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越是想把它按回原处,就越是难以压抑。
傅徵天跟宁向朗对望片刻,坐下喝茶等冯秋英回来。
没想到他们没等着冯秋英,却等来了山城里的其他人。
这些人都是冲着宁向朗来的,宁向朗刚才大咧咧地走了一圈,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却着着实实地往外掏了不少本领,编织、雕刻、加工哪一样他都能说出点门道来。
众人休息时一聊起来,才发现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还那么小的少年实在太了不得了,不愧是冯秋英的师侄!
于是没见着人的都好奇了,纷纷跑过来瞧瞧宁向朗长什么样儿。
眼瞅着冯秋英没那么快回来,宁向朗索性就招呼找过来的人坐下聊天。傅徵天也没干坐着,遇到有人说起经营和销路的问题他也一针见血地提出几句意见。
气氛非常融洽。
冯秋英从南边赶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热闹的一幕。
一看自己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冯秋英哭笑不得。早就听说这个师侄心思活泛,性格又招人,没想到就这么半天他也能闹出这仗势。
真是了不得啊!
冯秋英打断屋里的谈话:南边那里临时有点事,我去久了。他笑着调侃,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跑过来了,平时可不见我家这么受欢迎。
有人接茬:我真庆幸我女儿不在家,要不然可要被你师侄勾跑了。人这么小懂得却多,模样儿又俊!
有人却一拍大腿,相当懊悔地说:早知道我把我女儿叫回来,她离得也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宁向朗也在一边跟着笑。
傅徵天在一边看着,脸色没多少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冯秋英回来了,其他人感觉他们师侄俩难得见一次面应该是有正经事要谈的,所以没过多久就走光了。
冯秋英简单地跟宁向朗交待白天的事,原来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出了点事,被送进了医院,他赶过去探视。
冯秋英说起来也有点感慨:我跟他认识挺多年了,说起来还有点戏剧化,因为刚认识时我们都卯着劲追一个女孩还是同一个。后来我们都没追成,那女孩嫁给了别人,我跟他倒是成了朋友。不得不说,缘分这事情有时候真是奇妙。
宁向朗说:是啊,一开始跟师父整天斗嘴的时候我可没想过会认他当师父。
冯秋英直点头:也是,那时候你师父总在信里说认识了一个小混蛋。
宁向朗怒道:岂有此理!居然这么污蔑我!
冯秋英哈哈一笑。
宁向朗和冯秋英正说着话,傅徵天已经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山下。
宁向朗知道傅徵天没哪天是清闲的,一见傅徵天从外面走进来就立刻邀请冯秋英动身。
哑叔块头比较大,坐了副驾座,后面就是他们三个人挤一挤了。
宁向朗坐在中间,傅徵天坐在他的左手边。折腾了一整天,一上车傅徵天就有点犯困,靠着后座闭着眼睛休息。
等傅徵天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傅家门口,而宁向朗三人已经不在车上。
傅徵天问司机:李叔,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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