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但凡是猫科动物,就总有一颗不安分作死的心,哪怕是流浪过的类型也没有任何例外,顶多是方式有所不同而已。眼下黑川介看着魅魔一样散发着幼小、无助却能“吃”气息的家伙,还真有些后悔太快治愈了他的身体。倒不是说不喜欢他主动索取宠爱的模样,而是如此没有经验教训的拼命撩拨煽动着,一旦自己真的失控做得太过,恐怕就算拥有一键复原的能力都没什么用了——毕竟心里留下的阴影是完全没办法借助外力抹消的。所以比起图一时痛快将人压倒,还是想想该挽回自己的教育缺失才对。“既然阿治这么说,我总不好辜负你的期待啊——”满脑子saocao作的饲主只花一秒钟就想到了新方案,这会儿便捏住他的软舌轻轻向外拖拽着,仿佛正在检查它的灵活度一般煞有其事地提议道:“但比起就这样cao进去,我还是觉得另外一样‘礼物’更能给你安全感呢。”“唔……”被剥夺了说话权利的黑发青年发出含糊不清的轻哼,也不知是赞同还是拒绝,只是拿一双漂亮的鸢眼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好似生怕一眨眼就发现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时时刻刻跟黑川君贴在一起啊……虽然他用了一堆sao话来表明心迹,但实际上,他的诉求却意外地简单,不过是实行起来的时候总要引发其它的问题而已。反正被上又没有什么关系,会一次比一次习惯的……抱着那样不切实际堪称乐观的想法,昨晚才刚刚开过荤被cao到哭着求饶的青年俨然将自己当时的心情抛之脑后,此刻乖乖靠在黑川介的怀中,看着他再次从神秘的百宝袋(?)里摸出了一条长长的红绳,然后递到自己的眼前晃了晃,以低沉磁性的声音询问道:“喜欢吗?”“只要是黑川君来做的话……”理论知识太丰富的弊端就是一眼便能将接下来的玩法猜个大概,不过知道得再多也没用,反倒增加了不小的紧张感,惹得太宰治偷偷抓住身下的被子,方才能笑着说完后半句:“怎样都没问题的。”其实他同不同意都没有关系,只要对方想做的事情,一定会找到方式迫使他就范,提前打声招呼仅仅是走个过场罢了。这点无论是他亦或另外一个“自己”,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谁让黑川君是绝对的独裁主义者呢……早在看「书」的时候就对此心知肚明的流浪猫对此照单全收,根本没有像家养猫那样升起反抗的心思,老老实实地任由饲养者将红绳一圈圈缠上来,为他系了一件美丽又特殊的绳衣。不得不说,老司机手艺和审美极佳,外加“模特”的相貌是万里挑一的出众,于是使得本该yin猥色情的装扮成为了艺术品一样的杰作,叫人在面红心跳观赏之余,又舍不得挪开眼睛,甚至由衷生出一种想要拿起手机拍照的冲动。起初黑发青年同样沉迷在那双手娴熟整理绳结的动作里,仿佛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和环境,只顾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认真摆弄自己的黑川介,享受着独属于二人的静谧时光。但渐渐地,被束缚的感觉便开始发挥作用了。不知是绳子浸泡过什么特殊的药物,还是他仍处于勃起状态的身体太过敏感,以至于被略显粗糙的麻质物品紧贴着皮肤时,竟有种细密的痒感,并且随着呼吸起伏不断摩擦身体,令其飞速扩散,简直一路痒到了心底般难耐。尤其是rutou和性器以及隐藏在双臀之间的rouxue,更是受到了特殊照顾,被特意打成绳结的凸起围绕按压,引发着一轮接一轮的细小yuhuo。“因为阿治还要处理公务,就不能塞跳蛋或者按摩棒进去影响你工作了啊。”明明已经使坏到这种程度,可大魔王仍旧还记着他之前说过的话,这会儿拉扯着成型的绳衣,在他本能的轻颤中故作体贴地补充道:“为了好好感谢我,要拿出十万分的努力去工作哦。”“呜、工作……”若不是明白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他此刻真想将前言收回,留在对方的身边尽情享受甜蜜的温存。不知不觉中,一切似乎都在悄然发生改变。之前的他披着另外一个“自己”的马甲,一门心思搞着“我演我自己”的替身剧本,虽然看起来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努力追求着不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实则比独自一人时更加悲观颓然,哪里肯放弃预设中平静赴死的结局。谁曾料想,昨夜的他恍如做梦一般获得了超越想象的告白……不,应该是冠以“拯救”一词更为贴切。