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衣服后,得到别人的赞美,本应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即使是缺乏社交性,与世隔绝了数年的凛也不会因此而生气。可他心里窝着一股火气,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坂本龙马这一番由衷的赞美在他听来也像是在嘲讽着自己一样。况且,这男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好心”给自己买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下满意了吧?总是要我穿这种东西……”他没好气地一撩衣摆,坐到了铺在地上的厚厚被褥上。床单已经被莫名渗出的奶水浸脏了,由于太慌张、他也没时间去洗掉污迹,还是龙马抱去放进了洗衣机。……那的确是相当满意。男人眯缝着眼睛偷偷打量着他,离得远时还不觉得,但现在坐得这样近,一些不该看的也能看得异常清楚。可能是涨奶涨得难受外加不想再弄脏衣服,浴衣的带子系得不是很紧,尤其是前胸部分,松松垮垮的,居高临下地看,从大开的领口处几乎能把整个上半身都看光。该说是太没防备心还是破罐子破摔了呢……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先不接委托,加强洋馆的警备吧。如果有外地的不知内情的驱魔师路过,一眼就能看出这宅子里寄居着鬼怪。小喽啰也就罢了,要是碰上那几个连自己都不好打发的麻烦人物,凛会有危险。虽说这模样应该是不用担心会被除灵,但事情容易拐到另一个糟糕的方向上——“咳哼,咳哼。”坂本龙马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假装在分析,“我想了想,虽然没见过类似的情况,但症结可能是阳气过盛……就像人火气太大会流鼻血一样。”“……我是鬼。”凛抽了抽嘴角,提醒道。都死透了,哪里来的阳气。黑发男人表情尴尬,斜眼瞟了他一眼,才吞吞吐吐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听过之后可不能生气……”“我都这样子了!还有什么能让我生气的,快讲!”这可不太好说……少年高高抬着下巴、满脸不快,一副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样子。以凛现在的状态,虽然不适合打斗,但自己哪里舍得还手,估计又会被一顿暴揍。“唉……”龙马深深叹了口气,揉着太阳xue,“的确鬼物是没办法自行产生阳气的,但可以从外界摄入,事实上,这种情况还挺常见的,很多鬼物都会从活人身上获得阳气。”“……我都不知道。”凛闷闷地道。对绝大部分鬼而言,渴望阳气都是常识,或者说本能一样的存在,不需要别人特意告诉。但凛极度讨厌人类,成为鬼之后更是不愿与活人接触,是而没有发现。得不到能量补给的灵本应很快消散,但他又有着超常的天赋和执念,硬生生靠自己养出了个厉鬼。“因为你是天才嘛……活人的阳气在于命源与精气,前者更加精纯但后者更安全。所以也有一些鬼会选择和活人交合来……”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少年的眼睛越睁越大,视线凝固了一两秒,之后就“咯吱咯吱”地磨起牙来,房间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不少,仿似被浓重的黑雾自上而下层层笼罩。“所以、是你这家伙胡来的缘故咯?”凛轻飘飘地问道,与此同时,龙马只觉得肩膀一阵冰凉,从里到外激灵灵地麻了一下,侧头看去,就发现一只瘦削苍白的手已悄无声息地按在了上头。“不、不是的,起码听完我解释。”男人的脸rou眼可见地僵硬起来,那彻骨的寒气令人牙齿不由自主地打战,“普通来说,一两个人的精气是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只是进行一般意义上的性交的话,是不可能填满自身的“容量”的,甚至无法满足日常所需。所以以此为业的鬼物会广撒网或者干脆吸空猎物的精气。而凛的容量又格外地多,更不可能会满溢到外泄的程度,因此龙马先前也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主要是阿龙先生的问题,我想。阿龙先生并不是普通人,所以阳气的质量很……而且还天天都做。”