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量这么大啊。
庄颂在心里长长地“哦”了一声。
庄颂拨弄了下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碗,认出来了,这碗是胡青的。
但胡青不可能会做饭,与其说胡青做饭不如说胡青的猫做饭。
“还给我弄了汤。”庄颂说,“自己做的?”
“嗯。”顾昳说,“试了几次才做好,做饭真难,你真厉害。”
庄颂笑了笑。
顾昳只字没提被他泼汤的事,不像之前大事小事都爱现的样子,但庄颂既然记着这事儿就不可能纯装不知道。
顾昳现在穿着件很宽松的薄外套,里面是短袖,他看了看就发现左面袖口露出一小截纱布。
“这是我弄的?”庄颂拿下巴点了点顾昳左手腕。
“啊,这个不是。”顾昳立刻把右胳膊伸过来,挽起衣袖给庄颂看,“这边才是,没事儿,不严重。”
胳膊上红了一片,手腕上有个泡,但是跟缠绷带相比,确实是好点。
庄颂看没那么大事放了点心,但又好奇了,“那左手怎么回事?”
“猫挠的。”顾昳答。
“什么猫?打疫苗了吗?”庄颂问了两句,突然从这人欲言又止的表情里发现了端倪,“不会是9.9挠的吧?”
“嗯。”顾昳说,“不怪它。”
庄颂说:“我觉得也是。”
顾昳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庄颂。
庄颂当然是故意的,现在也继续说了下去,带着点笑:“9.9不会欺负人的,对吧?”
对别人庄颂肯定不会这么不讲理,但现在对顾昳就想这样。
顾昳明显没想到庄颂会这么说,想为自己争辩两句,又知道自己争不过猫,只能闭嘴。一米八几一个男的坐在那儿闷声不响的,眼里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庄颂扑哧就笑了。
然后顾昳就也笑了下。
“你笑什么啊?”庄颂板着脸,“被猫挠了你开心?”
“没,猫挠就挠吧,我就是觉得,能光明正大地看着你真好。”顾昳说。
病房里一下又没人说话了。
庄颂垂着眼慢慢地喝水,没看顾昳:“所以你今天过来,就是想光明正大看看我。”
“那肯定不是。”顾昳说,“我有别的想法的啊。”
“什么想法?”庄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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