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浮两道好看的眉蹙起,“什么意思。”
“你这是蛊毒所致,只能以毒攻毒。我若猜得不错的话,你与裴绍元锁骨上的浮萍,应该也是蛊毒沉着下来的色斑,只不过你们比较幸运,它成了个好看的形状。”
她中毒?自己怎么不知道?
绿浮不信,冷笑问:“你当我是叁岁小孩好哄骗吗,你骗我这么荒唐的说法都能信手拈来,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谢殿春把蒲扇扔下,起身走近绿浮。
绿浮本能畏惧他那种冷淡到如神明的气质,往后缩了缩。小臂却一紧,他已来到床边,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与裴绍元所中的蛊毒一样,皆是来自苗疆的傀儡术。你们的确是亲兄妹,但绝非侯府之人,甚至是盛朝本地人。”
“本官骗你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有什么必要。”
见他说得坚定,绿浮心里打突。可她从未听裴绍元提过,一直以为自己就真是侯府的亲生,她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哥哥也有浮萍的色斑花纹?”
谢殿春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情报局是本官开的,天下大小事皆在本官的掌控中。”
绿浮的心跳因他这话倏地加快…总觉着他还能再说出更惊为天人的话来。
谢殿春瞧见她眉目间所流露出的紧张,把她拽入怀里,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嗅吸,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像儿时在花丛里打滚,满嗅都是芬芳。
他说话的语气头一次不再那么冷淡无波,而是含着诡异的笑色:“从你师父死后,你所有的行踪轨迹,就一直在本官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