着糯米粉里加水,他捧着热水,长叹一口气,只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给人打开了一扇门,又会关上一扇窗。
但吴楚不知道的是,在衣食住行投喂他这一块,殷缙得到的成就感要比他那破公司做出成绩要高多了。
更别提以前还有个会做饭的沈秋泽梗在他心头。
殷缙只有遗憾殷家那破公司事多,没能给他时间好好再去报个糕点的烹饪班。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殷缙才满意地将一个一个完美无缺的生汤圆放在瓷盘中,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里,等着晚上晚饭过后跟吴楚一起煮。
这个元宵两人都心知肚明是连着除夕一起补着过,所以准备的东西格外的多。
旁人家已经贴上了好一些时日的喜庆窗花,两人在这时候才一块贴上。
等到了晚上,餐桌上的饭菜格外多,有些硬菜还是殷缙叫了老师傅做好了差人送过来。
外头落着雪,吴楚抱着殷缙从酒柜中拿出来的红酒,看上去蠢蠢欲动。
殷缙装作没看见,笑吟吟地跟着他用着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