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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炀没出声,一双漆黑眸子盯着眼前的人,紧紧握着对方手腕,没有松开。
侍应生脸上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视线落在贺炀胸前被打湿的部位,笑着:“抱歉先生……我带您去楼上房间换衣服?”
侍应生的话十分暧昧,暗示意味十足。
四周已经有一些人注意到了这边,视线望了过来,纷纷打量着。
贺炀垂下眼,收回手。
就只是一个老套、又刻意的勾引方式。
不过他还是上当了。
“好。”贺炀应了下来。
侍应生走在前方,带贺炀去了三楼。
三楼很清净,侍应生来到一间休息室,打开灯,随手将酒盘放到一旁。
贺炀进到房间里,锁上房门。
侍应生也听到了门锁声,低笑一声,转身先去了里面的更衣室拿衣服。
更衣室里有不少备用的礼服,侍应生挑了两件衬衫,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炀独自坐在沙发上。
侍应生走过去,问:“先生喜欢哪一件?”
贺炀望过来,只不过视线却是落在青年脸上,根本都没看衣服,应道:“都可以。”
“好的。”侍应生点了点头,将衣服放到一旁,又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贺炀身上还穿着那件脏礼服,胸前都是红酒污渍,衬衫也被弄脏。
侍应生半跪在沙发前,伸手过去,指尖落在了男人身前,缓缓解开了西装扣,慢悠悠道:“先生的衣服脏了。”
西装扣解开,侍应生又去解里面的衬衫扣子。
贺炀微微低头,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身上穿着统一的黑白色製服,外面是一件黑色小马甲,手上戴着白手套。
贺炀伸手,掌心落在青年后颈处轻轻摩挲着。
而侍应生也已经解开了衬衫扣子,缓缓抬手,指尖顺着男人的锁骨往下滑。
贺炀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因此身材也保持得很好,胸肌腹肌触感摸起来很好。
侍应生摸到腹肌,突然靠近,吻在了上面。
贺炀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掌心落在青年发间。
而侍应生的亲吻也继续往下滑去,落在了西装裤的位置。
紧接着,贺炀便看到青年轻咬在了西装裤皮带上。
咔嚓一声,金属扣被弄开。
贺炀看着这一幕,喉结上下滚动,再也忍不住,出声道:“上来。”
侍应生顺从的起身,双腿分开的坐在了男人腿上。
贺炀也直接扣住青年的后脑杓,吻了上来。
又因为刚刚喝了红酒,现在接吻的时候,还带一点红酒的味道。
贺炀含着舌尖慢慢吮吸着,另一手也习惯性的摸到青年腰间,扯开衬衫下摆,指尖伸了进去。
沙发上的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逐渐走向失控。
贺炀有些忍耐不住,几乎将青年的衣服撕坏。
不过沙发有些窄,并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于是贺炀直接起身,托着怀里的人,朝里面的床铺走去。
没多久,床铺慢慢晃动起来,伴随着青年压抑的喘息声。
而地板上,西装礼服和侍应生製服混在一起。
床上的晃动声越来越激烈,直到许久之后才终于平复下来。
结束后,贺炀伏在青年身上,在青年脸边慢慢亲吻着。
许承宴闭上眼,感受到细碎的亲吻落在自己脸边,又落在颈间,被亲得脖子一阵酥麻,忍不住抱住男人的脑袋。
情事过后的温存很让人上瘾,两人在床上脸贴脸的蹭了许久。
光是亲脸还不够,许承宴忍不住贴在唇边,跟贺炀交换了一个深吻。
温存过后,许承宴懒洋洋的埋在男人颈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贺炀后脑杓,问:“你不下去吗?”
“嗯?”贺炀低头,在青年脸上亲了亲,想要索吻。
不过许承宴的嘴唇已经肿了,不好继续亲,稍稍侧头避开,提醒:“下面还有客人。”
“不用管。”贺炀的态度十分无所谓,继续索吻。
许承宴被亲得脸上一阵养,忍不住笑道:“还亲啊……”
“再亲一次。”贺炀又吻了上来。
漫长的亲吻结束后,许承宴枕在贺炀胸前,指尖无聊的在胸膛上划着圈。
现在贺炀身前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红色抓痕,肩膀上还有好多牙印。
许承宴看着这些痕迹,莫名的有些满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在贺炀身上留痕迹,越多越好。
特别是看贺炀穿着衬衫,禁欲的将扣子系到最上面时,他就想扒开衬衫,然后在上面弄出痕迹。
许承宴还在摸着痕迹,一时有些走神,突然感觉道手腕又被握住了。
“别勾我。”贺炀面无表情的抓着那隻手,强行塞进被子里。
', '>')('许承宴低笑一声,有些无辜:“我又没做什么,是你的问题。”
“嗯,我的问题。”贺炀大方承认,“我自製力太差了,不好。”
许承宴埋在贺炀怀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
贺炀摸着青年的后脑杓,问:“怎么今天回来了?”