他那颗早就游离于人世,追寻着彻底沉睡的心被对方强势又温暖地挽留着,终是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归途。只是幸运来得太突然,叫他没办法适应其存在的真实性,才会遵循着以前的生活轨迹,想要去完成自己未做好的事情,结果……不自觉地挖了个大坑。现在反悔说不想去工作肯定是来不及了。大约是见他无意识流露的沮丧情绪十分有趣,面前的男人强忍到喉的笑声,还是摸着他蓬松的发顶给予了安抚和许诺:“如果阿治能快点处理完,不就可以过来找我了吗?我想想看,三个小时之内完成的话……”明知道他受不了来自耳边的低语,对方却俯身咬住他发红的耳尖,留下了濡湿的触感。“——奖励一次接吻怎么样。”“嗯……”他被耳尖传来的亲昵动作激得声音发软,一双鸢色眼眸弥漫着充满依恋意味的情态,看起来就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一样,完全与平日里拥有铁血手腕的港黑现任首领判若两人了。没办法,他的软肋被饲主过分精准地抓在掌心里,只能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与他们之间愈发温情的气氛截然相反地,今日的港口黑手党总部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忙,几乎每个人都被指挥得团团转,基本没有闲下来的时间。身为干部的中原中也和游击队队长中岛敦则更是脚打后脑勺,连口喘气的功夫都欠缺,恨不得将自己当场劈成八个人来用,害得前者一度怀疑是死对头闲着没事做想要耍着人玩,才会一个劲地派发任务下来,直至榨干所有部下的精力为止。偏偏不可否认地是,每一项工作内容都毫无指摘的余地可言,挑不出半点的差错来。所以他是等到了任务结束之后,再气冲冲地跑去查看情况,想要当面问清楚今天的顶头上司究竟在发哪门子的疯,居然逼着大家完成了将近半个月的工作量,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吧?!——加入黑手党可不代表每个人都是铁打的啊!他这边带着满肚子的怨气直冲首领办公室,结果推开门,还不等他发难,倒是先一步瞧见屋子里黑气缭绕的,像是活生生把地狱搬进了房间里一般,想要生吞掉每个不慎闯入内部的访客似的,瘆人得要命。而制造恐怖氛围的源头正坐在他熟悉的办公桌后面,朝他扬起阴森森的笑容,皮笑rou不笑地询问道:“你来做什么,中也?”“我当然是……”隶属武斗派的橘发青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然而被死对头坑了太多回,反射性地有点卡壳,停顿了几秒钟后方才找回了自己想说的台词:“我当然是来看看你发什么疯,别一不小心将组织彻底玩散——”没等他说完,办公桌后的青年便恹恹地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声音。“跟不上我的指派,居然还有颜面来抱怨吗?中也,你未免太令我失望了啊。”比起满头雾水的死对头,太宰治当真是将迁怒一词发挥得淋漓尽致,把三小时没完成工作内容的锅直接甩过去,熟练到令人麻木的地步。不管别人麻没麻,反正中原中也是麻了。忙了一天却迎来劈头盖脸的指责,换成其他部下恐怕这会儿上吊的心思都有了,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顶多是不小心异能外泄将脚下的地砖踩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而已。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评价了他这一行为:“中也,破坏首领办公室可是重罪哦。”这话并非虚言,毕竟是堪称港口黑手党机密要塞的地域,绝对禁止暴力一类的行径,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想要借此给他扣个大罪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他的动作不由一顿。那话让他充分有理由怀疑死对头准备了什么后手,就等着他主动向里面跳。幸好(?)在对方再一次开口之前,不知何时站在阳台抽烟的男人随手推开内室的大门,偏头看了一眼犹如对峙般的死对头们,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叮嘱道:“阿治,要对中也客气一点,别耍小孩子脾气。”“……哦。”在橘发青年复杂的眼神中,背着饲主欺负人的流浪猫收敛起了满身的锋芒,就像是个xiele气的皮球似的,蔫巴巴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