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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3
布鲁尼家族老闆被暗杀身亡的余波还未过去,纽特市的地下世界又开始流传起一桩惊人传闻。据说当日派人杀了查尔斯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养子马修。
马修在布鲁尼家族内部经营多年原本对下一任老闆之位志在必得,谁知查尔斯年过半百竟然要娶妻,有了妻子,就可能有孩子,到时候孩子长大了,马修的脚还能往哪搁?
可惜纵使他反对查尔斯和施家联姻,查尔斯也没理会,他怀恨之下,干脆一不做不休,至于留下的那个小寡妇,哪里是他的对手。那天晚上的暗杀原本就来得蹊跷,难保不是庄园里有人里应外合,这是只有内部人才能做到的事。
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虽说有点见识的人不会相信,架不住说得人太多,马修焦头烂额之下,只得暂时放下夺位的准备,力求低调。这也给了瑶姬喘息的机会,她身上的伤已经痊癒,便回到了布鲁尼庄园。
庄园里大致的人员构成她在这几天已经弄明白了,那天晚上在门外说话的是老管家拉里。他对查尔斯忠心耿耿,虽然因为查尔斯的意愿对女主人很客气,但一直不大瞧得上骄纵轻浮的原身。
查尔斯死后,他的这种轻视也就不加掩饰了,这天瑶姬正打算出门,拉里领着两个男仆站在门口"这么晚了夫人去哪里?"
瑶姬穿着一袭简单的长裙,不施脂粉,站在黑色的玛莎拉蒂旁,闻言微微扭头:"去施家。”
“让切尼陪夫人一起去吧,"拉里指了指手边的男仆,"切尼,服侍夫人上车。”
“慢着,"瑶姬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她慢条斯理地瞥了拉里一眼,视线在老头儿身上缓缓滑过,"怎么?"女人挑起纤秀的眉,"拉里先生对我不放心?”
“当然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
“拉里,"她再一次打断拉里的话"你服侍了查理这么多年,我很敬重你。”轻柔的声音彷佛流水,她不疾不徐,款步走到拉里面前。
老管家瞇起眼睛,毫不退让地直视着她,但她一点也不恼怒,而是愈发温柔的,慢慢朝矮小的老头儿俯下身:"所以我希望你知道,在这个家里,查理在的时候,他说了算。现在,他不在了,” 瑶姬顿了顿,笑容浅淡 “我说了算。”
拉里愣在原地,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草包一样的施家大小姐能有这样的表现,她不是自己能摆布的人。拉里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目送瑶姬踩着高跟鞋上了车,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往西,先驶进施家,过了半刻钟后又从施家离开,这一次去了城南。玛莎拉蒂里,坐着的人却早就不是瑶姬了,她招了一辆出祖车,拿出手机的短信看了看,"先生,麻烦去缪斯酒吧。”
缪斯酒吧在纽特市名气颇大,司机很快就把瑶姬送到了地方,她调出手机里的电子邀请函递给门囗的保安,进了门后,就有一个守在旁边的侍应生领着她往里走:"您这边请,谢先生在吧台等您。”
谢先生瑶姬的脑海里闪过这几天自己派人打探到的消息,谢以诺,男,二十六岁,父亲是shieh(谢)家族现任老闆谢豪,母亲则出身意大利着名黑手党家族博纳罗蒂。
他是谢豪的第三子,上面有两兄一姐,都深受谢豪器重。而谢以诺呢,不学无术纨绔轻浮,长到二十六岁了还没接触过家族生意,甚至不如底下的弟妹。
他的花花公子名声,在整个纽特市的上层圈子都很出名,成天不是飙车就是泡吧,仅有的优点,大概就是他那一身好皮囊了。
此时瑶姬走到离吧台不远的地方,即便她没见过谢以诺的照片,也能轻易辨认出究竟谁是他。
只见男人两隻手枕在脑后,双腿交迭搁在桌上。黑色的西裤裤线整洁笔挺,一丝褶皱也没有,衬衫则随意地鬆着两颗扣子,因为他嘴里叼着的那根还没燃尽的烟,几点烟灰落在上面,他也不拿手去掸。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来,昏暗的灯光下,那张混合了东方俊秀与西方英挺的面容如同神明造就,五官完美得无懈可击,似乎盯着他瞧,就会溺毙在那双晨星一般的瞳眸里。
“airel。”男人笑了起来,掺杂着些微醉意的低沉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韵味,他懒洋洋地朝瑶姬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分明无礼又散漫,偏偏又透着难言的优雅。
这样的一个男人,要是原身真的和他有了床上纠葛,瑶姬也不觉得奇怪。虽然没有记忆,她从周围人的表现和描述中,很轻易地就勾勒出了施家大小姐的形象——
千金大小姐,有些小脾气,小骄横。受不得委屈,偏偏又贪新鲜。她跟着家里到了a国,因为家中并不约束她,有段时间几乎天天出入酒吧夜店,就这么认识了这种地方的常客谢以诺。
至于谢以诺究竟和她是什么关係,虽然瑶姬向女仆司机旁敲侧击过,他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小姐认识了个公子哥,对方似乎不知道她的身份。
瑶姬不敢掉以轻心,她还记得原
', '>')('身留下的那封遗书里,提到过两次的“博士”。这个“博士”究竟是谁?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向施家人打听,可暗中查访也毫无收穫。
所以接到谢以诺的邀约后,瑶姬犹豫了一下,打算去赴约。谢以诺是“博士”也好,是施瑶的床伴也罢,为了不露馅,她都必须得去。
“enoch,最近还好吗?”女孩微微颔了颔首,娉娉婷婷地走过去,在谢以诺身旁坐下。
谢以诺也不答话,也不把脚拿下来,掐灭手里的烟,示意瑶姬:“喝点什么?”
桌上恰放着瓶没喝完的红酒,她朝红酒点了点下巴:“这个就不错。”
“有眼光。”谢以诺打了个响指,示意侍应生拿酒杯来,又亲手斟酒。剔透鲜艳的酒液缓缓注入酒杯,男人伸手挟住杯脚,十根手指,根根修长有力。
“这么久没见你,你觉得……我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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