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推波助澜啊。”
苏城气结:“你认定我是幕后推手了不成?我还真告诉你,游行的事,我是一点都没搀和。”
“真没有?”
“没有。”
“那你叫我们来看什么。”
“看埃利奇别伊怎么垮台。”苏城用手指弹了弹酒杯,道:“还得一会呢,别急。”
焦国平口不对心的道:“若是应对得当,他说不定能坐的更稳。”
“那要他有应对得当的路子。”
“什么意思?”
苏城笑笑,端起茶杯品了起来。
焦国平还想说,下面的游行群众已经开始喊起了口号:
“埃利奇出来!”
“胜利!我们要胜利!”
“改革!改革在哪里!”
“让官僚们去死!”
“把国防部的杂碎们送到战场上去!”
莎祺饭店离的太近,小声说话已经听不到了。
苏城等人早有预料,安心的坐看情势发展。
焦国平和郭景祥两个外国人,大约是房间里唯二的反对派了,坐立不安的瞅着下方,真怕游行的人群冲进总统府,从而让外交部最近一段时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至少,是担心郑部长的努力付之东流。
游行持续了一个白天,焦国平和郭景祥也就担心了一个白天。
到得黄昏,大家都有些精力不济,郭景祥更是急的满嘴冒泡,不停的说:“这个晚上可不好熬啊。”
焦国平同情的看了郭景祥一眼,又瞅苏城,暗道:莫非又让他猜中了?
就在所有人惊疑不定之时候,总统府内突然传来消息:埃利奇别伊总统将出来说话。
游行的人群全都欢呼了起来。
大喊大闹了一整天,若是什么结果都没有,那就太令人丧气了。
“吃肉吃糠,就看这一遭了。是不是,苏董?”紧张了一整天,郭景祥也放开了,忽然有些挑衅的面向苏城。
苏城呵呵一笑,道:“埃利奇别伊早就无路可走了,不过,也不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无路可走?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埃利奇别伊说话了。”苏城呶呶嘴,不欲争那口舌之利。
郭景祥只得扭过头去,凝神静听。
埃利奇别伊在用阿塞拜疆的国语“突厥语”讲话,对郭景祥来说,也太过于生涩了。
大厅内不懂突厥语的官员还有不少,于是有人站在中间,直接用俄语翻译。郭景祥和焦国平再听俄语。
看到这一幕,苏城有感而发,对焦国平小声道:“这么多的官僚都不懂突厥语,埃利奇别伊为了讨好土耳其,偏偏要用土耳其做国语,他也太小看俄罗斯的影响力了,你说是不是?”
“啊?”焦国平没想到苏城突然发问,一时间蒙了。
此时,埃利奇别伊的讲话也渐进高潮,只听他用庄严的语气宣布:战争期间,擅自后退的将领将被撤职,战败的将领要接受质询!国内的各个部门,保障不力的,都将受到严惩,现在,我宣布受到惩戒的官员名单:国防军军长侯赛因诺……
埃利奇别伊点到的名字,的确是战败和违反军规的将领,国防部等首都机关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全是名字的名单又臭又长,但却激起了民众的欢呼。
自发的鼓掌之后,每念到一个名字,就会激起一阵呼声。
莎祺饭店内的官僚们面面相觑。
埃利奇别伊竟然真的挥起了刀子?
郭景祥听的又是高兴又是振奋的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埃利奇别伊竟能下这样的决定,国防军军长都被点名撤职了,大家不可能再有意见了。哈哈……看来游行要以喜剧收场了,这一点,苏董是没有想到吧?”
不等苏城回答,郭景祥自顾自的摇头叹道:“埃利奇别伊有魄力,我看他能坐稳总统位置了。对了,白天不见他出现,应当是去做工作去了吧。”
焦国平继续发呆:“这次莫非是我赢了?”
苏城笑而不语。
郭景祥“嗤”的一声,道:“苏董,别装了,你看看外面的人群高兴的,这就是拥戴啊。要我说,**制度在这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咳咳!”焦国平立刻打断了郭景祥的感慨。
后者也觉得说多了,忙道:“行了,照我看,这次游行反而要给埃利奇别伊加分了,他能狠心砍下这些腐枝烂叶,阿塞拜疆倒是真能有一片发展。”
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开始从严肃悲愤,转向了喜庆和希望。
一场仿佛要改天换曰的游行,似乎变成了嘉年华,欢声笑语不断。
焦国平受此影响,突然间也有了胜利者的觉悟,轻声道:“苏董,趁着消息还没传回国内,您是不是主动给郑部长认个错?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了,再找人说合说合……”
苏城兀自摇头,却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