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澜刚走出高尔夫会所,一眼就看到立在车边站着的殷红。她心情好,一蹦一跳的跑过去。栗色的马尾辫在身后肆意摆荡,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被阳光一照白得晃人眼,两颗大奶子更是在衣服低下一颤一颤的,惹来路人无数眼光。她却似若无睹,径直来到殷红身侧,勾住她的脖子,揶揄道:“干嘛站在太阳底下?出来给我迎宾吗?”殷红不知道是被她勒得难受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脸色有些僵硬,笑都显得勉强。“上车,我可不陪你在这里晒太阳。”莘澜笑着把她放开,伸手刚要去拉副驾的门,手却被殷红扯了回来。“你坐后面。”她压低了声音,似在顾及什么。“干嘛坐后面?”莘澜往后座看了一眼,车窗都关着,除了贴着防窥膜的车窗,看不到其他。殷红喉咙一窒,用更低的音量回答:“莫先生来了。”莘澜挑眉,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从她找陈右拿卡开始,就知道莫逾谦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他清楚她的秉性,又看她看得紧,必然会探究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来会所找她。这些信息一瞬过脑,莘澜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坐在车后座的男人。他上身一件白衬衫,西装外套搭在旁边的座椅上,外套的胸口上还别着一个小徽章,写着他的名字和职称,应该是刚从某个会议上下来,就赶了过来的。莘澜抿了抿唇,弯腰坐进去,车门关上的一瞬,车里的冷气朝她扑来。身上的薄汗被车里的冷风一吹,皮肤瞬间失温。“把外套穿上。”男人头都没抬,甚至还把手上的材料翻过一页。他对她的了解已经清晰到,一个呼吸的变化就能轻易就能察觉出她身上的异样。莘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过旁边的外套默默穿了进去。被外套包裹的一瞬,男人身上的味道也从鼻腔随之侵入身体。清雅冷冽的味道,带着外套的暖,仿佛被他环抱住,让她浮躁的心都仿佛跟着沉淀了下来。莘澜往莫逾谦的方向挪了挪,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低头百无聊赖的去看他手里的加密材料。密密麻麻的文字,又是黑又是红。看不懂,她头一歪,靠着他的肩上低头玩他外套上的徽章。红色的徽章上用瘦金体写着他的名字。莫逾谦。瘦长的字体跟他的人一样漂亮。莫逾谦直到看完那份材料才侧头看她。“怎么突然想过来打球了?”男人一面整理手里的材料整理,一面低声询问。他声音很低,甚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看似随意,莘澜却不敢拿自己的“钓鱼论”去搪塞他。“…我来运动。”她煞有介事,语气笃定到自己都有几分信以为真。但转念一想,这也不算说谎,她刚刚在里面,确实是“运动”了。男人斜眼睨着她,视线落在她从外套里敞出来的一大块肚皮上,眼神满是质疑。莘澜看得懂莫逾谦的眼神,也知道他要是想知道什么必然都能查到,但他却偏要她自己主动说,主动坦白。就像是早已掌握犯罪证据的刑警,在审问犯人时便要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一样。可惜莘澜内里剥开全是反骨,就是不吃这一套。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毫无预警的仰头贴靠过去,男人眉心一拧,仰头想躲,却根本来不及。下巴被她的嘴唇重重磕到,她一击不中,还要仰头上来咬他的唇。莫逾谦皱着眉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将人推出去,垂眸盯着她:“上回去看医生了吗?”他不问还好,一问莘澜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天在心理诊所里发生的事情。那种憋屈的感觉瞬间再度涌来。她的脸色阴沉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去了。”莘澜放松了力气,索性把头搁到男人手上,一双大眼睛睨着他:“医生说我没问题,只是得了jingye饥渴症。让我我得多吃jingye,这样才能好。”莫逾谦冷眼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胡说八道,表情淡淡的将她推出去放开,也懒得去拆穿她的话。“你来得正好。”莘澜却主动贴过去,笑得肆意:“今天的精还没吃到,不如我自己取吧?”