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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走慢了王爷打我。”宋随意说着跑到桌边坐下,两隻脚一抬,大爷似的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早饭,我的早饭呢?”
“已经让人去御膳房了。”野竹苦着脸站在旁边,“您怎么老去招惹王爷,哪天王爷真生气了怎么办?”
“无所谓,我会重生。”宋随意道,“到时候我会夺回我失去的一切,包括王爷不让我吃的每一份早午晚餐带宵夜跟下午茶。”
野竹一听就知道王妃又在胡言乱语,忍不住摇头叹气:“您再这样,王爷怕是要让王大人在府里住下了。”
宋随意不解:“王大人?哪个王大人?”
野竹解释道:“就是昨天来给您看病的王御医啊,王爷昨晚把他请来了,说是让他看看您这嗜睡的毛病,他怀疑您这样下去会睡傻了。”
“我就是爱睡觉,哪有什么病。”宋随意嘟囔了一句,语气却弱了许多。
虽然野竹毫不隐瞒地传达了关承酒的毒舌,但其中的关心宋随意还是听得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关承酒吃错了什么药,但要说他毫无触动好像也……不是。
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宋随意看向野竹:“你去一趟御膳房,让他们再送碗燕窝粥跟两个包子来,说是王爷要的,他们知道怎么做。”
“王爷不爱吃燕窝粥吧。”野竹愣了愣,脸色有点怪,他印象里这都是宫里的娘娘们爱吃的,王爷平日的早饭都是白粥配些别的。
宋随意心说你们王爷不止爱吃,还喜欢吃甜的呢,不过为了维持王爷的形象,他还是道:“太皇太后爱吃。”
野竹“噢”了一声,脸色更怪了:“王妃怎么知道。”
“你管那么多,快去。”宋随意瞪了他一眼,重新把脚放到地上。
野竹警觉:“王妃支开我要去哪?”
“回去拿鞋,这大冷天的我光着脚往外跑,又没疯。”宋随意无语,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傻了。
野竹闻言放心,走了。
宋随意再次无语,这就信了?关承酒真的不考虑换个人看他吗?
他一边腹诽,一边回了方才的房间。
这偏殿基本算是关承酒专用的地方,一道门隔开两间房,前头供他挑灯夜读,后头就是卧室。
宋随意试探地伸了个脑袋进去:“王爷?”
屋里没有回答。
没道理啊,按说关承酒那么警觉一个人,别说他在这叫了,他怀疑他们刚刚在外头说的话关承酒都听见了。
难道是睡着了?或者是听他居然那么用心还备了一份早餐所以不生气了又找不到台阶干脆装哑巴?
“王爷~”宋随意放轻了声音,调子俏皮地又唤了一声,朝床边走去,到了屏风前忽然脚步一顿。
他他他……他好像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很低很克制的闷哼。
宋随意猛然想到早上关承酒的看着自己手的动作,还有他那一脚……怎么看怎么像关承酒在纠结要不要用那双高贵的手解决一下结果被他碰了一下可能是疼或者别的什么。
靠他是在捋老虎胡须啊!
关承酒没打死他一定是看他刚生完病!这是什么样的菩萨心肠啊?!
宋随意耳朵瞬间红了,放轻脚步缓缓后退,刚迈了两小步,就听关承酒的声音又传过来:“冯桂安?”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低低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随意总觉得他的气息有点乱,声调也有点不自然。
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脑袋一片空白。
倒是关承酒,很快觉察出脚步声的不同,又迟疑地问了一句:“宋随意?”
宋随意不敢吱声。
倒不是怕关承酒生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难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真厉害……可是他好像没出去多久诶,关承酒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嘲讽他不行?可他要是面红耳赤扭扭捏捏过去,那不是更尴尬吗?
宋随意脸都麻了,事实证明他就适合吃独食!下次有好吃的绝对不分给关承酒了!
“愣着做什么?”关承酒的声音再次响起,“过来。”
宋随意一愣。
过、过去?过去干嘛?
“不、不用了吧?”宋随意干笑两声,“我就是来请王爷去吃早饭的。”
“过来。”关承酒声音冷了几度。
宋随意立刻怂了,鹌鹑似的走了进去。
关承酒正在擦手,那隻手依旧好看,只是知道他刚刚才拿手干过什么,宋随意就有点不敢看,干脆低着头继续当鹌鹑,小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关承酒看他这样,嗤了一声:“都听见了?”
宋随意吞了口口水,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在审间谍,这难道是不能听的东西吗?不至于吧?
“听是听见了……”宋随意抿着唇,脸上难得出现窘态,“我、我不会乱说。”
“你是我的王妃,听见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关承酒倒是不尴尬,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宋随意没办法理解的笑意,“还是,你怕我让你帮我?”
宋随意
', '>')('面色一僵。
不是,他不就不小心听见了一点他可以听的东西,怎么关承酒人设就变得怪怪的!
他以前从来不对他开这种黄腔的!!
宋随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王爷,你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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