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搬回房的第一个早晨,鸟儿叽叽喳喳开始叫的时候,肖云景就被一样凉凉的东西被咯醒了。丫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自己房里,嘣出一句,“你他妈又裸睡!”
骂出口,才恍然。随手往床上乱抓了一把,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圆圆的,滑滑的,还有洞……丫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事,笑得忒贱。
把那东西拿到眼前一晃。
天上掉馅饼了,居然是个玉镯子,瞧这质地,至少得值个五、六百两。
猛的丫从床上跳起来,警惕得扫视了房间一眼,从房梁到床底下,能藏人藏钱得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沾沾自喜的得出令人汗颜的结论:某个天下第一笨的小偷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白给他肖大掌门‘送’了份见面礼。
而另一边的厢房里,傅雨学焦头烂额得翻箱倒柜,就差没挖地三尺了。
啐了一声,拂袖朝门外走去。迎面遇上饭后散步的苏行之,他还没开口,对方就指了一个方向道,“掌门昨晚住自己房。”
傅雨学想也没想就一头朝那奔去,怒气冲冲的砸开了房门,“卑鄙小人。”
肖云景本在深入端详那玉镯子的估价,闻声,反射性的把东西往身后一藏,瞪回去,“喂喂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你娘没教你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啊?”
也不知肖云景哪句话踩中了对方的地雷,傅雨学怒火中烧的胸腔,火势已经隐隐在眼底高窜。
“就算你叫人偷走东西,我也不会把手里的证据交给你,你的保险公司休想再继续开下去!”
“你这人脑子有病啊,我这里又不是土匪窝,自己神经大条掉了东西关我P事啊。自己拉不出屎就别怪地球没有吸引力。”面上骂得盛气凌人,肖云景心里却纳闷得很,他才想到偷走保监会的身份令牌以反咬一口对方冒充朝廷命官来保护自己的保险公司,敢情苏行之未卜先知先下手为强了?
“哼,那这是什么?”傅雨学眼力着实厉害,一眼就瞧出肖云景‘负手而站’这个姿势的古怪之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噌——的闪到了肖云景身后。
某人的掩饰一览无遗。
“喂喂喂——”肖云景又叫屈了,“你丢的是令牌,这是我的。”丫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别人的’。
“还有令牌?”傅雨学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突然恨铁不成钢似的来了一句,“大伯说的没错,你真是无可救药。”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逝,肖云景努力抓住一个词,“大伯?”
“这是我的。”傅雨学没睬他,拿袖子擦了擦镯子表面,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上面写你的名字、刻你的八字、印你家地址了吗?”丫不是强词夺理的人,强词夺理起来就不是人。
“没有。”
“嘁~那它就是失物。罗刹门所有失物的所有权,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肖云景,肖大掌门!”
“无聊。”傅雨学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人。
“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傅雨学收住脚步,回头,从上往下由里而外仔细打量了一遍某个插腰野蛮状的人。
后者做贼心虚的退了一小步,却一心钻在那镯子带来的福利里,硬的不行来软的,“小孩子不可以说谎。你爹娘要是知道你骗人,老人家会伤心的。乖~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教训你。惹毛了老子,就算是你顶头上司,本掌门也照扁不误。”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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