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迫切的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温暖,清风的心,跳的更快了。
早晨,在农舍夫妇这里喝了一晚米粥,清风让子童留下几个铜币,主仆两人便朝着弗洛帝都的方向出发了。
走的是山路,虽然没有官道宽敞,可也安静、平坦、偶尔有一些碎石、凹凸,倒挺自在的。
一夜未眠,清风有些困了,便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子童一个人无聊,哼起了小调。
猛然间,一阵冷冽的气息,惊醒了清风。那甚是熟悉的味道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杀戮,曾经的记忆,涌上了脑海。
是那个人?
“子童,慢点儿。”吐出口的声音,不再是曾经的止水般,中间夹着一份不易发现的情绪,也不是害怕,倒像是惊讶。
“是。”逸紫观虽然在红尘之外,观内也偏向懒散,可规矩就是规矩。子童有些傻气,但对清风,却是毕恭毕敬的。
前面,传来了马蹄声,阵阵的。似乎有两人,听着马着地的声音,清风知道,这是一匹良驹。对方的速度很快,清风只感觉到马车窗口的帘子飘起,而对方,已在马车后百米之外。
心一顿,在帘子飘起的瞬间,清风看到了那张不可思议的脸。平坦的额头,不自禁的蹙起,是他吗?
两匹快速奔跑的马,突然停了下来。
“堂主?”其中一个男子疑惑不解的看着身边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气息在一刹那乱了。
被唤作堂主的男人回头看着背道而行的马车,慢慢的眯起了眼。可随即,男人拉紧了马绳,“继续。”
真的是他?
那两个男人刚才停了下来,凭清风的功力,自然可以感觉到。那么……
思绪了一会儿,清风想开了。
十年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十年前,年轻的男人说:他要让弗洛帝国的律法,开创这个大陆的先例,律法面前,贵族和平民,人人平等。
十年后,堂堂弗洛帝国,让四方来贺。
弗洛殿寝宫内,十年前的摆设依旧。
男人,一身高贵的气质,雍容而华美,静坐在书桌前,修长而有力的手握着画笔。白色的纸张上,黑色的墨迹慢慢的形成了画。
画面,是一张精致而纯真的小脸。让人过目难忘的是,画中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透着倔强和高傲,竟是那般的栩栩如生。
最是难忘,年少时的惊鸿一瞥。
那一瞥,他瞧见了天下最干净的东西,孩童的眼睛。
那一瞥,他许下了今生最珍贵的诺言,我来保护你。
那一瞥……谁也不知道,竟结下了一生的羁绊,不一生不够,他渴望下辈子……下下辈子……。
画的落笔:赤。
男人起身,几阵微风飘过,画从窗口,被吹了出去。在空中飘了几下,降落在绿色草坪上。意外的,犹如那个画中孩童,躺在那里。
“陛下。”朴德将画捡起,交给赤,目光不经意间的瞟过画面,心里微惊,那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将画中人画的如此逼真?
坚定而有力的每一笔,就像画者的心,赤裸裸的呈现在面前。
赤伸出手,想要接住画的时候,又一阵微风吹起,这会儿,画被吹向了附近的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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