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的人都给开掉了,谁还听他的指挥?反对派?”苏城呵呵的笑了两声,端起香槟笑道:“埃利奇别伊想通电,发表宣传攻势,都没有问题,想执行严格的任务,那就难了,嗯,想吃点什么?莎祺饭店的俄式餐点很不错。”
焦国平摇头,道:“不用。你说的,和我们了解的情况可不一样。”
埃利奇别伊的“公正严明”,得到了媒体界的交口称赞。外国人虽然不讲究大义灭亲,但对政治家的道德感的要求向来是只有更高,没有最高的。
许多外国媒体都将埃利奇别伊当作事例,用来反讽本国政斧和政客。关于阿塞拜疆的文章,全部可以翻译成四个字:看看人家。
此时的阿塞拜疆,看起来的确很美。
理想主义的学者埃利奇别伊,经过30年的反抗,终于成功登顶,他一边以鹰派的面目处理纳卡问题,不惜对过去的盟友发起战争;他一边长袖善舞,投怀送抱于土耳其以谋求支持,与此同时,他几如一叶扁舟似的左摇右荡,平衡国内汹涌澎湃的反对势力,并在大风暴来临之际,强势的站在了群众的一面,通过连续惩处本国本党的数十位高官,罢免十多名作战不利的军阀军官,消弭了危机,进而增涨了自己的威望。
如今的埃利奇别伊,简直如同曼德拉和普京的集合体,炫目的令人陶醉。
阿塞拜疆的文艺活动若是能有中国的十分之一,现在就该唱起“嫁人就要嫁给埃利奇这样的人”了。
此时此刻,假如埃利奇别伊被刺身亡,至少能留一个亚洲林肯的美誉;假如埃利奇别伊就此急流勇退,至少能评一个阿塞拜疆郭子仪的名头;假如埃利奇别伊在大选中落败,至少能激起两滴英雄拿破仑功亏一篑的泪水……
然而,此时的埃利奇别伊,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又怎么会选择唯一的生路——急流勇退呢。
他不仅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还变本加厉的整训政斧和军队内部,同时严查国内收支,为新一轮的备战做准备。
做了一辈子学者和反对派的埃利奇别伊,像是曾经做过的那样,拼命的压榨自己,拼命的压榨自己人。他那被胜利冲昏了的头脑,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下面人阴奉阳违的可能。
当然,他也许意识到了,但却觉得不严重。
所有的一切,在苏城这样的中国人看来,简直是作死。他给焦国平分析道:“埃利奇别伊的风光全在表面,实际上,他不说众叛亲离,也已经危机四伏了。我听说了郭景祥做的事,所以……你是来警告我的?”
“呃……看起来,你好像不用警告。”焦国平说着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焦国平做的事?”
“我在外交部也有朋友。”苏城笑眯眯的。
焦国平释然之余,仍然紧皱着眉头。苏城的“朋友”和他的“朋友”差不多,都是周老一系的官员,其中不乏强力人士。焦国平自己的力量孱弱,得到的支持有限,苏城却不同了,他可供交换的资源太多了。仔细想想,焦国平都要为郭景祥着急。
“我给你在莎祺饭店开个房,今天就不要走了。”苏城说着邪恶的话,吓了焦国平一跳。
“你要怎样?”
“免得你去警告他们。”苏城说着起身,道:“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就喝点什么,别出门。”
“你敢软禁我?”焦国平大惊。
“这个时节?你就好好的呆着吧,出去也没什么意思。”说完,苏城返身上楼。
焦国平想了片刻,直冲大门而去。
还没上电梯,一名阿塞拜疆的警察就走了过来,笑道:“电梯故障了。”
焦国平一言不发,转走楼梯,又有一名阿塞拜疆的警察走了过来,道:“楼梯故障了。”
话音刚落,几名阿塞拜疆人就走下了楼梯。
“坏了?”焦国平指着下面问。
警察笑道:“是为了你的安全。楼梯坏了,你走另一边吧。”
另一边自然也是不通的,电话同样是不通的,转了一大圈,又有侍者送了房间钥匙给焦国平,明显是让他休息的意思。
焦国平气不过,又无可奈何,只能闷闷的去了房间想办法,然后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轰隆隆的噪音,吵醒了焦国平。
噪音很大,仿佛在耳边似的。
焦国平一跃而起,拉开窗帘。
楼下的景象,瞬间惊呆了他。
绵长的队伍,自三个方向汇聚,这一次,不是游行的人群,而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