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要算我一个月的利息。
没有本钱哪来的利息。
掌柜的,我错了。
齐然一边把伙计瞪走干活,一边顺手将一缕青丝挽到耳后,美美得看向帐台上的一面铜镜。镜子里是一张十分精致的脸蛋,化了柳眉,故意在眉心点了一个红色花钿,衬得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
齐掌柜,又打扮上了呢。前来打尖的客人笑着朝他打招呼。
这个月来涧在这条街上已经开了许多年,现在的是第三任掌柜,是前任掌柜的孙子。齐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打小就行为乖张,这长大了还真不负众望,当众断袖,变成这门前街的一个传奇。茶余饭后,人们总是感叹,幸好这老掌柜走得早,否则照那老掌柜雷厉风行溺爱孙子的性格,现在齐然看上眼的那个公子哥已经被老掌柜五花大绑拜天地了。
你,过来。眼眸一转,齐然有了一个计策。
掌柜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再扣我工钱,我家的猫今天就要吃我的肉了。
你把那一桌子的东西搬到那家伙的门前,放火给我烧了。
这不太好吧,人家就是移情别恋了也是他的自由,何况从没有过情,又怎么移么。
信不信我晚上炖猫肉?
那我这个月的工钱可以不扣么?
再加你一吊。
好嘞,走起!
眨眼,到了傍晚时分,月来涧已经人头孱动,座无虚席,开客栈酒楼的根本还是这大厨的手艺。
齐然深谙这一点,肯在人手上花血本下重金。他的月来涧有声有色,他又活得自由自在,何必去在乎那些只敢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小人呢。
门外一个青年抱着一堆东西满载而归,齐然留意过这伙人,这个叫沈琛,每天早出晚归,买各种吃的用的回来;一起来投宿的师弟叫许少初,不爱说话,身子骨看上去有点瘦弱,如果不是知道两人上京是来给富商黄鹏贺寿的,齐然一定以为是哥哥带着弟弟来京看病的。
他正想着,突然心神一动,笑着拦住了正准备上楼的沈琛。
沈公子,今天又是大丰收啊,我瞧瞧,采芝斋的银丝糖,风华轩的云片糕,您倒还挺识货,选的这都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糕点。咿,这不是云公子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来我这小店可真是折煞我了。
悄悄躲在沈琛身后的云响觉得自己这个瞒天过海的方法,真是异想天开。明明这掌柜还是个十九岁的孩子,怎么说话就这么世故呢?
齐掌柜,云兄,你们认识?沈琛惊讶道。
何止认识,我和云公子之间还有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呵呵。面对这笑里藏刀的声音,云响笑了笑。
倒是沈公子初来乍到,是怎么认识我们云公子的呢?
这不,我去买糕点,巧遇云兄也是喜爱甜食之人,若非云兄指引,我定会上了那黑心商贩的当。
云公子喜欢吃甜的,头一次听说。正巧,我这里有盆红豆酥,刚做好的,尝尝?
眼见沈琛的魂已经跟着那端红豆酥的小二去了,云响赶紧劝沈琛,要不我们先上楼,让伙计送到房间好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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