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骄对上少年的视线,淡笑着说:我记得那年我父亲离开楚家的时候说过,从今天开始,我跟我的儿子不姓宁也不姓楚,我们姓祁从今天开始,我们跟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句话你应该知道吧?
少年一滞,怒瞪着祁天骄。
祁天骄说:看来是知道了,那就是你听不懂?既然你听不懂,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解释一遍吧,意思就是我跟你们楚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祁天骄语气温和,但话里的冷意却一点都不少,少年听得心头一颤。他不甘示弱,强撑着瞪了好一会儿,才又一次冷哼:没关系就没关系!谁稀罕!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祁天骄笑了笑,去停车场开车回家。忙碌了一整天,他觉得格外疲惫,沾床就睡着了。但是也许是因为刚才见到了那个楚家少年,他居然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他母亲跟他姥爷都还活着,他父亲也还是家里的顶梁柱,日子虽然说不上顶好顶好,但是过得特别舒心。
母亲、姥爷、父亲、大舅、堂哥每一个人都像约好了似的来到了他的梦中。
所以说他大概是个很倒霉的人,凡是他留恋的东西,都留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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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湾,升龙窑。
妙!真是太妙了!捋着胡子的胡得来端详片刻,拍案而起,这万马齐奔真是浑然天成,漂亮!
胡家湾是有名的瓷器之乡,家家都有窑,户户能产出,说是窑炉遍地、窑火接天也不为过。
在胡家湾众多瓷厂之中,胡得来家的升龙窑又是规模最大的一个。
升龙窑依山而建,节节攀升,全窑长达八十余米,就像一条飞向天穹的巨龙!它的构造充分借用了山势,开窑后升温快、降温也快,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胡家湾瓷器产出的龙头。
今年胡得来正好打算搞六十大寿,大儿子胡光明就在升龙窑烧出了窑宝,这样的好兆头喜得他眉开眼笑!
所谓的窑宝其实是窑变的产物,窑变可能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窑病,由于种种原因瓷器色泽黯淡发黄,甚至碎裂这样的瓷器算是毁了;另一个则是窑宝,瓷器出现了绚异夺目的奇异色彩,而这些色彩又将构成相当独特的意象!
胡光明烧出来的新瓷器就是这么一件窑宝:它恰好就是一幅漂亮的奔马图,而且色泽莹亮,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胡得来捋着胡子直夸:好事儿,好事儿!
没想到他话刚落音,就听到有年轻小伙叫嚷着跑进来:老胡!老胡!不好了,快找个医生过来,翠翠带着小朗回来了,小朗好像病得不轻哪!
胡得来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怎么回事?快把薛医生叫过来!
虽然家里儿孙满堂,但外孙宁向朗可是胡得来的心头肉!
这小家伙从小就讨人喜欢得很,长得像他女儿胡灵翠小时候一样粉雕玉琢,粉嫩可爱,又继承了他女婿的好脑瓜,那股机灵劲特别招人别的不说,家里那么多小娃儿哪个不喜欢他、哪个不眼巴巴地盼着他来!
好端端的,他的宝贝外孙怎么会病了!
胡得来喊上大儿子胡光明往外跑,很快就见到了抱着宁向朗坐在车站长椅上的胡灵翠。
见到匆匆赶来的父兄,胡灵翠立刻喊人:爸,哥哥,你们来了!
胡得来顾不上回答,先看向自己的宝贝外孙,结果一眼就瞧见外孙头上包着的纱布!
胡得来心疼极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胡灵翠脸上带了点儿怒意:安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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