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
莘澜躺在床上,直瞪瞪的盯着漆黑的房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却丝毫没有睡意。自从那天季司禹摔门离开之后,她就仿佛是患上了失眠症,再没睡过一场好觉。莘澜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估计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在床上。真要这样,不知道那些个无良媒体会怎么编排这匪夷所思的死亡。坐起身,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以往睡前,季司禹都会给她先温一杯牛奶...奇怪,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怎么这个公寓里缠缠绕绕,仿佛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她起身走到客厅,站在季司禹那天站的位置往楼下看。凌晨的马路行人稀少,偶尔一辆车摇摇晃晃在宽阔的马路上走,窗外黑暗中霓虹灯的广告,像酒后的凉风一样醉人。莘澜委实难以想象,季司禹那天站在这里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她最近都没有在楼道遇见过他,他似乎从这栋公寓里完全消失了。回想他们俩在一起的这几天,看似密切实则拘谨。她搞不懂他,却又自私的享受他给予的温柔。流连花丛这么多年,莘澜的一技之长就是耍弄男人,她向来知道,情欲之间,向来是情更伤人。情之一物,在她这里,从前都是没有的,以后也不会有。莘澜拿出手机,也不管时间,径直打了个电话出去。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通,男人的声音比平常要沉哑几分,明显是被她吵醒,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只是一贯的淡然:“说。”“我睡不着。”莘澜在窗前扭身站着,头发乱蓬蓬的斜掠下来,她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马路,径直开口:“想过去跟你睡。”电话那头默了一瞬,沉淀着颗粒感的低沉嗓音慢慢阔进她的耳朵里:“我过去接你。”...莫逾谦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蹲在路边扯着杂草的莘澜。她甚至没换外衣,睡裙外披着一条薄毯子,身下露出一双精巧的腿,脚上趿着一双毛绒拖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蹲在夜深无人的马路上。他当下便蹙了眉,将车子径直停到她面前。莘澜听到车门关闭的闷响,男人的皮鞋就站在她眼前半步,往上牵拉的那条腿尤其的长。没等她反应,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扑到鼻尖,她没有半点儿惊慌,任由他把她放进车里。莫逾谦弯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才关上车门绕到了驾驶座,没等把车子开出去,她已经歪着身子,头枕到他手臂上。“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偏要洋装无辜再问一遍,声音里也不带半点歉疚。莫逾谦早习惯她这德行,垂眸睨下来,眸光在她青黑的眼底停顿了片刻。“几天没睡了?”他语气很淡,微微蹙起的眉头表达了不悦。“有几天了。”莘澜扭着脑袋,在他的手臂上挤挤挨挨,仿佛怎么样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因为什么?”莫逾谦知道她有过失眠的时候,但这两年已经好了很多,否则他也不会同意她搬出来自己住。莘澜已经闭上了眼睛,半晌才慢吞吞的回答:“想你了。”虽然知道她说的话不可信,莫逾谦仍旧是喉结微动,不等他说话,大腿已经传来一阵麻痒。男人眉心紧蹙,扣住她即将探到他腿间的手,声音带上了几分无奈:“别动。”莘澜却明显不想听话,扭着手腕试图从他手里挣脱,嘴唇贴过去,在男人露出的脖颈处啃咬急喘:“想摸摸你,好久没有摸到了…”也并没有多久,她却像是被他关在笼子里饿了几年一般,急不可耐。耳边是她凌乱的喘息,脖颈被她啃吮得湿热,看到她的手腕磨红了皮也仍旧不肯松懈,莫逾谦眉心夹得更深,抬手捏着她的脖颈将人扯出去。“莫逾谦…”被他压在座椅上,莘澜仍旧不能消停,抬着腿用脚去撩他的胯。她抬起腿的一瞬,莫逾谦一眼就看到她睡裙底下那张光饱饱的xue,一点遮挡都没有,肆无忌惮的敞在他眼前。想到她刚刚这副打扮蹲在深夜的马路旁,男人只觉得太阳xue一阵狂跳,原本压着她的手转而勾住她的脖颈,狠狠将人扯了回来。莘澜仿佛早料到他要干什么,早一步仰头迎上去。男人清冷的气息倾覆而下,灼热的唇舌已经跟着重重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