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人鼻尖都开始发酸。
张尔成沉声道:“痛的不只有你。”
宋韵不说话只是哭,她已经不知道要去恨谁,恨张尔成,还是恨宋至光,亦或者是宋全,更甚者是自己。
她大脑乱成了浆糊,只知道自己身上完全没有一点闪光点,她阴暗卑鄙,懦弱固执,天生反骨,走不到为社会回馈的那条路。
她哭得累了,精神早已乱成了一团,甚至有些不太能分清楚白天黑夜,只觉得眼前都是黑暗的一片,偌大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很想要一个出口。
宋韵只能感觉到,张尔成虽然算计她,可到头来,她也拖累了他,宋至光说过,他这么多年来没有在世界这片沼泽里迷失,他内心该是很强大的,心志坚定的缺陷者。
可她看见他在面前落泪了,他把所有软肋都亮给她了。
在他面前,她总能看见卑鄙阴暗的自己,在她面前,他又总不像是原本的他了。
宋韵无力的说:“我们这样的结合有什么意义呢,送我去精神病院吧,我求你,这里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她一面说,一面在他身上摸索。
那把折迭刀,即便她用它伤害了他两次,他有没有更换过位置。
就像现在,她伸手一摸,就摸到了。
张尔成立马察觉了,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宋韵的手指还能动,她一点点滑动手指,紧紧握住刀刃,力道不断的加大,刀刃割破血肉深深刺进去。
她露出个阴森病态的笑。
看见鲜血,她好像找到了出口,混乱的心得到了救赎一样,渐渐平静下来。
张尔成一只一只把她的手指头扳开,心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他把她抱起来,她突然变了,也不挣扎,也不哭,整个人看上去平静极了,却也是十足的诡异。
尤其是嘴角还始终挂着森然的笑意。
张尔成把她抱回床上后,驻足看了她片刻,随即从浴室里拿出了那条金链子,将她严严实实拴起来。
宋韵声音特别平稳:“你要囚禁我吗。”
张尔成说:“我是在保护你。”
宋韵冷冷看了一眼那条金链子。
“你这么做,我会恨你的。”宋韵不相信什么保护,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将她给囚禁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