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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背着关承酒撺掇关玉白搞事,四舍五入就是在他两个雷点上反覆横跳,他要怎么死合适?
“王、王爷。”宋随意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出来怎么知道你背着我干什么了?”关承酒一伸手,直接把他的脸捏住了,力道大得宋随意眼泪当场就出来了,连装都用不着装。
“吾咩干嘛……”宋随意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隻好示弱,“我花四,不信里叫陛下肥来。”
“我都听见了。”关承酒语气阴森,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宋随意顿时疼得脸都白了,一隻手下意识往上一抓,在关承酒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另一隻手已经并成刀,指尖重重往他腋下捅过去,趁他吃痛松懈,手立刻抬高重重往上肘上一打,力道松开的瞬间后退几步躲到了柱子后面。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却是看得关承酒愣住了:“宋随意,你会武功?”
“那顶多就、就叫防身。”宋随意揉着脸,额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来,狼狈得不行,“有人教我的,就几招。”
他也是运气好,关承酒估摸着刚睡醒,酒劲也没散完,最重要的是没真的起杀心,不然以关承酒的身手哪有他跑掉的机会。
但还是好吓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随意一僵,连忙道:“别、别过来,你酒都没醒,我怕你又动手,就这么说。”
脚步声顿住,关承酒的声音响在不远的地方:“嗯。”
一柱之隔,宋随意偏头就能看见他的衣摆,在夜风中猎猎吹拂。
他盯着那截衣摆看了好一会,直到眼睛适应了昏暗,开始有些分不清关承酒的位置才小声开口:“他才六岁。”
“他是一国之君。”关承酒道。
“一国之君也是人。”宋随意道,“你六岁的时候还在御花园掏鸟窝呢。”
关承酒默了一瞬,语气有些古怪:“母后跟你说的?”
“你管是谁说的。”宋随意闭了闭眼,“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关承酒不说话了,又只剩下风的声音,吹在宋随意身上,很冷,也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冷静到想明白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刚刚还在说不会越矩,现在就管这么宽,他疯了吧?这次要真死了就是活该。
“宋随意,你在发抖。”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求饶的时候,关承酒的声音忽然从很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宋随意悚然一惊,连忙抬头看过去,就见关承酒皱着眉,眸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没有戾气,没有任何杀意,却也让他看不分明情绪。
他不知道关承酒是什么意思,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没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在打颤,隻好改口,“很冷。”
“你活该。”关承酒垂眼看他,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我马上回去。”宋随意说着扶着柱子站起来准备回去,刚转身,肩上就被批了一件披风,很短,挂在他身上更像个稍长一点的衣服。
但也很暖和,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柔软又毛茸茸。
应该是要给小皇帝的,只是不知什么缘由还没送出去。
寒冷和恐惧在这一瞬间都被这点暖和劲驱散了,他鼻子一酸,道:“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关承酒没说话,只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不轻不重的,像是在确认什么。
宋随意有些茫然。
但关承酒没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他直接拎着人回了房间,吩咐不准再让宋随意乱跑。
宋随意一点也不想跑,他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门了,乖乖在房间里睡觉就什么事都没有。
于是回到床上后他也没再做什么,眼睛一闭就睡了。
可能认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做些乱糟糟的怪梦,被吓醒了再睡,又被吓醒,反反覆复的,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发起了烧。
他觉得不舒服,却也没说,只是昏昏沉沉地躺着,还是关承酒醒了一会,见他没动静才去叫他,入手却是一片滚烫。
太医被叫了过来,来的还不止一个,分成两拨人,一拨去了正殿,一拨来了偏殿,据说是陛下也发烧了。
于是宋随意昏昏沉沉睡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好不容易从梦魇中醒过来,就对上了另一个噩梦——
睡醒就看见关承酒用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宋随意想到昨晚的事,知道这是关承酒要秋后算帐了,立时往被子里缩了缩,在滚烫的呼吸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你不能殴打病人。”
关承酒阴着脸:“陛下也发烧了。”
宋随意想起昨晚自己拉着小皇帝坐在冰冰凉的地板上:“……”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宋随意,你出息了。”关承酒又道。
宋随意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床角,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委屈巴巴眼睛,他道:“如果你昨晚不喝多,那我们就不会留在
', '>')('宫里,不留在宫里,陛下就不会着凉了!”
关承酒满脸写着“你继续编”。
宋随意隻好改口卖惨:“你昨晚想杀我。”
“没有。”关承酒微微皱眉,“就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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