楢崎龙没有特别的爱好,除去和龙马一起完成委托,就只剩下折腾凛了,每次都把可怜的少年整得惨兮兮,灌了满肚子的精,又会忙不迭来找唯一信任的龙马善后。光是那个恐怖的量,就好像是被几十个人轮jian过似的,如果凛是个活人,恐怕早就被糟蹋得不成人形了。“不是……”凛突然轻声插嘴,好像是觉得很丢人,他别开了视线纠正道,“也不是每天都跟那个那个白痴泥鳅……会隔几天,有时能歇一歇,而且还、还要和你做……”他们并没有变态的性癖好,除了第一次那种特殊情况,其他时候都会特地错开时间单独与凛相处。因此,同样都是一周做个两三次左右,两相比较,凛还是更喜欢轮到龙马的那几天。虽然也不会只射一回就结束,但龙马比较温柔,做完之后自己通常还能保持清醒的神智,不至于像其他时候一样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嗯、好吧……抱歉,我的责任也是不能推卸的。”凛自幼就生活在这个偏僻的洋馆中,并没怎么接触过外界,对世俗观念仅有知识上的了解。对于龙马与阿龙的行为,只是本能上的排斥、紧张,而没有觉察到被这样轮番排着班侵犯的真正不妥当之处。如果被弄得舒服了,虽然不可能主动需索,但也不会拒绝他人的求欢,外在的表现就显得有些开放yin乱,完全不避讳性的话题。“我去和阿龙先生说,这段时间就不做了……要反省,前一阵子的确太过了。”龙马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让你很辛苦吧。再过几天这些阳气大概就会慢慢消化了。”“还得过几天?”凛纤细的眉毛皱了起来,毫不掩饰失望之情,连声抱怨着疼痛不止、呼吸困难、连衣服也穿不了云云。年轻的驱魔师只能连连赔笑。只是他劝着劝着,眼睛就又转到了少年敞开的衣襟上,心思就又有些不正经。不、与其说是不正经,不若是在纯粹想要帮助他人的良善之心中,夹杂了一点点私欲。“……那不然,帮你吸出来?”坂本龙马冷不丁地提议,倒是吓了凛一跳。“吸、吸出来是说……像婴儿一样、哺乳吗……”他迟疑着问。“也没有备吸奶器什么的……这是最现实的解决方法了,总比这样忍着好,已经很疼了吧。”也有道理。既然是胀痛,那把过多的奶水处理掉就好……不过,也犯不上要吸吧,感觉很诡异。“我自己用手来不行么?”“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有类似的经验吗?方式不对的话是出不来的,只会更疼。”“那你就有吗。”凛不适地转了转肩膀,不光是胸前,他连肩膀都跟着一起酸痛不止,浑身使不上劲,迫切地想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不不不,没有,我当然也没有了。这都是道听途说的,在你之前,我没和哪个人有过亲密关系。”龙马连忙澄清道。他是万万不想被对方认为是个对伴侣不忠的浪荡男子,就相当严肃地辩驳了一番,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赌咒发誓。但凛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犹豫着点了点头:“好吧……”他把领口又向下拉了拉,露出整片洁白的胸膛和娇艳欲滴的乳尖。龙马就让他双手向后撑到被褥上,一手固定住他的腰,慢慢地将嘴唇覆上了仍在断断续续地流淌奶汁的乳珠。舌尖最初尝到的是皮肤被撑开到极致的紧绷触感,然后就是淡淡的奶味。由于一直都在泌乳的缘故,即使没有主动去吸吮,柔滑甘甜的汁液也一点一滴地渗入了口中。“唔……”才只是刚刚接触到,胸部就好似有电流穿过一般,麻酥酥的。这里平时并不是有多敏感的地方,与现在的反差就更是巨大,害他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那哼声棉花糖似的又软又甜,刚出了一声,凛就果断地咬住了下唇,可那种从痛苦中渐渐解脱的释放感令人迷醉,他还是随着男人吸吮的动作绷直了脚背,挺起胸膛。以这泄露的数量而言,就能明白凛这段时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稍微用点力抿一抿,大量甜滋滋的奶水就喷涌而出,口腔和鼻腔中充斥着浓郁的奶腥味。“吐出来、嗯……就好……”凛尴尬地揪住男人脑后墨黑的长发。“……咕、嗯,你说什么?”一瞬间有些呛到,费了点力才把口中的液体都咽了下去的龙马略有些晃神,慢了半拍地抬头笑道,嘴角上还残留着几滴乳白色的汁液。“你、你……干什么喝掉啊!”“又不是不能喝,”龙马用手背抹了抹嘴,“很甜哦,别浪费了比较好。而且,叫成那个样子,不用这个转移注意力的话,我可不保证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