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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9
这一“教训”就又教训到了后半夜,瑶姬昏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浑身酸痛,意识虽然清醒了,可身体还是不想起来。
清晨的日光隔着窗纱投射进来,有一种融融的暖意。吱呀一声,她听到门开了。更多的暖阳和声音涌进来,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前,沉声和守在门外的香雪说: “让她们今天不用过来问安了。” 不行,瑶姬下意识便想,这般吩咐下去,岂不是满府都知道她今早起不来床。
她想睁开眼睛,偏生又实在没力气。床榻一沉,那个温暖坚硬的身躯靠过来,将她搂在了怀中。少女的身子还是光溜溜的,隔着一层衣衫被曹墨按在胸前,乳儿紧贴着他的肌肉,长腿也被他缠住夹在腿间。
瑶姬一惊,这下子哪还有什么睡意,生怕自己又要被折腾一遭。她忙睁开眼睛,小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便要挣扎,却被他示威一般在屁股上拍了拍:“听话,昨晚你不是说累了?我陪着你睡。”随即,顶在她腿根的大鸡巴还不轻不重撞了一下。这一撞之下,小傢伙顿时就老实了,乖巧地窝在曹墨怀里不敢动。
他忍不住低笑起来,胸膛微微的振动着,臊得瑶姬满脸通红,只能暗自咬牙,笑什么笑,别以为我这是怕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的曹太太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左右脸已经丢了,她破罐子破摔,假装看没见丫囊们打趣的眼神,坐在镜台前让香卉给自己梳头。
那人早已出去了,他事务繁忙,据府里的下人说,没成亲之前,曹墨是整天不着家的。瑶姬倒挺羡慕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也有可以为之奋斗的东西。
而她身为女儿身,嫁了人,怕是连府邸大门都出不得,更别说继续她的小生意了。香雪却道:“太太想出门,老爷又有什么不肯的。那几家铺子都是太太的陪嫁,就是太太想去看看,也没人能说” “可”瑶姬有些犹豫,“若是他不答应……” “我的好太太,"香卉把一支衔红玛瑙珠梅花簪插在她的髮髻上,“您说上两句软和话,老爷再不会不答应的。" 要讨好那人,这却让瑶姬为难。她实不想在他面前撒娇卖痴,可又真的很想去看看自己那几家铺子,总不至于为了出门就出卖色相吧。
事实证明,她的纠结似乎有些多余。曹墨一下午没回来,晚膳也不在府里吃。等瑶姬已经洗漱好躺在被子里了,方听到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他照旧来了正房歇息,瑶姬也不知自己是该厌烦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这般复杂的心绪让她答起话来都心不在焉,察觉到他的身躯靠过来,她不由自主往后一缩,瞬间又僵住了。
到底要不要开口……瑶姬还在犹豫,大手伸过来将她揽在怀里,男人微瞇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满:“躲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下意识想反唇相讥,被曹墨抓着胀鼓鼓的奶儿揉了揉,本以为他又要做那事,出乎意料,他揉了两下便鬆开手:“睡吧,省得你又骂我禽兽不如。”
瑶姬:“……”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你???
无论如何,这几天以来她头一次睡了个好觉。要说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这男人总爱搂着她,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前,长臂紧箍着不许她动。瑶姬挣了挣没挣开,也只能由他去了。
第二日却是回门的日子。
其时民风,新婚夫妇有回门住对月的习俗,无需一月,但至少也要在女方娘家过上一晚。曹家和薛家问居京城, 不过一刻钟的脚程,瑶姬仍是早早起身,穿了大红绣缠枝牡丹对襟精子,下系一条海棠红遍地洒金裙。
她原不喜这般华丽的妆饰,奈何今日回娘家,若是太素了,怕何夫人要胡息乱想担心她在曹家受欺负。香卉给她梳了个美人髮髻,又问她: “太太想插哪根簪子?” 她伸手在桌上一隻填漆匣子里拨了拨,正欲捡出一支步摇来,曹墨忽然探身过来,将镜台底下的小届儿往外一拉。
那抽屉一打开,别说香卉,连瑶姬都愣住了。竟是一整屉辉煌灿烂的珠宝首饰, 红宝蓝宝赤金翡翠,还有指甲盖大小的金刚石,串成了整整一条心形项炼。曹墨从里头捡出一支赤金镶红宝衔珠风钗来:“插这支。"
“老爷说的是,”香卉如获至宝,“这支凤钗与太太今日的装扮正相宜呢。”
此时瑶姬已反应了过来,桌上的妆匣里都是她的陪嫁,而这屉子里一开始是没有东西的。所以……这人是什么意思?嫌她的陪嫁太寒酸,怕她插戴出去丢了他的人?
她心里不免不悦,淡淡道:“太累赘了些,我不爱这个,”说罢还是将方才那支步摇捡起来,“香卉,把这支给我插上。”
香卉手足无措,觑了曹墨一眼,见他什么也没说,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神色来,方才小心翼翼把步摇插在了少女的髮髻上。
待他们二人收拾好了出门,别说当时在场的香卉,连其他丫鬟婆子也觉得老爷太太之间有点不对劲。
瑶姬自顾自上了马车,原本一刻钟便到,半途上却被人流阻了路。
原来今日是镇守边关的定远将军凯旋回京,京
', '>')('里人原本就爱看热闹,又因这位将军年不过十七,却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惹得大街小巷挤满了来一堵少年勇将风采的人。
曹家的马车就这般堵在路上,满耳都是喧闹声,也不知何时才能挪动。瑶姬正在烦闷,车窗上挂着的珠帘一响,一个低沉的声音隔着板壁道:“我已派人去泰山大人府上知会了,不必着急。”
她心头一动,轻轻“嗯”了一声,只听得车外马蹄声响,那人想是拨马离开了。
走走停停的,马车终于到了薛府。何夫人早已在正房等着了,一见瑶姬便搂着心肝肉儿的哭个不住,满屋子的人也是垂泪不止。还是香卉香雪两个上来劝住了,又宽慰何夫人:“太太放心,姑娘可好着呢,在那府里并没有受亏。”
何夫人拿帕子按着眼角,忙忙地又催瑶姬:“快与为娘说说,你与姑爷处得可好?他家里那几个女人老不老实,大姑娘呢,又是什么性子?”
瑶姬少不得与何夫人分说一二,待母女俩一番深谈后,何夫人方才放下了心:“姑爷待你不错,当初给你定了这桩婚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看来算是定对了。”
瑶姬却不觉得,什么算待她好?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在她眼里是怎么样也算不上好的。这桩心结不足为外人道也,她也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
想是她的不以为然太明显,何夫人又苦口婆心劝了许久,直到小丫鬟进来说饭已摆好了方才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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