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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荒唐事,王慈头更疼了:“你还好意思说?”
他用太岁名号在外头行动,一来是在太医院没?办法施展拳脚隻?能去?民间,二来是想多见?识一些,三来也想帮帮那?些家里贫苦的百姓。
他自认是个俗人,想帮人是真的,喜欢民间对他的讚誉也是真的,别?人夸他一声神医他挺开?心的,但……他真没?打算当?神仙。
自从上次跟宋随意一起解决了杜家的事后,他跟宋随意认识的事就传开?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也不知道?是谁编的谣言,说他其实是宋随意的手下,会出来做善事也是宋随意示意的。
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很?离谱了,但姑且还在接受范围内。
但后来杜家夫妇也不知抽的哪门子疯,居然在门外给他们建了个庙!
他一开?始不知道?情况,隻?听说宋随意被人供起来了,于是跟沈云霆一起过?去?想看看笑话,结果一进门就个半丈多高的、长得和宋随意有三分相似的石像摆在那?,旁边还有个戴着帷帽、据说是他麾下的太岁神,这事太过?震撼以至于他那?几天都没?能睡好觉。
宋随意道?:“那?不好吗?朝中大人们想要还没?有呢。”
“人家那?是想死后能享太庙,跟你这能一样吗?”王慈无语道?,“当?初就不该让你搀和这事。”
“没?有我,你也不一定能解决啊。”宋随意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我还想让人雕个王爷一起放上去?呢。”
王慈本来还想劝他不要,但仔细想想,这种丢人的事多个人分摊好像挺好的,于是支持道?:“记得雕像一点。”
“会的会的,我还要雕大大的一个。”宋随意乐呵呵道?,“他们还没?给我取名呢,那?庙到现在都没?匾。”
“快有了。”王慈道?,“已经定下了。”
宋随意:“真的没??什么庙?”
王慈答道?:“观音娘娘庙。”
宋随意:?
“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起叫观音娘娘。”宋随意不理解。
“观音法相众多,本就没?有男女一说。”王慈道?,“你知道?你那?个庙最灵的是什么吗?”
“什么?”
“求子。”王慈漠着脸道?,“他们说你是送子观音。”
宋随意:?
王慈继续道?:“说你自己都能生,那?保佑别?人肯定更灵。”
宋随意:?
他看着王慈,咬牙道?:“这怪谁?”
“怪孟大人。”王慈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他弄走?”
宋随意冷笑了一声:“你真的想知道??”
王慈点头。
宋随意道?:“你现在就去?雕两个雕像,一个按着你的样子,一个按着沈云霆的样子,明天放到庙里,说这是新来的童子,保佑姻缘的,我保证一个月后孟大人不会再缠着你。”
王慈:“……报復我?说话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了,办法给你了。”宋随意哼了一声,“不信你回去?问沈云霆,他肯定说这个办法好!”
王慈:“……你以为云霆跟你一样?”
“爱问不问。”宋随意又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这回是真没?地方去?了,宋随意隻?好提前?去?了宴客的宫殿附近,寻了个有床榻的小房间打盹。
这一睡就把心心念念的宴会睡了过?去?,不止没?吃到东西蹭到地龙,还在那?小殿里睡感冒了。
当?晚,他捧着一碗苦得他直流泪的药坐在床上跟关承酒抗议:“我要参王大人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你又做什么让他还要找你报仇了?”关承酒问道?。
“我没?有,我还帮他了。”宋随意撅着嘴,小口小口地抿着药,每喝一口表情就扭曲一下,生动形象地表现出了那?药究竟有多苦。
关承酒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吩咐野竹说:“再给他放些红糖。”
“放了很?多啦。”野竹在旁边解释道?,“我抓了一把进去?呢。”
“红糖有问题。”宋随意把碗递过?去?,“再来一把,还有,蜜饯吃完了。”
“因为您就顾着吃蜜饯了,别?人生病都是没?食欲,您怎么一点不见?少吃点呢。”野竹叹了口气,端着碗加糖去?了。
这回他加得狠,药倒是真没?那?么苦了,宋随意一口气喝完,又吃了一小碟蜜饯,便把自己闷回被子里了。
他是个很?听话又自觉的病人,该吃的药一点不倒,该睡的觉一个不少,但这病就是难好。
野竹跟关承酒都有些担心,但宋随意却是习惯了。
他底子本来也不好,秋冬一病就特别?难好,反正这次的病也不算严重,唯一比较难受的大概就隻?有鼻子堵着不通气吧。
他在王府里养了些天,直到冬狩那?天人才好了一点。
王慈大早上过?来看他,督促他喝了药,准备跟着他们的车一块过?去?。
', '>')('“你干嘛不跟着沈大人?”宋随意不理解,这人干嘛非跟着他们当?电灯泡。
“难道?是我不想吗?”王慈也无语,要是有得选,谁想跟他们俩一起啊!
但王家在京中虽说有名,实际上却没?有人在朝中当?官,来这种场合本就不大合适,何况他在家中也不是什么说得上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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