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中经纬各长三十二里,地九百七十三顷,八街九陌,各宫各府错落有致,均匀分布在城内。你们从王宫出来要经过主道,沿街的商铺、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的人多了许多你与殷郊乘坐着驷马高车,旗旄导前驱着朱轮华毂驶向郊外。好奇在商人们面上转瞬即逝,又马上低头不敢直视,毕竟商朝只有商王族才有资格乘坐马车,士大夫与贵族出门是以牛车,而王族居于宫殿鲜少出宫,所以你们的队伍格外显眼质子们骑卒护卫在后,反而看到了更为繁华的街道。你们走后人群重新聚拢在一起,慢吞吞的老者、带着孩子的妇人、机敏的小贩、斤斤计较的卖家、神采奕奕的年轻人……鄂顺一路上频频回头,隔得远远的,那些喧嚣的声音反而听的越加清晰这里,与他初来朝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几年前的朝歌城繁华,可给他的感觉总是很违和。好像路过的人都与他一样忐忑、恐惧不安,也或许是他现在的处境好转,所以也觉得朝歌的人变得可爱可亲起来姜文焕手肘一捅,把鄂顺疼的龇牙咧嘴“看什么呢?等下掉队了可没你好果子吃”鄂顺捂着发痛胸口,问:“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了?”崇应彪插嘴道:“有啊,人不一样了。鄂顺你思春了,看上哪个小姑娘去就和主帅说娶回家呗”“崇应彪你胡说什么!”鄂顺听到崇应彪的话恼羞成怒,脸却涨的通红,让原本觉得崇应彪开玩笑的姜文焕和姬发感到新奇“你脸红什么?不会被他说中了吧?”“懒得和你们计较”鄂顺一甩马鞭,骑马越过几人,马跑到你的马车侧,又被他勒紧缰绳让马慢下来,他望着车窗,神色竟有些呆笨姬发见鄂顺的模样半信半疑,转头好奇道:“崇应彪你说的是真的?鄂顺天天和我们一起训练哪有时间见小姑娘,你别拿他寻开心了”崇应彪声音吊儿郎当,嗤笑出声:“鄂顺这些天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可惜——心悦君兮,君不知”“???”崇应彪冷笑一声,骑着马一举越过两人,抢占了你马车右侧的位置,一副英姿飒爽模样,徒留未开窍的两人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商朝的驰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绿色在荒凉的野外蔓延开来,一寸一寸铺遍了你的领地你四处搜刮和赏赐的良田足有万顷,田地被严格划分成几块,东西五百里,南北五百里,田间养牦牛、羊群、鸠鸟等各种奇兽珍禽,种果树、五谷,周围又建篱笆墙,种以青松田地里分散着大量作业的田僮,他们有些是战后藩王的臣子、有些是蛮荒的野人游民,他们见到你的马车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你的马车行礼马车停在田道上,驱车的侍卫收了鞭,跪在马车侧面,你越过侍卫人rou凳,直接跳了下来,问道:“我的马凳藏哪去了?”“meimei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的习惯”殷郊落后你一步,他拿着油伞撑开为你遮阳。你挥了挥手,田僮们知道你脾气,也都站起身来,背脊挺的笔直,向你汇报这些农田的情况田僮们虽然是奴隶,却无脚铐,身体瘦弱却并无病态,衣着完整,有些人田舍郎甚至在头上缠了布额做装饰。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额带、盘簪、组玉都是身份的象征,普通农户是绝不可能有资格配戴的刚刚市集里拥挤吵闹,那些人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光芒,姬发坐在马上看的不太真切,也并不太懂这种眼神与鄂顺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可他看到这群奴隶与农户面上,带着拘谨而有朝气的笑意时,奇妙得就像是被初春的嫩芽拱了一下姬发望着你的侧影,你正和殷郊说着什么,明明你并没有太多表情,可他就是能看出你一丝情绪来,你皱着眉像是要生气「说不定要动手」姬发偷偷想着,果然下一瞬,你便不赖烦狠狠地在殷郊腰间拧了一下姬发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那娇小而柔软的枝叶,肆无忌惮地生长着,然后深深扎入心底你发现了姬发的表情,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王女也许要迁怒我?」“你笑什么?”又一次猜中你的心思,姬发整个人都雀跃起来,隐秘的爱意藏在眼里,却不敢生张,只道:“王女将这里治理的很好”你冷哼一声,不理会姬发的奉承,接着听你庄稼的又种出哪些新品种,你为商朝贫瘠的农作物可费劲了精力,事事都要你去指点田夫长献了新果,你看着饱满的果实终于开心起来,一路沿着田径巡查你的战果可惜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你隔得老远就看见魔礼红挖渠挖错了道,竟然将河水引到你的瓜田里去,好多瓜果的幼苗被淹,田舍郎想向他理论,却也十分惧怕他,围在他身边的劝告着魔礼红身长二丈四尺(7米)白面红发,望上一眼便令人发怵,山一般高大的身材压迫感十足,身上的铠甲被泥土河水淋湿,一身淤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望着你,他见你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向前一步,地面被他踩的一震“王女你怎么来了……”魔礼红如同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般等着被你训斥姬发与崇应彪没见过魔礼红,见他要靠近你,立刻抽出剑挡在你面前,一脸警惕的瞪着魔礼红,姜文焕和鄂顺则围在你的身侧“王女小心!”殷郊见状温柔笑了笑,却并不阻止质子们保护你的姿态,反而为他们本能反应感到开心魔礼红目不转睛紧盯着你,一点也不把质子们放在眼里,只是担心你嫌弃,把手往河水里搅了搅,他也没有布匹擦手,只随手甩了甩。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些水泼雨似的往质子们那甩去,好在他们动作敏捷飞快躲避,才没有淋个落汤鸡魔礼红甩干水渍,双手伏地而跪,你半点也不惧怕,走到魔礼红的手掌中,他虔诚地捧着你,朝圣般把你举高至面前,红色的瞳孔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你在小山般高大的魔礼红面前,你就像人偶般娇小,他动动手指就能将你碾碎,可你的训斥却毫不留情:“你给我小心些,别再踩坏我的稼田!”你甩开鞭子在他脸上抽了一鞭子,却连条红印都无法留下,魔礼红羞涩讨好地凑过来,似乎想让你再挥一鞭你对这群人动不动就亲近你的的动作早已免疫,握着鞭子的手抵在他的鼻梁上“让你给我挖渠引水,你怎么把田给淹了?”那一点温度传到魔礼红粗糙的皮肤上,只觉得你的手又软又滑,他像醉酒般全身发红,远远看去就像块巨大的碳火,他嗡声回答:“末将许久未回来,不太清楚路渠,请王女给我指个方位吧,若是再挖错了可不好”Ps没找到商朝的道路和布局,就用引用南朝梁《三辅黄图》长安城描写。田僮是古代贵族种田的奴隶,田舍郎是有地的农民PPs魔礼红是后面西游的广目天王,四大天王之一,被女儿抓来当劳工了哈哈哈哈没有留言,不开心(/_\)哭哭我不撒娇老婆们就不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