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在了和悦酒店外面,张尔成没有下车的意思,他重新拿了一包烟,正要拆的时候,宋韵抬手摁住他。
他转过头,漆黑的眼盯着她。
她把烟盒抽走,“成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声‘成哥’喊出,张尔成很明显的顿住,他双眼不再平静,反而燃着熠熠的光,他深沉的双目紧紧盯着她。
宋韵心里的猜想得到了验证,果然是他身为‘成哥’的这个身份出事了。
念头刚过,张尔成猛地将她拽入他怀中,她以为他又要亲吻,在一秒之内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吻却没有落下来,而是伸手撩开她衣裳,抚摸上了她腰窝处,他说有一朵花的地方。
“你不用操心,”他嗓音嘶哑得仿佛被沙刮过,“你要跟他结婚吗。”
宋韵皱眉,“那是哄我小叔的话。在我们这种关系没结束之前,我不想让叔叔们知道,等结束了,这段往事就不存在了,在他们心中,我就还是那个乖巧的宋韵了。”
张尔成注视她良久,说:“但你知道你不乖巧。”
“一朵花如果多年来只存在于阴暗的角落,它会向往外界的阳光。相反同样成立。你被宋至诚四兄弟养育得太好,你怕他们失望,所以按照他们想要的人格去走,你装乖扮巧,装出他们喜欢的人格,背地里,你吸烟上网,泡吧喝酒。”
“你听话顺从,却又叛逆追求刺激,所以一首超乎寻常的激调《卡农》,吸引了十八岁的你的注意力。后来我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危险,那些在你之前二十四岁之前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的东西吸引你,让你迷恋,让你感兴趣。”
张尔成的手在她腰窝处,描绘出那朵花的形状,他说:“像瘾君子明知不可为的东西,却又无法抵御来自那些东西的诱惑,对吗。”
从来没有人将宋韵解读得这么清楚,她听着张尔成的话,整个人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