莫逾谦任她翻身上来,手扶在她腰后免得人滚下去。她骑跨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唇。男人依旧是一贯的态度,即不拒绝,也不回应。莘澜早已习惯了他的姿态,咬着他的下唇自娱自乐,逼xue抵到他的yinjing上来回挤磨。莫逾谦原本表情平静,但很快他似发觉了什么,眉心蹙起,手慢慢伸进她的短裙里。“嗯…对…揉那里…”光裸的屁股贴上他带着薄茧的手掌,那股温热与酥痒,让莘澜控制不住的颤声叹息。刚刚被沈祀琛撩起的情欲又再度蒸腾起来。莫逾谦表情已经沉了下来,一双眼睛像淬着冰渣,他扣住她晃动的腰身,强迫她停下来。“没穿内裤?”虽然是问句,但他刚刚已经确认,她裙子低下分明就是光的。她就这么赤裸着下体在外面瞎晃,还在会所里打球?她的阴蒂已经压在莫逾谦的yinjing上,酥痒感在磨蹭中正逐渐攀升,却被他陡然控住,强制她停下来。快感攀升的折线被拦腰截断,欲望像脱笼的小兔在她体内来回冲撞。“打球会热…”莘澜还在喘,眼睛氤氲着雾气。她扭着腰,试图将延续快感,却被男人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莫逾谦…让我动…”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倾身想去咬他的唇,却被男人捏住下巴。莫逾谦原本平静的目光已然变得凌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脸上来回扫视。“你多大了,还学不会自爱?”再开口,男人的语气已经压低了几分。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明明并没有很用力,莘澜却觉得整个下巴都在发酸发疼,疼得她眼睛都跟着发胀发热。明明不是多严厉的语气,她却像是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有几年了。莫逾谦已经有几年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莘澜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情落到最低谷时总会来一个反转,她忽然发出一声嗤笑:“你不是早知道吗?我没男人活不了。”她语气里满满的嘲弄,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重新开始,非要让自己越陷越深。”莫逾谦皱眉,目光里是痛心是不解。莘澜的眼神一瞬间变了,她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眼神里带着受伤后的凶狠。“我的记忆是没有了,可我的身体还记得。身体是受神经控制,而不是记忆。我的神经已经被人刻入印记,永远不可能恢复如初。”她声音沙哑,完全变了个人,赤红着眼睛,目光狠戾的瞪着他。像一头受伤之后,开始目露凶光,龇牙咧嘴想要吓退对方的狐狸。莘澜的十八岁,就是一个禁忌。不只是对她而言,也包括身边的所有人。虽然失去了那年的记忆,可从周围人的一些反应,以及身体的变化来看,其实她多多少少能推测出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无非是被人囚禁了不短的时间,当然也包括失身,甚至很可能她经常梦到的那个恐怖的、yin靡的梦,就是她记忆的一部分。她必然是被人狠狠调教过的,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们把她调教成了一个被欲望驱使的人,为性上瘾,极度渴望被jingye灌入体内…他们把她调教成一个离不开男人的女人…所有人都告诉她没关系,你已经忘掉了那些,你可以重新开始。但他们不会明白,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对她感同身受。他们不会理解,她在渴望什么,她在害怕什么。莫逾谦当然也不会懂,像他这样一个出身优越,一直处在顶端的上位者,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一个曾经被污泥侵染过的人的心情。莫逾谦的表情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逐渐多了几分心疼。“你非要这样对自己?”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无奈。无论多少次,莫逾谦终究拿她没有办法。“当然也可以不这样。”莘澜红唇勾出一道妩媚的弧度,配上那双赤红的眼睛,妖艳惑人,她靠到男人耳边,舌头挑过他的耳垂,声音娇到仿佛能滴出水来:“你知道,我最想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