“想陪你过生日。”
“不是有工作吗?”
许承宴也没说自己是通宵赶工作才回来的,就只是说道:“今天提前收工,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
许承宴无聊的握着贺炀的手指玩来玩去,一边回道:“晚上刚到,就直接过来了。”
“晚上到的?”贺炀皱眉,“没休息?”
“还行。”许承宴的回復比较模糊。
贺炀催促着:“先休息。”
“我不困。”许承宴摇头,现在精神状态比较亢奋,也不觉得困。
贺炀还是皱眉,问:“晚上吃东西了没?”
“飞机上吃了点。”
贺炀眉头皱得更紧,“先休息,等下让阿姨做点吃的送过来。”
“真没事。”
贺炀轻叹一声,也实在是拿青年没办法了,又说道:“我帮你清理。”
“不用。”许承宴依旧摇头,抱着贺炀的肩膀,回道:“想留在里面。”
贺炀的呼吸一瞬间有些混乱,“又勾我。”
“明明是你自製力差,怎么还要怪我?”许承宴的语气更无辜了。
贺炀还有些无奈,低头在青年额头上亲了亲。
他的宴宴越来越像个熊孩子,还不听话。
贺炀的一隻手也不知不觉摸到青年腹部,来回摩挲着。
许承宴缠住贺炀的腰,问:“要继续吗?”
贺炀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青年忙了一天工作赶飞机回来会很累,于是说道:“你先休息。”
“不用。”许承宴搂住贺炀肩膀,贴在贺炀耳边,压低声音:“还可以弄满一点……”
贺炀再也忍不住,压了上来。
床铺重新晃动起来,贺炀将青年压在身下折腾了好久,这才停下来。
许承宴本来还很有精力,可现在被折腾后,稍微有些困了,闭上眼昏昏欲睡。
贺炀还不困,便直接把人抱到浴室里,打算清理。
许承宴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贺炀的动作,略微皱眉道:“不用弄,就在里面……”
“会生病。”贺炀安抚着,继续清理。
许承宴困极了,也懒得抵抗,任由贺炀的动作。
洗完澡后,两人从浴室里出来了。
许承宴来到床边,刚打算睡一觉,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离零点只差五分钟。
而这时,贺炀也靠过来,掌心搭在青年腰上,提醒:“早点休息。”
许承宴低头,视线落在贺炀手上,看到了贺炀手上戴的婚戒。
这个婚戒是贺炀很久以前买的,许承宴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戒指,突然开口:“这个戒指是不是有点旧了?”
“嗯?”贺炀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
许承宴也牵着贺炀的那隻手,认真打量着戒指,说道:“有点旧了,不好看。”
贺炀倒是对这个戒指没什么感觉,问:“不喜欢?”
许承宴也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这个我就摘下来了。”
说完,许承宴还真的去摘贺炀手上的戒指。
贺炀皱眉,弯起指尖,“不摘。”
不过许承宴这次的态度比较强硬,还是将戒指摘了下来,起身来到一旁,捡起了自己的裤子,在口袋里翻了翻。
贺炀望着青年的背影,皱眉道:“宴宴,我没戒指了。”
贺炀的语气略微有些不满,因为那个戒指是许承宴之前亲自帮他戴上的,可现在又没了。
而许承宴也拿着一个小盒子转身回来,一边回道:“可是你那个戒指都那么旧了,以前你也戴过啊,不能算婚戒。”
许承宴还记得自己去年的时候就看到过贺炀戴那枚戒指,当时是贺炀以为他死了,单方面买了戒指当做订婚。
真要算起来的话,那枚戒指是不适合当结婚戒指的。
贺炀:“那我再重新买一个。”
许承宴低笑一声,“现在珠宝店都关门了,你也买不到。”
贺炀不说话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
许承宴笑着坐在床边,又说道:“我这里有一个。”
许承宴将首饰盒递过来,打开盖子,“所以——”
“你要不要试试戴这个?”
盒子里面,是一枚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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