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还没聊过自己的事。云响边吃边说道。
我十二岁被师父捡回来,之前的记忆都没了。
哦,我倒是没失忆,就是有些事情不愿意去回想。
挺好的。
嗯,是挺好。
我没事。
看得出来。
就是一时缓不过来。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理解。云响继续吃面。
十年,什么结果我都想过。这些想法当时一闪而过,我不能怀疑师父。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捡我回来,我把他当父亲。
他把你当棋子。
用得着这么直接吗?
那么残酷的真相你都接受了,用得着挑好听的说吗?跐溜一声,云响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了嘴里。
那你帮我。我没法去向师父求证,只能自己去找。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凭什么要帮你?帮你有什么好处?你以身相许的话,我考虑一下。
真相还没水落石出,你想毁约?
真相你不都知道了吗?
但我是谁我还是不知道。
别穷追不舍了,如果又是个晴天霹雳,你还不得心力交瘁而死。
活得不明不白,心里不踏实。
难得糊涂,听过没有?云响吃完了面,确定了许少初不是个只有执念没有想法的愣头青,也就无需再担心了。
而这边话才说完,就听见扑通一声,床上的人已经倒头睡去。那酣睡的模样,怕是这几日都没有合过眼,此时却是安心得睡去了。
云响拉过被子掖好被角,端着空碗又去厨房下了碗面。
他苦笑,不管太子和喜爷是否相信他今天这么做是因为喜欢许少初,反正他知道自己是做过头了。
许少初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醒来的时候,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月来涧来了一个占卜问卦的奇人,话说这京城繁华之地,能人异士不在少数,奇门八卦也不稀罕,为何这一个算命的可以脱颖而出独占鳌头。
一则此人未卜先知的功力的确厉害,他第一天进京的时候被一个富家子冲撞,富家子恶言相向,此人却只是摇头叹气,给富家子四个字命不久矣,这才刚走出两条街,那富家子就被飞来横祸暴毙了。官府二话不说抓了他,此人在公堂上一不喊冤二不慌张,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官府只能认定这是一场巧合。本来这事也就完了,谁想此人临走前还十分可惜得摇头,若是当时这富家子肯停下脚步听他卜上一卦,这血光之灾是可以挡去的。这一传开,倒是让一些好事者跃跃欲试,结果可想而知,有人甚至送去了神算子的牌匾。
二则,这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甚至比月来涧的掌柜齐然都要小上三岁。于是坊间就有传言,这孩子是开了天眼的,通天地,晓阴阳,断祸福,上至天庭下至九幽。
这才不过几天,大街小巷就议论纷纷,月来涧门前排起了长队,慕名而来的人几乎快把整条街都挤满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大人物选了自己这么个小地方,齐然仍是欣喜不已。本质上他依然是个商人,偶尔给三哥搭把手,后者还是不希望他过多涉足这些事,这未免违背了最初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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