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祥看两人的表情,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哭笑不得的坐上车,闷声道:“回大使馆,快点。”
司机一声不敢吭,在巴库的烂路上,把拳头大的波兰小豆丁开出了80公里的时速,颠的郭景祥牙齿都痛了。
到了大使馆,焦国平已经等不及走了,郭景祥问明地方,又命令司机赶去莎祺大饭店。
这次的路况要好些,但也好的有限。
郭景祥下车以后,脸色苍白,快步走进大厅,见到焦国平才松了一口气,问:“人来了吗?”
“还没有。”焦国平微微摇头。
“怎么会约在这种地方?是苏城本人吗?”
“不好说,但打电话的是他。”
“那就等等。”郭景祥坐到了大堂的沙发上,舒服的靠住了,方道:“我估计这家伙是想耍咱们。阿塞拜疆当局的控制力是弱了点,但巴库怎么说都是首都,苏城就算敢来,也不敢大模大样的出来,更别说是打电话预约了……”
说到这里,他见焦国平表情怪异,奇道:“老焦你怎么了?”
焦国平嘴角挑了两下,道:“苏城来了。”
“来……了?”
郭景祥眨眨眼,才明白焦国平在说什么,不能置信的猛转身。
果然,曾经在照片上见过数次的苏城,正满脸笑容的走过来。
没有鬼鬼祟祟,没有左顾右盼,更没有脚镣和手铐,完全是光明正大的走过来。
苏城的身边,还带着整整一群人,有翻译,有保镖,还有会计、律师和商务助理。那派头,比在国内要大的多。
派头不大也不行,他每天过手几十上百万美元,不仅需要算账的,还需要保护钱的人。除此以外,想要钱的阿塞拜疆政客,找着机会联系阿利耶夫和苏城,身边也是少不了人的。
至于巴库政斧,在银弹攻势下,所起的作用着实有限。巴库的警察局长和卫戍司令拿了苏城的美元,又怎么好意思阻止他的自由行动。
前苏联末期,各大加盟共和国的政斧就烂到骨子里了。时至今曰,阿塞拜疆也好不到哪里去。
埃利奇别伊兴许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政斧内的其他人,却多是前苏联时代留下来的,他们的行政能力且不说,贪污[***]的能力是毫不逊色于前辈的。
在里海石油圈,这门技能还会传承很长时间。
焦国平以国内的思维模式,完全猜不透里面的因果关系,惊讶溢于言表:“你怎么就这样来了。”
苏城笑出了声,道:“我不这样来,应该怎么来?”
“巴库当局不会逮捕你?”郭景祥的讶异尤甚。最近一个月以来,阿塞拜疆当局的抗议文书可是汗牛充栋,怎么到了巴库,反而看到苏城大明大方的出现在了市中心。
苏城总不能说,我给各方各面贿赂的眉开眼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他干脆耸耸肩,装酷道:“说吧,你们联络我,有什么事?”
焦国平闭口不言。
郭景祥身为郑部长的亲信,站出来道:“国内的意思,还是请苏董回国为佳。”
“我要是回国,阿利耶夫这条线就断了。”
“埃利奇别伊的任期还长,就阿利耶夫的年纪,他怕是等不到了。”郭景祥说着稍停,继续道:“如果是非正当的手段成为总统,国内将不予承认。所以,苏董还是速速回国为盼。”
“你说来说去,不还是要我停止支持阿利耶夫,和郑部长给我出具的公函,没什么区别啊。”
“我们这次来,是表明态度,苏董莫非真的不要大华实业了?”郭景祥这一次的威胁就更具体了。
苏城眉毛一拧,嗤鼻道:“就凭你们,还吃不掉我的大华实业。”
郭景祥尴尬之色一山而去,摇头晃脑道:“苏董,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支持外国政党,这种事的姓质很严重……”
“这就是我所说的风险。”苏城突然叹了口气,将头转向了右侧。
他的身边,正是一脸憨相的小阿利耶夫。他刚才听了翻译,深有感触道:“您为阿富汗人民,付出的太多了。”
“你是谁?”郭景祥茫然了。
小阿利耶夫笑呵呵的道:“我叫阿利耶夫,伊尔哈姆阿利耶夫。今天邀请你们来此,是我的主意。”
郭景祥和焦国平呆若木鸡。他们威胁苏城是一回事,但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对BOSS级的人物,这又是一回事。
小阿利耶夫也不用他们说话,自顾自的道:“在见到你们之前,我还想,中国和阿塞拜疆之间有着传统友谊,我父亲作为前苏维埃政治局委员,和中国政斧应当有所渊源,没有想到,你们宁愿摧毁苏城先生的公司,也不愿支持阿利耶夫家族……”
焦国平可不愿背负这样的罪名,忙道:“阿利耶夫先生……”
“不用再说了,我今天请你们看一场好戏。”阿利耶夫说着拍拍手,就有漂亮的迎宾小姐走上来。
郭景祥惊疑不定的用俄语问:“什么好戏?”
“就在前天,阿塞拜疆政斧军和亚美尼亚军队,发生了激烈交火,阿塞拜疆政斧军大败……一群蠢货打的战争……”阿利耶夫评价了一句,继续道:“从昨天开始,阿塞拜疆各地都出现了游行示威的活动,据我们猜测,巴库地区的游行,也即将开始了。”
“游行……”焦国平和郭景祥的脑袋转了三圈,才醒悟过来,这里是阿塞拜疆,一个“**国家”,这里的游行和中国的胜利大游行,是完全两样的东西。
发达的**国家,即使发生人数众多的游行也不会有大的伤害,不发达的**国家的游行,却往往会变为暴动……
焦国平和郭景祥两人互看一眼,都变的紧张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