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浮把银子收好,不知他信不信,反正她也不在乎了,她很快就会是宁远侯府的人了,不需要再捞着谢殿春,他哪凉快哪待着去。等她对付了魏潭明,再回头来整他。
谢殿春一直在看她,见她非但没再继续解释,反而在走神。
他屈起食指,在车的侧壁上敲了敲,咚咚两声,她还没回神。
绿浮在想,若做了宁远侯府的姑娘,以后的行事虽有权利帮扶更方便,但面对别的世家时也要更注意言行举止,那会不会很不自由?
谢殿春见她一会儿淡笑,一会儿皱眉,像少女思春的心事。他心下更沉,她是不是在想裴绍元?
他终是忍无可忍,开口拉回她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绿浮回过神来,也没看谢殿春,问道:“大人来找我做什么?”
谢殿春压住心底的戾气,面色如常道:“你昨夜让我送你一处宅子,玄光说你没去找他安排。我拿了几份房契和地图,亲自带你去选选。”
他从身上摸索出地图,正要拿出,听她道:“不用了。我明日便要搬去宁远侯府了,正好现在告诉您一声,今夜我也不回谢府。我与大人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双面间谍,她也不干了。杀魏潭明,她也有自己的法子了,无须再等他查办魏潭明后,再从他这儿要人。
谢殿春不知道她内心想这么多,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跟侯府的裴绍元走了。不勾引他了。
谢殿春拿地图的手顿了顿,到底没有将其拿出,他声音沉下几分:“今夜也不回谢府了,是吗。”